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锋芒初露,获信开端心稍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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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铁马又叮咚了两声,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响在寂静得能听见心跳的账房里悠悠回荡,似是在唤醒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秦婉言垂眸望着案上泛黄的宣纸,那宣纸在岁月的侵蚀下泛着陈旧的色泽,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
宣纸上的墨迹里幽蓝色在父亲铠甲反光中忽明忽暗,宛如深邃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辰,神秘而又诱人探寻。
她下意识地伸手,指尖触碰到袖中银簪残留的凉意,那凉意如同冰丝般顺着指尖迅速传遍全身——那是昨夜用烛火烧尖了簪尾的,仿佛簪子也带着她探寻真相的决绝。
平日里,秦婉言常沉浸在家中藏书里的杂书之中,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如同悦耳的乐章。
她还会静静地倾听家中管事们谈论商业运作之事,那些话语如同潺潺溪流,滋润着她的智慧。
正因如此,她对利润计算有着独特而深刻的见解。
此刻,她双眉微皱,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心中默默盘算着这些价格差异背后的秘密,一种使命感涌上心头,她决定将账目问题彻底揭露。
“父亲可记得永昌元年秋,您带我去过城西马市?”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演武场鼓点上的雪沫,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空灵,似是怕惊扰了这沉默中的真相。
秦大将军按在账册上的手掌骤然收紧,铠甲鳞片发出细碎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仿佛是紧张情绪的宣泄,又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
那日原主确实跟着去了马市,却在惊马冲来时吓得跌进泥潭。
但此刻的秦婉言已翻开记忆里更深的褶皱,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当时有个胡商在卖大宛马,每匹要价二百两纹银。父亲说‘战马当以蹄铁论价’,最后用五十两一匹的价格买下二十匹。”她指尖缓缓划过账册某处,指尖与纸张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账册上详细记录着此次采购的日期、马匹的毛色、品相评估等信息,“可这月军马采购的条目里,写着每匹均价八十两。而且账册上这批马的毛色登记混乱,品相评估也与实际马匹状况不符,很可能存在虚报价格的情况。”
秦大少爷原本随意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兵部拨银十五万两,实际到账十二万。”秦婉言截断他的话,话语如同利剑般干脆利落。
秋菊适时递上第二本账簿,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真相被一页页揭开的声音。
“其中三万两的缺口,在户部存档的奏折里说是用作北疆军粮加急运输。”她翻开夹着枯梅枝的那页,那枯梅枝散发着淡淡的陈旧气息,这本账册里不仅有每笔款项的收支记录,还有相关的票据存根。
“可同一时期,通宝钱庄的密账显示,兵部侍郎的小舅子新置了城南三进宅院。并且这里的资金往来记录显示,这笔钱是分多次、以不同名义从军粮运输款中支出的。”
账房西窗突然被北风吹开,卷着雪粒的寒风呼啸着扑在秦大将军的战袍下摆,那风如冰刀般割人肌肤,脸上被刮得生疼。
秦婉言看见父亲瞳孔骤缩——永昌元年北狄夜袭时,本该提前送达的军粮迟了整整七日。
“接着说。”秦老爷的声音像是从铠甲缝隙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沙哑和凝重,那声音仿佛是被沉重的责任压得变了形。
秦婉言回想起平日里阅读杂书和倾听管事谈话时所学到的商业运作和利润计算知识,心中有了底气。
她解下腰间荷包,铜钱与荷包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那声音如同算盘珠子般清脆,她将十几枚铜钱倒在案几上排开:“这是成本。”又摘下鎏金点翠步摇横在铜钱上方,步摇上的翠羽微微颤动,发出轻柔的声响,似是在诉说着利润的奥秘。
“这是收益。”步摇突然断成两截,金丝缠着的珍珠滚落,发出清脆的滚动声,一直滚落到秦大少爷脚边。
“当中间商抽走的利润比本金还多时...”
“荒谬至极!”秦大少爷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抬脚用力碾住珍珠,锦缎靴面沾了墨汁,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唾沫横飞地吼道:“父亲征战多年,劳苦功高,岂容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拿闺阁首饰作比?你这是胡搅蛮缠,信口雌黄,莫不是被哪个奸人蛊惑,在这里恶意中伤我们秦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那便说些兄长听得懂的。”秦婉言突然抓起算盘,纤指拨动间珠玉乱响,仿佛是在奏响一曲揭露真相的乐章。
“上月军械司报损铁甲二百副,实际熔炼回收的生铁却只够打造一百五十副。”她将三枚铜钱拍在算盘左侧,发出清脆的拍打声,“消失的五十副甲胄...”又拈起半截步摇压在右侧,“足够武装半支北狄轻骑兵。”她翻开军械司的账册,上面记录着每副铁甲的编号、材质、重量等信息,“这里显示这批铁甲是用精铁打造,可实际回收的生铁质量远达不到精铁标准,而且编号也有部分缺失,很可能是被人私自挪用了。”
窗外战马嘶鸣骤然凄厉,那声音仿佛是来自战场的哀号,像是印证她的话,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秦大将军盔甲下的身躯晃了晃,那道横贯胸口的刀痕正对着账册上永昌元年的墨迹,仿佛是历史的伤痛被再次唤醒。
“你要如何整顿?”老人声音沙哑,铠甲鳞片随着呼吸发出类似箭矢破空的声响。
“建三账。”秦婉言抽出袖中银簪,银簪划过宣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宣纸上划出三道银线,那银线如同希望的曙光,“明账给兵部看,暗账记真实收支,密账...”簪尖突然刺破宣纸,在紫檀案几上刻下道白痕,那刻痕的声音仿佛是真相被刻下的印记,“追查每笔银钱最终流向。”
秦大少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他猛地冲上前去,试图抢夺秦婉言手中的账册,嘴里还大喊着:“你这个贱丫头,竟敢如此诬陷我等!这些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你安得什么心!”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烛台。
“父亲!这分明是这贱人的阴谋诡计,您可千万别被她蒙骗了!”他的声音因为慌张而变得尖锐,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
“明日寅时三刻,你来总账房。”秦大将军突然抓起案上铜制虎符压在密账位置,虎目扫过女儿单薄的素色襦裙,“带着你的银簪。”
当秦婉言躬身退出时,瞥见兄长正满脸通红地在原地跺脚,双手紧握成拳,不断地喘着粗气,还在愤怒地咒骂着:“该死的贱人,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那珍珠破碎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是贪婪被碾碎的声音。
雪粒子扑在脸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在这瞬间,她听见账房内传来瓷器碎裂声——是父亲摔了那只用了二十年的青瓷笔洗,那清脆的破碎声仿佛是旧秩序被打破的宣告。
白天,账房里众人争辩,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声音嘈杂得如同集市。
秦婉言在这混乱中,心中却愈发坚定,她知道自己肩负着揭露贪墨的重任。
随着夜幕降临,热气腾腾的茶香渐渐消散,争辩声也逐渐平息。
账房里变得格外寂静,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时间的脚步。
秦婉言望着渐渐熄灭的炭火,心中感慨白天的紧张与此刻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秋菊捧着鎏金暖手炉欲言又止,秦婉言正在往新账本扉页画奇怪的格子,忽听得院墙外传来马鞭破空声,那尖锐的声响划破夜空。
那是秦大少爷最爱的西域良驹,此刻正朝着城南疾驰而去。
“姑娘,大少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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