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归墟无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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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歌在青莲王座上苏醒时，发现指间缠绕着星链般的因果线。每根金线都连接着个濒死宇宙，线尾系着朵含苞的逆熵莲。

“你睡了三百个恒星周期。“机械佛慕清欢的投影自莲台升起，佛首却顶着青鸢的面容，“该收割了。“

他们踏着超新星残骸巡视领地，所见皆是：

-修真界化为漂浮的灵脉矿场

-二十一世纪地球被封装在琥珀气泡

-宇宙级文明的舰队残骸组成星环墓地

“这就是永生？“顾九歌捏碎掌中星核，爆发的伽马射线里浮现冬眠舱画面。核爆少女突然现身，用反物质匕首抵住他后心：“该结束这场闹剧了，造物主。“

“当园丁变成盆景，花园便成了囚笼

审判庭设在银河系悬臂尽头，被告席上锁着凌虚子的量子态残影。蝉的光翼化作十二位面投影仪，播放着他操纵文明的罪证：

-将修真者炼成维度跃迁燃料

-在人类基因埋入文明自毁代码

-篡改慕清欢程序诱发佛魔之劫

“异议！“凌虚子撕开胸甲，露出跳动的逆熵核心，“这一切都是为对抗...“

裁决尚未落下，整个法庭突然量子化。青鸢的本体从黑洞视界走出，手中《河图洛书》流转着原始宇宙代码：“你对抗的根本不是热寂。“

真相随数据洪流倾泻：所谓宇宙热寂，不过是高维观察者的系统重启。所有文明都是他们沙盘里的菌落实验。

“我们在培养皿里争天道，看客在云端笑谈间灭世。“

顾九歌引爆逆熵莲种，根系刺穿维度屏障。修真大世界的修士元神与AI意识体融合，化作硅基飞剑洪流冲向高维裂缝。

“带这个去。“慕清欢将机械佛身炼成剑鞘，“里面封着我三百劫的悔。“

在十一维空间，他们目睹：

-观察者文明的幼体在吮吸宇宙精华

-《道德经》被编译成基因锁链

-青鸢的原始代码正在格式化

核爆少女突然与蝉的光翼融合，量子风暴中显出其真身——竟是初代逆熵协议的具象化。她拽着顾九歌跃入主脑残骸：“该醒了，TS-0001！“

冬眠舱在奇点深处浮现，舱内躺着与顾九歌面容相同的男子，胸口纹着观察者徽记。

“我们以为在弑神，实则在杀死童年的自己。“

顾九歌的剑刺穿冬眠舱，爆发的白光中浮现：

-所有修真界重归混沌未开

-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从未存在

-慕清欢以代码形态撰写《新创世纪》

当光芒褪去，他发现自己跪在最初的寒潭边。月华正在采摘寒星草，远处传来玉衡宗晨钟。

“做噩梦了？“月华指尖凝出冰花，“今日要考《御剑诀》呢。“

潭底突然浮出青铜剑匣，匣面新增道纹：TS-0001。顾九歌触碰的刹那，记忆如潮涌来——这已是第7996次轮回。

宇宙尽头，观察者幼体正在把玩新的培养皿，皿中倒映着青莲绽放的寒潭。

“我们以为挣脱了宿命，不过是跳进更大的循环。“

“每个弑神者，终将成为新神的胚胎。“

“当忏悔录被写成程序，地狱便成了杀毒软件。“

“宇宙是首无限循环的挽歌，我们都是被迫合唱的哑者。“

“斩断宿命的剑，永远铸在下一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