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家族起纷争,内忧外患意难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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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脆的碎裂声再次打破了夜的寂静,让秦婉言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她担心又会有新的阴谋出现。

秋菊提着灯笼匆匆赶来,火光掠过她袖口时,几点朱砂碎屑正顺着铜片纹路渗入锦缎。

秦婉言指尖掐进铜片纹路,西域符文烙在掌心的灼痛让她清醒三分。

她突然解下腰间荷包,倒出一把泛着松香的碎屑:“父亲可识得此物?“碎屑落在案几上时,张谋士灰鼠皮大氅倏地颤动如筛。

秦婉言看着张谋士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又找到了一个有力的证据,但同时也担心这些证据是否足够让父亲认清真相。

秦老爷捻起碎屑在烛火下细看,鼻翼翕动间脸色骤变——这是南诏进贡的龙脑香,去年圣上只赐给三品以上官员。

“上月初七,兄长派张先生夜访吏部侍郎府。“秦婉言从袖中取出半张烧焦的礼单,残缺的“貔貅玉佩一对“字样犹带松烟痕迹,“当夜朱雀巷更夫亲眼见张先生怀揣描金木匣,第二日侍郎府就送来两车岭南荔枝。“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惊起寒鸦扑棱棱掠过屋檐。

那瓦片的碎裂声和寒鸦的惊飞声让秦婉言的心情更加沉重,她担心这些真相的揭露会引发更激烈的冲突,家族的未来也变得更加迷茫。

秦大少爷突然冷笑:“妹妹连更夫的梦话都当真?

不如说说你藏在妆奁底层的巫蛊人偶!“他甩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偶,人偶胸前赫然用朱砂写着秦老爷生辰八字。

秦婉言瞳孔微缩,心中一阵愤怒如火山爆发般不可遏制,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吼道:“兄长,你如此不择手段地诬陷我,就不怕遭报应吗!”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那日秋菊说妆奁被人翻动,原是为此。

她突然扯开大氅系带,内衫银线绣的凤穿牡丹在烛火下流转华光:“父亲可还记得,女儿自落水后便不再用朱砂?“她将布偶扔进炭盆,腾起的青烟中竟有曼陀罗的甜腥,“倒是兄长腰间新换的羊脂玉佩,用的可是御赐的西域砗磲粉养玉?“秦婉言看着兄长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嘲讽,她希望父亲能看清兄长的真面目。

张谋士突然暴起扑向炭盆,灰鼠皮大氅扫翻青瓷笔洗。

秦老爷虎头吞金刀铮然出鞘,刀锋堪堪停在他喉间三寸:“说!

去年漕运账上短的三万两雪花银,是不是进了侍郎府的私库?“

“老爷明鉴!“张谋士膝行着拽住秦老爷袍角,翡翠貔貅在地上磕出裂痕,“老奴对天发誓......“话音未落,东厢房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紧接着是秋菊的惊呼:“小姐的妆奁!“

秦婉言提起裙摆奔向声源,孔雀翎大氅扫落廊下冰棱。

推门瞬间,她看见妆奁底层暗格大开,数十张黄符正被穿堂风卷着飞向夜空。

符纸上朱砂画的西域文字与铜片符文交相辉映,在月光下竟组成凤凰展翅的图案。

那壮观的图案让秦婉言感到惊讶,但她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内心的愤怒和疑惑交织在一起,她急切地想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这不是......“随后赶到的秦老爷突然顿住。

十年前南疆平叛时,他在巫祝帐中见过这种以血为媒的祈福符文。

刀柄红绸穗子簌簌抖动,在满地狼藉中显得格外刺目。

秦大少爷的暖手炉又换成了鎏金雕花的款式,炉盖掀开时溢出曼陀罗香:“妹妹连巫蛊之术都敢碰,难怪礼部......“

“这是南诏长公主给太后的生辰礼!“秦婉言突然扯断颈间红绳,坠着的金镶玉腰牌在符纸中泛着幽光,“三日前慈宁宫赏的护身符,兄长要不要查验内务府记档?“腰牌翻转时,背面凤纹与符纸图案严丝合缝,惊得张谋士连退三步撞上博古架。

青花瓷瓶碎裂的脆响中,秦老爷突然暴喝:“来人!

把张......“

话音未落,府门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管家踉跄着扑进院中,官帽都歪了半边:“老爷!

御史台连夜递了折子,说咱们府上私炼......“他瞥见满地符纸突然噤声,怀中的奏折抄本滑落在地,朱笔圈出的“巫蛊“二字正巧盖住秦老爷的官印。

秦婉言弯腰拾起奏折时,嗅到熟悉的松脂混着曼陀罗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那日西市胡商说的话——“姑娘要的砗磲粉,整个长安只有平康坊南第三家药铺敢卖。“

“父亲!“秦大少爷突然跪地扯住秦老爷衣摆,“儿子愿去刑部自证清白,只是妹妹她......“他袖中滑落半块鎏金令牌,边缘沾着的朱砂碎屑与奏折红印如出一辙。

秦老爷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刀鞘上的暗褐红绸突然崩断一截。

他望着满地符纸又看向长女,女儿眼中那种似曾相识的倔强,恍如二十年前发妻临终托孤时的神情。

穿堂风卷着雪粒子扑灭最后一盏灯笼,黑暗中有冰棱不断坠地的碎裂声。

“报——!“家丁的嘶吼划破死寂,“朱雀门守军送来急件,说......说在咱们府外槐树下挖出......“后半句被呼啸的北风撕碎,秦婉言只看见那人手中拎着的陶罐——罐口封印的朱砂符咒,与张谋士袖中黄符竟是同一人的笔迹。

秦大少爷突然轻笑出声,鎏金暖手炉滚到秦婉言脚边。

炉盖弹开的瞬间,曼陀罗花粉混着砗磲粉的烟雾腾起,在月光下凝成貔貅吞金的幻影。

秦婉言袖中铜片突然发烫,西域符文如活物般游走,将烟雾中的幻象撕成碎片。

更漏声不知何时停了。

秦婉言望着父亲伫立在明暗交界处的身影,他握着的虎头吞金刀正在鞘中发出悲鸣。

廊下积雪映着零星的符纸残片,像极了穿越前在实验室见过的菌丝网络——看似杂乱无章,却暗藏着致命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