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给我装不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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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马华那样对我的？”
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秦淮茹，你我都是厂里的老员工了，你应该知道厂里的规矩。马华他只是在执行新的分配制度，并非针对你一人。”
“执行制度？那为何偏偏对我如此苛刻？”
秦淮茹显然不信，她的语气更加尖锐。
“一张票只给一勺菜，还故意手抖，这难道也是制度的一部分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秦淮茹，你我都清楚，食堂的物资有限，必须合理分配。马华他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并无私人恩怨。”
“规矩？哼，规矩都是人定的，我就不信你何雨柱没有这个能力改变它！”
秦淮茹冷笑一声，她不相信何雨柱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对她的庇护。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次我有难处，你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帮我。现在，你却眼睁睁看着我受委屈，你对得起我吗？”
何雨柱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秦淮茹的话里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状的不满，但她却从未想过，这一切的改变并非出于他的本意，而是时代和环境的变迁所致。
“秦淮茹，时代不同了，人也要学会改变。”
何雨柱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原则地偏袒你，因为那样只会害了你，也害了其他人。你应该学会自立自强，而不是总想着依赖别人。”
秦淮茹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何雨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她的印象中，何雨柱一直是那个可以无条件为她付出一切的人，而现在，他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
在世人眼中，师徒情深常被比作父子间的那份不解之缘，尤其是在这个重视传承与情谊的时代。
对于何雨柱而言，这份师徒情谊更是超越了寻常的界限，马华在他的心中，已不仅仅是徒弟那么简单，更如同亲子般亲密无间。
他时常设想，若有一日自己撒手人寰，马华定会身披孝服，以子之礼送自己最后一程，而那份承载着岁月与汗水的家业，除了血脉相连的妹妹何雨水，他也愿将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托付给这位忠诚的弟子。
然而，这样的想法在秦淮茹的心中却激起了另一番涟漪。
她深知，何雨柱虽已步入中年，却依旧孑然一身，未曾拥有属于自己的血脉延续。
在她看来，这份家业若能由亲近之人继承，自然是再好不过。
于是，一个念头悄然在秦淮茹心中生根发芽——为何不让棒梗，这个自己视如己出的孩子，来承担这份责任与荣耀呢？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说，棒梗也算是何雨柱家的一份子，不是吗？
然而，当秦淮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想法和盘托出时，她却没有等来何雨柱的温柔以待或是妥协退让。
相反，何雨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苦笑。
他缓缓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仿佛是在借这杯中的茶水，平息内心的波澜。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总是这样直接，从不拐弯抹角。”
何雨柱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释然。
“今天的事，确实与马华无关，这是李副厂长新推行的规定。”
秦淮茹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李副厂长？他为什么要插手食堂的事？”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不满。
何雨柱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也知道，食堂的饭菜一直是厂里对员工的福利，但近年来物资紧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浪费了。李副厂长也是为了大局考虑，才决定严格按照票证分配，确保每位员工都能公平地享受到这份福利。”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苦了咱们这些平时饭量大的？”
秦淮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忧虑。
“再说，马华他……”
“马华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何雨柱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多了一份坚定，“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今天有些情绪。我已经训诫过他，相信他会明白我的苦心。至于你提到的棒梗……”
秦淮茹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失落，她原以为能从何雨柱那里得到一些慰藉，至少能让家中的晚餐不至于太过拮据。
然而，何雨柱的回答却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中的希望之火。
她张了张嘴，想要诉说自己心中的忧虑，请求何雨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们的晚餐增添几分油水。
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于何雨柱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负担。
正当秦淮茹心中五味杂陈，准备将这份苦楚默默咽下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厨房内的宁静。
门帘被轻轻掀起，一位名叫刘岚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的出现，让原本略显沉闷的氛围瞬间多了几分微妙。
刘岚的目光在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快速扫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显然对秦淮茹与何雨柱之间的关系有所耳闻。
那些工厂里流传的闲言碎语，让她对眼前的这一幕多了几分兴趣。
然而，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故作正经地开口问道：“何师傅，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吗？”
何雨柱闻言，爽朗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坦荡与从容。
“哪里的话，刘岚。秦淮茹是我的邻居，我们只是在闲聊些家长里短，没什么不能让你听的。”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亲切与随和，仿佛是在告诉刘岚，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秘密。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过多的解释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心底。
刘岚见状，也不再过多纠结于这个话题，转而将话题引向了正事。
“哦，对了，何师傅。李副厂长现在有空，他想请你过去一趟，关于下午宴请的事情，他还有一些细节想和你详细交代一下。”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好，我这就过去。刘岚，你先回吧，告诉李副厂长，我随后就到。”
他边说边站起身，准备离开厨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淮茹突然开口了。
“傻柱，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淮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询问。
“怎么了，秦淮茹？你还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我……我只是担心，如果真的要严格按照票证来分配饭菜，那我们家……”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担忧，显然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晚餐标准降低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