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旧怨添新仇,阴谋暗布意难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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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将林府后院的紫藤花打得七零八落,豆大的雨点砸在花瓣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若棠倚在黄花梨雕花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鎏金点翠簪的断口,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铜箔纹样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诡谲的暗光,与白日里在秦明远书房瞥见的鎏金虎符如出一辙。

这铜箔纹样和鎏金虎符,可是家族权力斗争中关键的物件,是阴谋算计的重要线索。

“当真要用那个草包?“她突然攥紧簪尾,翡翠流苏扫过案几上的《百骏图》,惊得烛芯爆开几点火星,火星闪烁的微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王元宝连算盘珠子都数不清,若他管不住那张嘴......“

王元宝出身于官宦世家,在家族中地位不高,一直渴望攀附权贵。

此前,林若棠曾在一次宴会上对他稍加恩宠,又许以丰厚的利益,这才让他甘愿听从差遣。

“正是要他的蠢。“秦明远将染血的掌心按在青玉镇纸上,昨日被瓷片割裂的伤口仍在渗血,丝丝血迹洇在镇纸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日父亲让我跪在祠堂查账,秦婉言竟能当着族老的面,把边关将士的冬衣款算得分毫不差——“他猛地捶向红木桌案,震得缠枝莲纹香炉里的苏合香簌簌坠落,苏合香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林若棠望着窗外被风雨撕扯的竹影,竹影在狂风中扭曲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想起三日前在醉仙楼雅间撞见的场景。

秦婉言披着素白狐裘立在廊下,素白的狐裘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竟能让向来跋扈的户部侍郎之子主动让道。

那抹清冷如月的笑意,像根细针扎进她眼底,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明日巳时三刻。“她突然扯断流苏上最后一颗米珠,翡翠坠子滚进铜箔纹样里,“让王元宝带着他新得的波斯猫,在朱雀大街的胭脂铺候着。

这波斯猫通人性,你安排人在猫身上藏好半块有特殊标记的翡翠,到时候见机行事。“林若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波斯猫将成为他们计划中关键的一环。

此刻将军府西厢房内,秦婉言正将算珠拨得噼啪作响,算珠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秋菊捧着鎏金缠枝烛台过来添灯油,烛台上的火焰跳跃着,散发出温暖的光和淡淡的油脂香气。

她瞥见小姐用朱砂在《漕运纪要》上勾画的标记,忽然觉得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像极了大少爷昨夜摔碎的越窑瓷片纹路。

“小姐,大少爷院里的小厮说......“秋菊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望着窗外被暴雨冲刷的太湖石发怔。

假山缝隙里新冒的忍冬藤,像极了夫人临终前攥着的那缕青丝,忍冬藤上挂着晶莹的雨滴。

秦婉言蘸着沉水香墨在宣纸上勾勒,沉水香墨的香气清幽淡雅,狼毫笔尖悬在“铜箔“二字上方:“秋菊,你说虎符背面的凹槽,该嵌什么样的翡翠才配得上潼关的月色?“

雷鸣炸响,震得窗户嗡嗡作响,瞬间,林府绣楼里的鎏金自鸣钟恰好敲响子时,钟声沉闷而悠长。

王元宝摸着腰间新得的羊脂玉佩,羊脂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他心痒难耐,鼻尖还萦绕着林若棠鬓边的茉莉香,那香气甜腻醉人。

他想起那截从霞影纱袖口露出的皓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当真能摸到秦姑娘的织金妆花缎裙摆?“他舔了舔沾着玫瑰酥碎屑的唇角,玫瑰酥的甜香在口中散开,忽然觉得怀里揣着的《春宫秘戏图》烫得人心慌。

窗外闪过一道电光,照亮多宝阁里那尊波斯商人进贡的镶金猫笼,镶金猫笼在电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猫笼,抚摸着波斯猫的毛发,轻声说:“乖猫咪,明日可全靠你啦。”

暴雨初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秦婉言正将最后一本暗账锁进紫檀木匣,铜雀衔环锁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惊醒了趴在案头打盹的秋菊。

小丫鬟揉着眼睛去关窗,突然发现廊下新移栽的西府海棠竟在雨夜里开了花。

“小姐快看!“她指着沾满雨珠的胭脂色花瓣,花瓣上的雨珠晶莹剔透,“这花......“

“是催出来的。“秦婉言用银剪剔去烛花,火光映亮她眼角那颗朱砂痣,“就像父亲书房里那株本该在腊月开的绿萼梅。“铜镜里忽然闪过兄长昨夜摔碎茶盏时狰狞的面孔,她将染着沉水香的帕子按在妆奁暗格上。

秋菊望着小姐用金丝楠木镇纸压住的新账本,新账本上的纸张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突然发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竟与夫人临终前留下的《璇玑图》有几分相似。

窗棂缝隙漏进的夜风掀起纸页,恍惚露出半角鎏金虎符的拓印。

此刻朱雀大街的暗巷里,王元宝正对着铜箔纹样的图纸发愁,图纸上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怀里揣着林若棠给的鎏金香囊,鎏金香囊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里头装着半块刻着潼关地形的翡翠,这翡翠和潼关地形,关乎着家族的重大秘密。

脚边波斯猫突然凄厉叫唤,叫声尖锐刺耳,惊得他失手打翻盛着西域迷香的琉璃瓶,西域迷香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原来,波斯猫感受到了周围潜藏的危险气息。

“明日定要扯下那丫头的金累丝禁步。“他抹了把溅到衣襟上的药水,药水的味道刺鼻难闻,忽然想起秦明远说这话时染血的指尖。

暗巷尽头传来打更声,更声沉闷而有节奏,与醉仙楼方向飘来的胡琴声纠缠成团,胡琴声悠扬婉转。

秦婉言合上窗时,瞥见云层里漏下的月光正照在庭院青石板上,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清冷的光。

秋菊已经抱着针线筐睡熟,绣绷上未完成的忍冬藤在夜风里轻轻颤动。

她将鎏金火折子凑近铜雀灯盏,看火苗吞噬最后一片写着“铜匠铺“的洒金笺,火苗燃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

寅时的梆子声穿过雨帘,梆子声清脆响亮,惊飞了将军府檐角栖宿的夜枭,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回想起寅时夜枭被惊飞的场景,秦婉言仍心有余悸。

她忽然停住研墨的手,墨锭在洮河砚上拖出长长的裂痕。

铜镜里映出妆奁深处半片鎏金漆器,与林若棠今日发间坠落的铜箔纹样重叠成双。

秋菊在梦里呢喃着“小心波斯猫“,秦婉言却望着窗外渐散的乌云轻笑。

其实她早已派人暗中调查了波斯猫的情况,隐隐察觉到这只猫在对方的计划里有着重要作用。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朱雀大街的胭脂铺悄然挂出新到的南洋珠粉,南洋珠粉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而巷尾琉璃厂的门楣上,不知何时多了道鎏金虎爪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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