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浅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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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姥爷把柳如意叫道主厅的小偏房里，“小君很有福气，嫁给了你父亲。她也使得咱们李家有如今的体面，她书信上说要把李思与你做媒。”
“我其实是拒绝的，人有大恩，小君嫁入柳家算是麻雀变凤凰了。可再让一个麻雀变成凤凰，那么性质就变了。”
姥爷拉着柳如意的手，看着他细皮嫩肉的手和自己的粗糙发黑的手。“所有人都嫉妒她，因为她飞上枝头，所以就有人求到了我这里。”
“人不明说，但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见过的。我也在有意的割舍，淡化这种想法。你舅妈其实是想你把这俩小崽子带走的，我拒绝了没用。”
姥爷是想让柳如意拒绝的，但他心里也有那一丝渴望希望柳如意能同意，一步跨越阶级的机会就在眼前，没有谁能忍住的，你认为你用五元上香和老板用十万上香，住持僧人会怎样对待呢？但对佛祖来说你给多少祂都不在意。
母亲让柳如意来此也是这样，她不会去用嘴去说你不行。而是把实际的东西摆在你面前，等你去选择。从一个丫鬟走到偏房家主的弟媳，要是在女频都已经是相当牛逼的存在了。
内心柔弱的柳如意即便在不懂事，直到现在也能明白母亲让他过来的含义，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仗剑入江湖，留下一个名声功成身退。但母亲却告诉他，你想的东西是错的。江湖是一个人际往来的社会，门派都是错综复杂，简单的说就是国家同意你就是名门正派，不同意你就是邪教。
你的想法很好，那么当你进入江湖后只有一身武艺，却谁也打不过。一条蛇都可以打败你，亲戚的一句话也可以打败你，让你两难。
就连你引以为傲的家族，其实在同平等级的家族时他们也不会在意你。就像一个校尉他尊敬的是你们家的宗师却不是你这个人。
所以当你舍弃家族这个身份出去的时候，你就没有什么依靠了，当你成为你这里最出息的人，其他人都会想尽办法与你亲近。
都想要一步登天，或者说从你这里拿到一些边角料。
姥爷的想法和说辞让柳如意两难，其实他想要同意老爷子的想法，可也知道这个头开不得，柳家不是托儿所，把他们收过去也是书童丫鬟命，柳如意不想他们当下人照顾自己，不同意的话可能他们未来也是像老舅一样守在这里。
后来柳如意找到舅舅，跟他说“现在还太早，弟弟妹妹还小，我并非柳家说一不二之人，只是普通一员，带过去简单，但如果有心之人使坏，也避免不了。对于柳家来说犯了规矩是必罚的。等他二人在大一些，弟弟没准有科考天赋，我带去柳家他就注定书童的命了。妹妹有了我的支持未来也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如果去了也是丫鬟伺候人的。不过这些老舅你自己选择好了，这就好比在一个地方当凤凰和在我这里丫鬟，这二者地位上可能有差距，但是在享福上前者更自由和享福，后者可能有些地位但是在柳家来说只是下人而已。”
舅舅说多考虑考虑，世人常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就是选择，在人选择两难的时候。有些人就会换个思路把选择留给提问的人，说明利弊再让其考虑。
到时候什么样子，都是他考虑后的结果，就不会怪道他了。
次日，柳如意在练习挥砍、竖劈、所有的剑术剑招都是在劈、刺、砍中结合，三个动作就是大道至简。
未婚妻李思会在今天来见他，柳如意也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的人。让母亲可以同意那些亲戚的要求。
柳如意其实并不反感包办婚姻，在现代社会包办婚姻也好，自由恋爱也好。起码不是还有一个人可以关心你吗。人是无法忍受过于漫长的孤独，也无法忍受太过吵闹的闹世。我们在其中生存，享受这宁静与热闹。
柳如意练习了一会后收起千重，小弟从院外小跑着进来，“大哥，思思姐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
柳如意牵着他走向主房客厅，当柳如意走进客厅，看到五位女子在有说有笑，她们也转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柳如意和小弟，舅妈也是率先起身介绍“这为是大姐家的孩子柳如意”
“如意，这位是你王姨，这是李思和李欣”
柳如意对这位穿着华贵的王姨有一些了解，是母亲的闺房密友，他们经常书信往来。剩下这两位是她的女儿，李思穿着梅花裙，簪着桃木簪子。峨眉清秀点点桃花。这点很对柳如意的胃口，他喜欢桃花，喜欢它的性格，喜欢它的品质，喜欢他的外貌。
另一位李欣穿着黄花裙喜欢笑的女孩，天真烂漫。
李思也打量了柳如意一会，外貌并没有突出之处，即便穿的平常衣服，但衣服的材料是上等材质，就连丝带也是冰丝的。李思心思缜密，观察细微。看了大概就知道柳如意的性格和喜好。
舅妈让柳如意领着李思她们出去，也是提议让李思和柳如意交谈一下。
柳如意左手牵着弟弟右手牵着妹妹，由着弟弟妹妹领着他们去偏房后院的小亭子里坐着，柳如意也是个木纳之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题才好。好在李思是个会聊天的人，天南海北，书生山鬼，人文地理。
李欣来了兴趣，“比如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俩个小家伙也拍手称好“好啊好啊”
柳如意也来了兴趣，只是自己知识层面浅薄恐拿不出手，“我读书的时候少，一般都是人文地理奇能异士的书籍，对这种诗词并不太懂。如果回答不上来怎么办？”
“那倒简单，回答不上来就展示一下才艺如何”
“那样到好，如果才艺不行，就以茶代酒，饮一口就好了”
活泼的李欣说到“我提出的就由我先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