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血色摇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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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余烬的哭嚎
陆烬的啼哭声像一把钝刀,在黑夜里来回切割林夕的神经。她将奶瓶塞进铁笼,看着婴儿用长满倒刺的舌头撕开橡胶奶嘴——那东西已不像是人类的口腔,更像某种变异野兽的喉管。腐肉碎屑混着奶水溅在笼柱上,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
“你再喂它吃这些脏东西,它活不过三天。“陆珩的轮椅碾过血泊,金属义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尽管三天前的爆炸让他只剩半截焦黑躯干,那张破碎的脸仍能扯出扭曲的笑:“把芯片还给我,我能让它变回正常婴儿。“
林夕将铁笼钥匙吞进喉咙,吞咽时的剧痛让她清醒:“你造的孽,就该看着它烂成白骨。“她转身走向尸堆,靴底踩碎的头骨发出脆响。陆烬突然发出尖啸,瞳孔中的红痕暴涨成血管般的纹路,铁丝网外的丧尸群应声跪伏。
2.饥饿的权杖
物资库内,二十袋发霉的面粉堆在角落。赵成的遗孀王嫂跪在地上,干裂的嘴唇沾着面粉碎末:“孩子们三天没吃东西了……“
“偷粮者死。“林夕的枪口抵住她太阳穴,余光瞥见暗处几个黑影正摸向库门。子弹贯穿王嫂头颅的瞬间,她反手将燃烧瓶砸向货架。火光中,三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惨叫着打滚,他们怀里掉出的不是粮食,而是半截啃噬过的人腿。
“看清楚!“她踩着焦尸举起喇叭,“这就是吃人的下场!“人群在恶臭中颤抖后退,却没发现她藏在背后的手正死死掐住大腿——饥饿感像毒蛇般啃咬着胃壁,那袋从死人身上搜出的压缩饼干,此刻正在她裤袋里发烫。
3.叛徒的献祭
当夜暴雨倾盆,林夕在监控屏前看到震撼画面:陆烬的黑线穿透铁笼,正与某个黑影交换着什么。她拎着汽油桶冲进雨幕,却在铁笼前撞见最信任的副手李岩——他举着注射器,针管里晃动的蓝色液体与陆珩当年用的药剂一模一样。
“他答应让我当新王!“李岩癫狂地后退,针尖对准陆烬的眉心,“只要把这孩子改造成……“
霰弹枪的轰鸣盖过雷声。李岩的右臂飞向铁笼,被陆烬的黑线瞬间绞成肉沫。林夕踩住他淌血的残躯,将针管扎进他眼球:“这玩意该用在叛徒身上。“惨叫声中,李岩的皮肤开始鼓胀溃烂,最终爆成一滩蠕动的血虫。
4.摇篮的代价
黎明时分,林夕将血虫装进玻璃罐,摆在广场示众。幸存者们在恐惧中下跪,却没注意她藏在绷带下的手臂已爬满黑线——昨夜处理叛徒时,陆烬的触须刺破了她的皮肤。
“从今天起,每人每天抽200cc血。“她掀开冷藏箱,露出里面泡着血虫的血清,“不想变成怪物,就乖乖当血库。“人群骚动中,她当众将针头扎进自己血管,黑线在鲜血滋养下缓缓消退。
陆珩的狂笑突然从广播里炸响:“我的王后,你终于学会用恐惧喂养权力了!“林夕捏碎话筒,看着广场角落的摄像头红光熄灭——那个本该死透的男人,此刻正在某个暗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