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父亲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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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电话响起。

“喂？是老羌啊？”

“是啊是啊。”

“咱家崽电话打不通，听他说一早去找你儿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他在你家吗？”

“嗯……”

“老羌？有在听吗？”

“在听在听。明安啊！明安是来过，和咱儿出去玩了，不过现在还没回家，不过没事儿的，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了我给你打个电话你看成吗？”

“昂。那好，叫明安不要玩太晚，明天还要上学的。”

“行行行！”对方挂了电话。

羌辉看着手机发着呆。

王羽拍了拍他的肩：“你说谎还是和以前一样，满是破绽。”

羌辉把手机塞进裤腿兜里：“现在可咋办？”

“还能咋办？去你家找找有没有你那孽崽的头发，真等警察来帮你找嘛？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王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舜。你真的老了。”便转身离开。

羌辉望着王羽离开的背影，眼神透露着颓然之色。

王羽回到家，直入卧室把两米高两米宽的木衣柜推开，打开厚重的水泥盖板，倒腾出许多小物件：铜镜似的罗盘，用红线串成的铜钱，那铜钱却是漆黑像是被烟熏过一般。

王羽迅速复原连忙急走出去。

“他爸，这样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儿？”

“慧啊。今晚你先早点睡，俺有点事儿。”王羽来不急多解释，也不想多解释，害怕她知道了多担心。

刘慧跟着出去站在门口：“他爸，早点回来！”

王羽没有回答，笔直离去。

刘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想一直这样看下去，时间很慢很慢，慢到只看到最后一丝白点消失。

王羽来到门前：“开门！羌老儿！”

门开了。

“东西找着了吗？”

“你别管我，我要的头发呢？”

羌辉递过去三根。

“确认是？别搞错了。”

羌辉没有做声只看着王羽。

王羽掏出那罗盘，取下一根头发，放在罗盘正中央，拇指往罗盘边缘一划，嘴嘀嘀咕咕似乎默默念着什么。鲜血顺着罗盘上早已刻好的纹理流淌，一圈又一圈，纹理似某种符文又好似法阵布满整个罗盘，当鲜血流过每一道纹路时的一瞬间，罗盘就像是活过来一般，发出嗡嗡的声响，罗盘上的指针快速转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罗盘正中央的头发丝被鲜血侵染随后被淹没，飘出缕缕青烟。最后罗盘上的指针停止转动，指向一角。

王羽与羌辉相视而笑，随后跟着指针方向快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