第二章 麻辣烫里的旧时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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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九眼桥的代码幽灵

成都九眼桥的霓虹倒映在锦江水面,黄小胜把电动车停在“王记串串香“的霓虹招牌下时,舍友陈浩正蹲在马路牙子上调试无人机。这个计算机系的天才毕业生,此刻像极了电影里的赛博疯子——五块显示屏环绕着他,代码流在虹膜上投射出诡异的绿光。

“胜哥!“陈浩蹦起来往他手里塞了罐冰镇唯怡,“你绝对想不到...“他手指在虚空快速滑动,全息投影的成都地图突然炸开血色星芒,“最近三十天你的夜间配送路线,连起来是北斗七星!“

黄小胜灌了口豆奶,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身后大排档蒸腾的雾气里,老板娘王婶正往红油锅底里撒枸杞,那是他大三那年教她的养生配方。那时母亲刚查出尿毒症,他每天下课就骑二十公里共享单车来这当帮厨。

“青城别苑7栋对应摇光星位,“陈浩的无人机突然撞进投影,机翼上贴的黄符簌簌作响,“我用爬虫查户主信息,结果...“所有屏幕突然闪烁,代码栏里爬满蠕动的甲骨文。

“警告:检测到冥府协议。“机械女声让沸腾的火锅瞬间寂静。打印口突然吐出张泛磷光的宣纸,朱砂字迹在夜色中渗血:“子时三刻,携钟水饺破西门巽位。“

2.机械实验室的钢铁囚笼

(暴雨声渐起,回忆切入)

2019年深秋的雨夜,工程训练中心的数控机床发出垂死的嗡鸣。黄小胜蜷缩在3号车床下方,手里攥着从废品站淘来的伺服电机。机油味混着林雪瑶残留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在密闭空间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听说你妈这个月透析费还没凑齐?“李明阳的鳄鱼皮鞋碾过散落的齿轮,“要不要我介绍你去我家夜总会端盘子?“保时捷钥匙上的玛莎拉蒂车标,在机床警示灯下泛着冷光。

林雪瑶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酒红色指甲划过他拼装的智能外卖箱。“学弟真是贴心呢~“她突然掀开恒温层,黄小胜给母亲准备的透析药正躺在冰袋中间,“听说肾衰竭晚期会出现幻觉?“

药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李明阳抬脚踢出个漂亮的弧线。玻璃碎裂声炸响的瞬间,示波器屏幕突然亮起——跳动的波形竟组成张扭曲的狐脸。所有人都僵在原地,黄小胜趁机抓起林雪瑶遗落的U盘。

(现实闪回)

九眼桥的夜风突然裹挟着纸钱,陈浩的无人机群在空中组成八卦阵。某架设备的摄像头红光骤亮,黄小胜锁骨处的烫伤疤突然刺痛——那是四年前林雪瑶打翻焦糖布丁留下的。

3.数据深渊里的往生者

陈浩的改装笔记本突然播放起跑车引擎声,夹杂着少女急促的喘息。“这是U盘里的隐藏文件!“他调出频谱分析图,“四年前青城山车祸的刹车声...还有这个!“

音轨在2分17秒处突然扭曲,混入银铃般的轻笑。黄小胜的玉观音吊坠开始发烫,全息地图上的北斗七星阵倒转成招魂幡。青城别苑的位置浮现血色坐标:104°02'E,30°40'N。

“这是...“陈浩调出卫星对比图,瞳孔骤缩,“二十年前苏氏集团千金车祸的经纬度!“

保温箱突然传出指甲抓挠声。黄小胜掀开保温层,昨天收到的雕花木盒正在渗血。青铜钥匙插入虚拟锁孔的刹那,所有显示屏炸出《青城驭鬼录》的书页投影:“白狐血引路,生魂渡忘川...“

4.雨夜里的阴阳竞速

暴雨砸在春熙路玻璃幕墙上时,黄小胜正冲向“邓记钟水饺“。导航地图突然切换成1942年的老成都,青石板路上荧光箭头游弋如蛇。后视镜里,李威的改装车队切开雨幕,机车后座飘着纸扎人。

“美团单王也配接VIP单?“对讲机传来嗤笑。领头骑手摘下头盔,露出李明阳青灰色的脸——眼眶里爬出机械蜈蚣,正在啃食他的视网膜。

黄小胜拐进小巷的瞬间,酒酿圆子的汤汁在盒中凝成道路网。红点闪烁处正是苏灵遇害的十字路口,旁边标注着苗文咒语:“月满则蚀,魂归星枢。“

(记忆闪回)

矿难那年的暴雨夜,15岁的黄小胜攥着染血的怀表。父亲最后的呼喊穿透地壳:“接住罗盘!“此刻乾隆通宝穿透时空,正落在他颠簸的保温箱里。

5.午夜食堂的生死契约

邓记老板递来贴着黄符的餐盒时,玻璃橱窗映出穿汉服的少女。“1983年的老配方,“老人摩挲着相框里抱狐少女的照片,“要加双倍月光。“

保温箱突然重若千钧。黄小胜掀开盖子的刹那,糯米团子炸开紫色烟雾。苏灵的虚影在雾气中凝实,腕间银铃与林雪瑶丢失的那只共振出往生咒。

“快走!“她的狐尾扫过追击者,机车化为纸灰飘散。黄小胜的手背被狐爪划破,血珠滴在钟水饺的蒜泥里,蒸腾起北斗七星状的蒸汽。

子时的钟声敲响时,别墅区梧桐道化作黄泉路。管家手中的紫铜香炉炸开,露出昆仑镜碎片——映出四年前雨夜,红色玛莎拉蒂撞飞白狐的瞬间。

6.麻辣烫里的真相佐料

回到九眼桥时,王婶正在熬制诡异的汤底。“这是7栋要的孟婆汤,“她往锅里撒着彼岸花瓣,“上周你送去的麻辣烫里,我混入了三根锁魂钉。“

黄小胜的筷子僵在半空。汤勺搅动的漩涡里,浮现出林雪瑶脖颈后的狐形胎记——与苏家祠堂供奉的族徽完全一致。

陈浩突然尖叫着指向夜空。无人机组成了巨大的招魂幡,青城别苑上空北斗七星倒悬如勺,正将月光聚成银色丝线,缠绕在黄小胜胸前的玉观音上。

保温箱里传来苏灵的叹息:“你父亲参与的83年三星堆考古...那尊青铜神树,本该镇压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