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朝压府困,艰危处境意彷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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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的从来不是明枪。“秦婉言忽然掀开暖炉,曼陀罗花粉凝成的貔貅幻影扑向沙盘,却在触及辽东地图时被铜片震碎成齑粉,那齑粉在空中飘散,如同尘埃一般。“父亲可记得,三年前南诏使团带来的不是犀角香,而是能蚀铁三年的西域蛇藤汁?“此时,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窗户呼呼作响。

秦婉言看着父亲,

雪粒子噼啪打在窗纸上,那声音密集而嘈杂,如同无数的小石子砸在玻璃上。

秦婉言望着父亲将虎头吞金刀收入檀木匣。

刀入鞘的刹那,她袖中铜片突然烫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袖子点燃。

西域符文游走出半幅残缺的舆图——正与李御史府邸后院的古槐轮廓严丝合缝。

此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秦婉言的心跳陡然加快,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她知道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铜片在袖中骤然冷却的刹那,秦婉言嗅到李御史府邸飘来的雪松香里混杂着铁锈味,那味道有些刺鼻,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窗外,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银白。

然而,秦婉言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仿佛危险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秋菊替她系好白狐毛滚边的披风,指尖触到暗袋里裹着犀角香的油纸包时微微一颤:“当真要夜探御史府?“此刻,秦婉言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涌起一丝紧张和担忧,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

房间里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不定,仿佛在为她即将踏上的冒险之路而担忧。

秦婉言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房间。

“明火执仗才能烧穿蛛网。“秦婉言将浸过药汁的铜片贴在掌心,西域符文在清冷的月光下渗出靛蓝色泽,那颜色深邃而神秘。

此时,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然而,周围的黑暗却如同无尽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秦婉言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一切。

三更梆子敲过两巡,她们小心翼翼地踩着御史府外墙新结的冰凌,冰凌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听到库房方向传来铁器碰撞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压抑,仿佛是黑暗中的警告。

御史府的外墙高大而阴森,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秦婉言和秋菊的身影在墙壁上显得格外渺小,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秦婉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李御史独居的院落铺满青竹简,夜风掠过时带起墨香里暗藏的腥甜,那味道有些诡异,让人心中有些不安。

院落中,树木的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婉言和秋菊走进院落,一种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让她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秦婉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戒备。

秦婉言将铜片按在窗棂缝隙处,看到案头镇纸压着的弹劾奏章副本——朱砂批注的位置,正与她袖中舆图缺失的西南角严丝合缝。

此时,屋内的烛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秦婉言的眼睛紧紧盯着奏章副本,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关键的证据。

“御史大人可知砗磲粉遇犀角香会蚀穿桑皮纸?“她推门时带进的风掀起奏章,秋菊适时点燃犀角香。

青烟缭绕中,奏章上“私藏军械“四字突然渗出紫黑汁液,在纸面蚀出个与账房誊抄本相同的貔貅焦痕。

李御史握笔的手背暴起青筋,鹤纹官服在摇曳的烛火中泛着冷光:“秦姑娘夜闯官邸,就为给本官看这江湖戏法?“

“那便请大人看看真正的戏法。“秦婉言突然掀翻香炉,火星溅在铜片嵌着的孔雀石粉末上,爆出簇幽蓝火焰,那火焰跳动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此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火焰的光芒在墙壁上闪烁不定。

秦婉言的眼神坚定而自信,她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火苗舔舐奏章副本时,西域符文竟沿着被腐蚀的缺口游走出半幅矿脉图——与秦大少爷暖手炉底的鎏金纹路分毫不差。

老御史的银须在颤抖,案上端砚映出他眼底裂开的坚冰:“三日前有人将此矿图呈于本官......“

“三日前南市当铺恰好失窃半块西域铜镜。“秦婉言将铜片按在矿图缺口,扭曲的符文突然拼合成完整的大将军府暗纹,“御史大人不妨比对奏章墨迹——砗磲粉混曼陀罗汁写字,遇热便会显出被篡改的痕迹。“

烛火爆出个灯花,秋菊适时递上拓印的账房符文。

两相对照时,李御史官袍上的仙鹤仿佛被烈焰灼伤翅膀——奏章上所谓“密信“,分明是有人将十年前边境战报的残片重新拼接而成。

“本官亲眼见过私矿苦役......“

“苦役手上的烙印是今年新制的双环纹。“秦婉言突然解开披风暗扣,露出臂弯处结痂的鞭痕,那鞭痕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苦难。“三日前我扮作流民混入矿场,这是看守留下的。

大人可曾注意,那些烙印在雪天会泛出孔雀石的青光?“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响起杂沓脚步声。

秦大少爷绛紫锦袍上沾着雪粒子,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作响:“好个忠孝两全的秦家女,连夜带着丫鬟给御史大人送银票?“他甩出个鼓囊囊的荷包,滚落地面的金叶子恰好盖住奏章上的貔貅焦痕。

李御史霍然起身,官帽上的碧玉在摇晃的烛光里碎成无数利刃:“秦姑娘作何解释?“

秦婉言盯着荷包夹层露出的半截银票——票号竟与三日前失踪的军饷批文完全一致。

铜片在掌心烫得惊人,她突然想起哥哥月前索要库房钥匙时,指甲缝里残留的孔雀石粉末。

“御史大人不妨细看银票暗纹。“她突然将铜片浸入冷透的茶汤,票面浮现的西域符文竟与奏章上的伪造笔迹重叠,“这墨色用的是南诏蛇藤汁,遇犀角香便会......“

“妖女还敢蛊惑人心!“秦大少爷猛地踹翻香炉,飞溅的火星点燃帐幔。

在腾起的浓烟里,他袖中滑落的鎏金匕首正抵住秋菊咽喉,“舍妹自小精通巫蛊之术,大人切莫被这些幻象蒙蔽!“

李御史扶住案几的手背青筋暴突,目光在真假难辨的证物间来回撕扯。

窗外风雪突然加剧,破碎的冰碴砸在窗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锋在切割真相。

此时,屋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外面的风雪声与屋内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秦婉言望着哥哥狰狞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但她依然紧紧地握着铜片,毫不退缩。

秦婉言望着哥哥映在墙上的扭曲身影,忽然发现他腰间玉佩的缠枝纹与奏章焦痕重合——那分明是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双鱼佩。

喉间涌上的血腥气里,她听见自己腕骨被铜片烙得吱呀作响:“御史大人可愿赌上三十年清名,换一个勘破迷障的机会?“

铜片坠地的脆响中,秋菊突然扑向燃烧的帐幔。

爆开的火星裹着犀角香粉,在所有人瞳孔里烙下转瞬即逝的真相——烈焰中浮现的矿场舆图,西南角赫然印着李御史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