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烬墟新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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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金铁交击声炸响，零睁眼时，一柄锈迹斑斑的铁锤抵住了血刃。
铁山站在她身前，碳化的左臂竟与铁锤熔为一体：“零姑娘，你的天道不杀凡人……但老子可以！”
他暴喝一声，铁锤砸向血阵。锤身浮现出暗金神纹——那是他偷偷熔炼了零的神血残渣！
血阵崩裂的刹那，天玑尖叫：“你怎么敢用弑神之力？！”
“因为老子不是神！”铁山的铁锤贯穿她胸膛，“老子只是个……打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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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陨落后，青云镇陷入死寂。
零跪在血阵废墟中，徒手挖出被钉死的镇民尸体。鎏金瞳早已熄灭，指尖被碎骨磨得血肉模糊。
“够了。”玄溟握住她的手，“新天道需要活人守护，不是死尸。”
“可他们因我而死……”
“那就让他们因你而生。”
玄溟突然割开手腕，黑纹顺着血滴渗入地脉。焦土中钻出嫩绿新芽，转瞬蔓延成花海——竟是逆转生死法则的禁术！
“你疯了？！”零试图阻止，“逆神格的反噬会……”
“嘘。”玄溟的指尖按在她唇上，“这次，换我替你扛一次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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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花海覆盖了青云镇的废墟。
零站在神骸王座前，看着掌心浮现的裂痕——新天道的反噬仍在继续，而玄溟因动用禁术彻底陷入沉眠。
“零姑娘，有客人。”凌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见一名白袍老者立于花海中。老者手中握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竟是往生灯的残焰：“老夫**太荒残魂**，特来为天道续命。”
零的剑锋骤然出鞘：“太荒早已陨落。”
“是陨落，还是‘被陨落’？”老者轻笑，“你以为初代审判之神……当真死于反噬？”
灯焰忽明忽暗，映出零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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