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剑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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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秋风渐起，林战站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份密报。自四皇子案平息后，表面平静的朝堂下，暗流依旧汹涌。

"少爷，边境又有消息传来。"柳如烟快步走入，神色凝重。

林战展开密报，眉头微皱："北狄军队集结边境，看来他们是不打算遵守和约了。"

"不止如此，西南也不太平。"柳如烟递上另一份情报，"苗疆部落蠢蠢欲动，似乎与北狄有所勾结。"

林战走到窗前，凝视着庭院中那株老梅。十年寒梅，终见花开。他在京城经营多年，布下的暗棋终于开始显现价值。

"让暗影卫加强监视，尤其是西南一带的动向。"林战吩咐道，"另外，密切关注太子府的举动。"

柳如烟领命而去。林战回想起昨日朝会上的情形，太子对北疆用兵一事格外积极，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背后必有隐情。

夜色渐深，一道黑影悄然潜入林府。

"主子，查到了。"黑衣人单膝跪地，"太子近日与西南苗王有密信往来，疑似在谋划什么大事。"

林战眼中寒光一闪："查清楚具体内容。"

"是。不过..."黑衣人犹豫道，"太子府戒备森严，要打探到更多消息恐怕需要时日。"

"无妨，慢慢来。"林战挥手示意他退下，"记住，一切小心行事。"

黑衣人领命离去，林战踱步至书案前，取出一封陈旧的信件。这是当年父亲留下的遗书，其中提到的朝廷隐秘，或许与眼下的局势有关。

次日清晨，林战早早入宫面圣。

皇帝看起来略显疲惫："爱卿来得正好，朕正要与你商议北疆之事。"

"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林战拱手道，"北狄虽屡屡挑衅，但未必真有动武之意。倒是西南..."

皇帝目光一凝："西南如何？"

"近日有消息传来，苗疆部落与北狄暗通款曲。若贸然北伐，恐怕会给西南可乘之机。"

皇帝沉吟片刻："此事重大，你可有确凿证据？"

"臣正在搜集。"林战答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西南形势不容小觑。"

"好，此事你继续密查。"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另外，太子近来举动有些异常，你可留意到了？"

林战心中一动："陛下是指..."

"他太急切了。"皇帝叹息道，"朕知道他想建功立业，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积极地谈论用兵之事。你觉得，这其中可有蹊跷？"

"臣不敢妄断。"林战谨慎回答，"不过太子殿下确实与往日不同。"

"你暗中查访一下。"皇帝压低声音，"若发现任何异常，即刻禀报。"

"臣遵旨。"

离开皇宫，林战命人备马，直奔城外庄园。那里是他多年来培养的暗影卫总部。

庄园深处，一间密室中。

"主子，又有新发现。"影卫统领呈上一份密函，"太子与苗王的联系，疑似与一件宝物有关。"

"宝物？"林战展开密函，"什么宝物？"

"传闻是一面古镜，据说能预知天下大势。"统领答道，"此镜本在皇宫收藏，但十年前神秘失踪。现在看来，极可能落入了苗王之手。"

林战眼神一凝。十年前，正是父亲遇害之时。遗书中提到的秘密，会不会就与这面古镜有关？

"加派人手，务必查清此事。"林战沉声道，"另外，太子府周围的暗哨增加一倍。"

"是。"统领领命而去。

林战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局势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太子、苗王、北狄，这三方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而那面神秘的古镜，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夜幕降临，林府后院。

"少爷，查到一些线索。"柳如烟快步走来，"十年前父亲大人遇害那晚，确实有人潜入过皇宫宝库。"

林战眼中精光一闪："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柳如烟压低声音，"根据宫中老人回忆，那晚太子曾深夜入宫，去向不明。"

"太子？"林战若有所思，"那时他才十岁出头，不可能独自行动。背后定有人指使。"

"是。另外还有一事。"柳如烟继续道，"近日发现有西南商队频繁进出京城，其中几个面生的商人，举止不像常人。"

"派人盯着，若有异动立即通知我。"林战吩咐完，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内，林战取出父亲的遗书仔细研读。字里行间似有深意，但又难以捉摸。突然，一个词组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龙照影，天机可明。"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林战猛然想起一事：皇宫宝库中的那面古镜，传说镜背刻有青龙图案。难道父亲在遗书中暗示的就是这面镜子？

正思索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柳如烟推门而入，"那些可疑的商人有动静了，他们秘密会见了太子府的人。"

林战立即起身："在哪里见面？"

"城南的醉仙楼。"

"备马，我们去看看。"

片刻后，林战换上便装，带着几名心腹来到醉仙楼附近。楼上灯火通明，隐约可见几道人影。

"少爷，他们在二楼雅间。"暗哨报告道，"太子府的管事刚刚离开，那些商人还在里面。"

林战点头："派人跟着太子府管事，看看他去向。其他人原地待命。"

夜色渐深，雅间中的人终于出来了。借着月光，林战看清为首者面容，心中一惊。此人虽装扮成商人，但那股子杀伐之气难以掩饰，分明是个武林高手。

"跟上去。"林战低声吩咐。

商人一行人出了城，向西南方向疾驰。林战带人远远跟随，直到郊外一处荒庙前。

商人们进入庙中，不多时，又有几骑从其他方向赶来。

"少爷，是太子府的人。"暗哨禀报。

林战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片刻后，庙中传出压低的说话声。

"镜子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时机成熟。"

"太子殿下说，要速战速决。"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等北狄发难，我们就..."

声音越来越低，林战却已听出了大概。太子果然与苗王勾结，想要利用北狄来达成某种目的。而那面古镜，显然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

正当林战准备撤离时，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

"有埋伏！"他低喝一声，同时飞身而起。

数支羽箭破空而来，林战在空中连续变向，堪堪避过。地面上，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包围过来。

"保护少爷！"柳如烟带着护卫迎上去。

战斗一触即发。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招式凌厉，直取要害。林战临危不乱，以一敌三，转眼间就制服两人。

然而更多的敌人不断涌来。

"少爷，快走！"柳如烟挡住一波进攻，"这里交给我们。"

林战权衡片刻，果断撤离。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消息传回京城，不能都折在这里。

一路疾驰，直到确认安全，林战才放慢速度。回望方才战斗之处，夜色中已看不到任何动静。

"柳如烟..."林战握紧缰绳，心中暗自担忧。虽然相信她的能力，但对方明显不简单。

回到林府，林战立即召集心腹商议对策。

"立刻派人去支援柳如烟。"林战下令，"另外，准备一封密信，我要面见陛下。"

"少爷，现在入宫怕是不妥。"心腹劝道，"太子那边已经察觉我们在查访，宫中必定设有陷阱。"

"不入宫更危险。"林战沉声道，"太子既然敢与苗王勾结，必定已经做好了准备。若不能先下手为强，我们就会陷入被动。"

"那要如何行事？"

林战踱步思索："传令下去，让暗影卫严密监视太子府和各个城门。一旦发现苗王的人要运送什么东西入城，立即截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