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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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注定不可能，因为这是曹昂从银河科学会图书室里学到的知识，不可能售卖。
“虚拟人格，只是不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罢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曹昂眺望远方，双眼炯炯有神，喃喃自语道：“这只是开始，总有一天，我会造出真正的智能！”
信远旅游网的信息泄露危机解除了，他们如约支付了一亿华夏币的报酬。
而拷贝忍者黑客组织被端的消息也在黑客界传播开来，大家都知道了太阳伞信息安全技术公司。
之前还对太阳伞以及曹昂不信任的企业们，纷纷找上他们，购买他们的安全服务。
太阳伞信息安全公司发展的如火如荼，而他们的创始人曹昂，却宣布将投资一个亿，创建一家新的公司，名为太阳伞软件技术有限公司，主打研究软件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
有心人留意到，在太阳伞软件技术有限公司里，大股东并非是曹昂，而是一家名为“银河投资”的资本公司。
……
数据世界里，杜明康刚刚结束每天例行的银河文明科技的学习课程。
他理了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投资，虽然太阳伞和无限视界发展的还行，但杜明康仍然不满意。
“种子还是太少了点，还需要再培养一些！”他思忖着。
……
华国，京城，天彩映画有限公司。这是一家影视文化类的公司，主要业务是对影视、动画等作品进行后期制作，在业内小有名气。
天彩映画公司，影视特效部，总监办公室。视效总监郑明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而在他面前，站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
“刘总就是爽快，好，那我们今天晚上老地方见！哈哈，人我一定给你带到！”郑明一通电话打了接近半个小时，年轻人就一直默默的等着。
他叫耿秋寒，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名牌大学毕业，技术了得，但是想法也很多。进公司才两三个月，没少给领导反映问题。
郑明对这个实习生也很无奈，他当初开会说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只是个场面话，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还当真了！
打完电话，郑明脸上的热情立刻消散，变得严肃而古板起来。
“小耿啊，你有什么事情，说吧！”郑明坐在总监椅上，用老成的口吻说道。
“郑总监，是这样的。”耿秋寒解释道，“还是上次我说的问题。我们公司用的图像处理软件都是过时的产品了，做出来的视觉效果，不太理想。”
“还有我们最近做的一些影视特效，视效真的不行。我建议我们公司最好买进最新的软件，做精品特效，而不是那些五毛特效……”
耿秋寒话还没说话，郑明就打断道：“小耿啊，你有想法是好事。但任何想法，都要切合实际情况来看。”
“就说这个软件啊，你知道在国外买一套全新的图像处理软件要多少钱吗？一年的授权费就要上百万！”
耿秋寒反驳道：“那我们可以自己研发啊！我学过这些，我们可以成立一个部门自己研发。”
“哈哈。”郑明被他逗乐，“研发就不用投入吗？投入了没研发出来，谁负责？”
“还有特效质量，我们也是根据客户的要求来。客户只给你五毛钱，你还给他做一万块的？”
“可是，总监。现在影视市场越来越要求高质量的后期效果……”耿秋寒还想再说，郑明直接摆手道：“好了，我还有事情。你工作去吧！”
耿秋寒憋了一肚子话无从发泄，郁郁不得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被总监骂了？”同事老李笑道，“我早跟你说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公司怎么发展，那是老板总监考虑的事情，只要公司不拖欠你工资，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耿秋寒郁闷道：“我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就是来做这些五毛特效的！”
“即便不用买，我们也可以自己研发图像编辑软件……当初找人的时候，说好是干这个的，结果天天在这做垃圾特效。”
“哈哈，习惯就好。哪有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老王安慰道，“安心工作吧！”
耿秋寒知道，不仅是老王，公司里其他同事也都是一样的想法。明明他们的技术都已经落后很多了，只要还有市场，他们就不会改变。
他打开自己的电脑，登陆一个技术论坛，跟网友聊天。
耿直BOY：“@MK，哎，没一个人听我的意见。照这样下去，不出三年，这家公司肯定被市场淘汰。”
耿直BOY是耿秋寒的网名，而MK，则是他在论坛里认识的技术大神。这个人技术上非常厉害，解决了他很多难题，而且乐于助人。
耿秋寒有什么问题都去询问他，这次也不例外。MK，自然就是杜明康在网络世界的化名了。
杜明康看到消息，回复道：“这很正常，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乐于呆在自己的舒适圈。你们公司虽然技术落后，但一直都有订单，他们当然不愿意去改变变革。而且不是我贬低你们公司，他们就是想改革，也没这个技术。”
耿直BOY：“那确实！公司从来没有把钱投入过软件研发，现在用的这款软件，还是六年前买的，在国外早就被淘汰了！”
MK说道：“所以你需要改变一下思路。”
耿直BOY：“你的意思是，让我跳槽？”
MK：“怎样选择看你自己。”
耿直BOY：“让我再想想。算了，不提这个，大神，今天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在杜明康的引导下，耿秋寒一直在制作一款图像处理软件。这款软件已经完成了大半，如果能够顺利制作完成，它的功能将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一个月很快过去，周一凌晨一点，耿秋寒仍然坐在电脑前奋斗，他飞快的敲击键盘，脸上带着期待又兴奋的神色。
“终于完成了！”耿秋寒忘记现在是晚上，情不自禁的叫喊出来，“YES！YES！终于完成了！”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他设计出了一款全新的图像处理软件。这款软件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对三维模型的制作和现实场景的智能模拟。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制造出来的，耿秋寒立刻打字感谢MK：“感谢大佬，软件终于完成了！大佬，这款软件应该是属于你的！”
耿秋寒的话并不是客套，因为他知道，设计过程中遇到的难题和大量繁杂的工作，都是由MK完成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MK已经完成了框架，而他只需要做苦力填充内容就行了。
MK：“别太激动，这还只是最基础的。”
耿秋寒惊讶道：“这只是基础？大神，这款软件绝对世界顶级啊！那什么才叫厉害的软件？”
MK：“能够用软件虚拟现实，应该就差不多了。”
“用软件直接虚拟现实？”耿秋寒被他的话震惊了，就靠着电脑程序，去构建一个虚拟世界？这种想法，只能在科幻作品中看到！太遥远了！
“大神果然牛！自愧不如。”耿秋寒拍马屁道。
杜明康继续问道：“软件开发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耿秋寒：“这款软件主要是用来制作三维场景效果的，用在影视、游戏行业最好们，就叫它‘浮光掠影’吧。至于怎么处理它，大神，还是你来决定吧。我感觉把它卖掉，也能卖不少钱，自己用的话，给我们公司简直是浪费！”
MK：“既然你没有拿定主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无限视界这家公司不错，你可以考虑去那里。”
“无限视界？”耿秋寒立刻上网查询这家公司，很快他就回复道：“原来是开发飞音短视频的那家公司。他们公司不是做短视频的吗？会要我吗？”
MK：“短视频只是他们的产品之一。这家公司是做计算机视觉技术的，你过去，正好。我给你介绍信，保证你能受到重用！”
“大神，你也是这家公司的吗？”耿秋寒问道。
MK：“我不是员工，但是跟这家公司关系密切！”
耿秋寒：“我明白了，我听你的！”
这段时间，耿秋寒跟MK学了很多，他早已相信对方。因为MK教给他的知识，绝对是用金钱都买不到的。在他心目中，对方肯定是个超级大佬，百千万根本不放在眼里的那种，这种人物没必要去坑他。
耿秋寒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写好的辞职申请书。
总监办公室里，郑明在跟耿秋寒谈话。虽然这个年轻人有点愣头青，但技术上还是很有实力的，算的上是个人才。
加上他的底薪又低，这样走了，公司白白损失一个廉价劳动力。
“小耿啊，我知道你对工作有很多意见。但人总是要适应的，这样吧，你再好好干一个月，我提前给你转正！行吧？转正后的待遇好得多！”
“不了。我已经决定了！”耿秋寒态度坚决。
“你可想清楚了，你实习期没结束，提前离职，可是要扣奖金的！”郑明语气严肃，威胁道。
“我知道，我确定要离职！”耿秋寒坚定的说道。
郑明见他不听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说道：“离职可以，不过这段时间公司很忙，你不能说走就走。你必须要把这个月干完！”
“我会的。”
……
耿秋寒已经确定离职了，他发现，公司里的同事都在若有若无的疏远他。耿秋寒也毫不在意，反正还有几天他就可以走了。
又是一天，视效部门早上例会。
“这次《流浪星球》的影视特效项目，是三个亿的大单！”会议室里，郑明正在激动的演讲，“同事们，三个亿啊！要是我们能拿下这个订单，这个季度的KPI都要超额完成了！”
“居然舍得花三个亿来做视效，这剧组还蛮舍得的。”众人议论纷纷，影视项目投资上亿的有不少，但在国内，这些钱大多都用在了请明星上。能把钱用来特效上，实属难得。
“要是能接下来这个单子，奖金得比一年的工资都要高！”
“人家会找我们吗？投资这么多钱……”有人低声道，他们对自己公司的实力很清楚，做点简单的特效还行，要是做大场面，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拿下这个订单！”郑明说道，“周总对这个项目很重视，谁都不要偷懒。我已经跟剧组的导演说好了，试做一个三十秒的特效片段给他看看。”
“所以，这个片段我们一定要做好。把大场面，精彩的科幻特效给做出来，争取一举拿下这个三个亿的订单！”
“有没有信心？”郑明大喊。
“有！”众人配合的一边喊一边鼓掌，然而他们心里却并不这样自信。
不管如何，他们已经忙碌起来，准备制作那一段三十秒的试片片段了。
……
“这要求也太离谱了！居然要做土星爆炸的场面，还要力求细节，真实，还是三维特效……太难了！”部门里，不少人在叫难，他们从未制作这么高难度的特效场景。
“是啊，这尼玛谁能完成，反正我不行！”
“做倒是能做出来，不过那个导演的要求太高了，要达到好莱坞的水准。我们要有那个技术，还在这儿吗？”
“那个，能让我看看吗？”耿秋寒询问道。这个项目他并没有参加，不是他不愿意，他非常喜欢这种有难度的挑战。但是项目组直接把他排除在外了，毕竟耿秋寒是个要离职的人。
总监已经暗示过了，这个人马上就要滚蛋。这个三亿的项目，怎么可能让他参与。
“算了吧。”老王说道，“你才入行多久，这种场面做不来的。”
老王还敷衍了一句，其他人更是把耿秋寒当成空气，根本不理他。
还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他，“都要离职了，还想抢我们的蛋糕，真是不要脸！”
“呵呵，他要做，也得有那个实力。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才，非他不可了？”
“这种人我见多了，大学毕业没多久，以为全世界就自己最牛比。其实啥也不是！”
耿秋寒心里憋了口气，他的确没有多少工作经验，但被人冷嘲热讽，心里很不好受。
“你们做不来的事情，我就做不来？我偏偏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特效！到时候拍屁股走人，气死你们！”耿秋寒心里已经决定，自己要独自完成这个视效片段。
他这样做不是为了公司，而是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同时，耿秋寒也想知道，自己研发的三维图像处理软件，实用效果到底如何。
想到就做，耿秋寒立刻找到影视方的资料，开始独立制作。这一个试片的片段，是电影中引爆木星的恢弘爆炸场面。
场景宏大壮观，即便只是短短的三十秒，需要的精力却不能小觑。他们公司，就为了这三十秒，就有五个人的团队在一起制作。
但耿秋寒，只有自己一个人，和他的“浮光掠影”。
一连几天，耿秋寒只要有空闲就开始制作这三十秒的片段。查询资料，软件制作，终于，在离职前一天，他完成了这三十秒的特效片段。
而这个时候，他们公司的小组也完成了这个片段。可以说，这些是用了吃奶的劲，做出的特效片段。比起好莱坞的特效技术，自然还不如，但对比国内，已经算是良好了。
今天，视效部门再次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还有受邀而来的《流浪星球》的导演和视效总监。
郑明热情的请导演林斌以及视效总监曾德俞一起观看他们制作的特效片段。
“这个片段是三维特效，所以请大家先戴上3D眼镜，用我们的3D播放设备播放。”郑明骄傲的介绍道，“林导，曾总监，我相信你们看过，一定要非常满意的！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我们公司近年来最优秀的作品！”
“郑总监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期待了！”林斌微笑道，“我们拜访了好几家公司，效果都不尽人意，希望你们公司能让我们大开眼界！”
“肯定的！”郑明笑道。在他身后，天彩映画的制作团队都面露得意，这三个亿的订单，可能就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