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破碎的未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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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辰逸，你所珍爱的，深爱的，再也不属于你……你们从此，互相都走错了……

未央坐在出租车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画面，心里充满了懊悔和愤怒。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但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拿出手机，看到辰逸发来的几条消息，问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消息，看着未接电话，直接关掉了手机。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声音，昨晚的一切让她彻底清醒了——林俊贤，从来就不是她应该托付终身的人。

回到住处，未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辰逸的身影。那个一直默默守护她、关心她的人，那个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出现的人。她想起了辰逸寄来的巧克力，想起了他每次打电话时温柔的声音，想起了他说的那句“回BJ”。

“回BJ……”未央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太多，错过了辰逸的真心，错过了那份最纯粹的感情。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回到辰逸身边了。

同一个坑终究还是跳了两次的未央，脑海里不断倒带，迷失了自己，才清醒地发现一直陪自己的是辰逸，一直守护自己的还是辰逸。看着每一个节日辰逸送给自己的礼物，终日以泪洗面，人也憔悴消瘦了不少。

“辰逸，对不起，辰逸……”她知道，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自己爱辰逸根本离不开，只是那份爱太长，没有仪式感的开始，莫名其妙的被忽略。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也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而她，再也没有机会选择辰逸。是自己，是自己让这一切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未央推开出租屋的门，脚步虚浮，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舍友小美正躺在床上刷手机，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未央，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未央？你怎么了？”小美放下手机，坐起来，很是关切。

未央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走到自己床边，缓缓坐下。她的手里还攥着包带，紧紧地，眼神却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在看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小美皱了皱眉，凑近了一些，试探地问：“未央，你没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未央依旧没有回应，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林俊贤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动作，像一场噩梦般挥之不去。她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直冲向卫生间。她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跪坐在地上。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受伤的动物在哀鸣。

她颤抖着伸出手，拧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啦啦地流下来，溅在她的手上、脸上，甚至打湿了她的衣服。她拼命地搓着自己的手，仿佛想要洗掉什么脏东西，可无论她怎么洗，那种恶心感依然挥之不去。

她甚至忘了关卫生间的门，小美看未央不对劲，紧跟了上去，赶紧关掉未央的冷水。

未央的声嘶力竭的绝望，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场景，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她觉得自己很脏，觉得自己不配再拥有任何美好的东西。

都是成年人了，小美大致猜到是什么事情，没有明说，只是心疼的看着未央：“未央，你别这样。未央”她走过去，抱着未央，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她抬起头，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发，浑身湿透，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身体和灵魂都变得支离破碎。她的心强烈的悲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了，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未央紧紧地抱住自己，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狼狈和不堪。

“你别这样未央，别这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小美帮未央打开热水，轻轻关上卫生间的门，她知道，未央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只能默默地陪着她，试图按未央想的，帮她把自己“洗干净”。

未央紧紧拽着衣服，不让小美触碰，“未央，是我，你醒醒未央，让我帮你，让我帮你好吗？”未央缓缓抬起头，眼泪和水混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慢慢才松开手。随即看到一旁的鞋刷，她拿过来，使劲的刷着自己的手臂。一下手臂就都满是红痕。

小美一把抓过去，“未央，未央啊。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来帮你，我来帮你。”小美也顾不得其他，即便自己也被淋湿，她抱着如此破碎的未央，心疼不已。她知道日常的交往中，她了解那是未央拥有唯一的骄傲和底线。

“洗不干净了。”未央泪眼婆娑地说着。

“未央，你不脏，你不脏！”

无论她怎么洗，那种肮脏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小美帮她洗漱好后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睡吧，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未央！”未央转过身，闭着眼睛，任眼泪流淌。

几天后，未央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手机。除了辰逸的几百条微信未读消息，就是辰逸的短信和未接电话：“未央，最近怎么样？”“过年回来吗？”“这些天很忙吗？一直没有消息？”“未央，手机坏了吗？”“真的很忙吗？电话也打不通？”……

看到短信，未央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必须面对现实。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复道：“辰逸，我过年会回BJ。”

辰逸的电话立刻打过来：“未央，你怎么啦？怎么这么多天，失联了。再慢一点，明天我就到了。”

“没事，手机掉水里了，修好了，修好了。你别过来了，你别。就没几天，就要回BJ。你来接我。”听到未央还能正常的说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过年

未央回到了BJ。辰逸来接她，依旧是那副温暖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未央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辰逸，我有话想对你说。”未央低声说道。

辰逸知道一定有事发生，面前的未央支离破碎，他猜这一定和林俊贤有关系，他后悔这一年忙于学业，事业，对未央过问的太少，他更懊恼当初就不该让未央一个人去异地。

辰逸点点头，带她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坐下后，终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辰逸。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去找他。”

“不要！”未央拉住辰逸，浑身发抖。

“不要去，求求你，不要！”看着泪眼滂沱的未央，他松开未央的手，沉默了很久。

他走出咖啡店，双手紧握。他恨不得立刻马上冲过去打到对方半身不遂。2015年那晚酒店的未央还在脑海浮现。这一别竟物是人非。他后悔没有早一点接回来未央。更后悔未央主动的那个晚上应该就给她答案。如此便不会有后面这么多故事。他最最后悔，打电话问未央是否回来的那个晚上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深圳，为什么没能过去看她一眼。就这几天，竟翻天覆地。他知道未央一定鼓足了勇气才敢跟他说这些。他不应该也不能现在扔下她一个人自己消化，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要让自己看起来那么不在乎。

最后，他走进去再次握起未央的手，说道：“未央，我一直在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辰逸拉过未央靠在他的肩上，帮她擦掉眼泪。

“留在BJ吧，你还有我，偌大的BJ，如果你一定要靠自己，BJ足够你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辰逸说。

“可这里不属于我呀。”未央抽泣着说。

“我不懂，到底哪里属于你？？？深圳？”他站起来，显然有些气愤，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她为什么看不见。辰逸也要碎了，这比挖他的心还要痛。

“以前就很向往深圳，他们说北上广不相信眼泪，独我喜欢深圳，去了之后才发现，和我的理想竟也有天差地别，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仿佛一直在流浪。”未央说。

辰逸是懂得，谁没有故事和经历，谁又能轻描淡写？她不是落叶，她不是草，她还是那株浮萍，飘到哪算哪。

未央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但这一次，即便她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希望。她都不会靠近辰逸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纯粹、完整的未央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她和辰逸之间。

林俊贤一直在找未央，未央拉黑了。那段经历，她这一辈子不想再记起。她只想记忆停在2015年那个晚上。

2015陪你跨年的人，或许早已不在身边，但那些温暖的回忆依然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