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红尘洗练，爱情圆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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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夹层，有人用大手段开辟了一个小空间。

百万年过去，活在小空间的两人，生机早断绝，现在只剩最后一口命力。

他们不修行，就在这个平静的小空间过日子，时间仿佛回到那场穿越，他们一起变老，直至一方自然死去。

“相公，你怎么还看着我！不厌吗？”

“不厌，我喜欢。”

“我早已人老珠黄，没什么好看的。”

“老也好看！我要把以前少看漏看的补回来！”

“讨厌！”

老妇娇羞地推着老头，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幸福地等死。

咳咳，老头被撞了一下，命力掉了一半，疯狂咳嗽。

“你怎么啦？”老妇关切问道。

“没事，故意的。上次你死在我前面，这次我想死在你前面。”

“你……”

本来早就没有眼泪，结果眼眶湿了，那是最后的一滴命血。

她的眼睛因此，再也看不见。

“娘子，你别呀！我不想看着你死，你知道吗？那种看着爱人去死的心情，是那样悲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傻瓜，难道让我看着你死，我的心就不痛吗？”

呜呜，老头哭了，呜咽着说：“我不想来来世，你呢？”

“我也是，老娘……活够了！”

两位老人抱在一起，命力相约断绝，脸上定格着满足的微笑。

许久许久，周川的眼泪都没有干。他本来可以阻止，给他们两人永久寿元、生机，却没那样做。因为，那条龙鱼也是周川。

百万年前，他们藏在吞天兽的肚子里，躲过一劫。成功夺舍万皇的周川，找到他们。龙鱼祈求周川把道行、本源夺去，他要跟宋西茜走最后一段路。

经历太多，最后知道大家要的不是强大，而是陪伴。成了亲，就该像夫妻那样平凡过日子，白头偕老。

都是周川的意志，所以不管哪个周川，都会成全。

陈如被夺走轮回武魂，等于没了命魂，不可能再轮回转世。她的长生体，她的精神意志会随着时间流逝，持续衰弱，直到消失。

她，厌倦了轮回，不想再挣扎了。如果还有什么心愿，那就当一回宋西茜吧，不过结果需要改写。

“美满了！”

从瀛界归来的周川，碰到青雪、飞音之后，接着便在找到他们。他感同身受，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挽回。

死亡并非悲剧，当心愿已了，再无牵挂，便是美满。

滋滋滋！

两位老人命力凋零，顷刻石化，他们的肉身本就不是凡人肉胎。按理，他们遗体会留存很长一段时间。此时，龙鱼周川极速风化，一股神秘力量在磨灭他的遗体。

“嗯？”强大的周川释放最强盛的精神力。

“这是……”

嗤，龙鱼周川变成了一口气，这口气幻化出年轻道士的影子。年轻道士起初一脸冷漠，感知到什么，突然大笑，嘎嘎嘎。这道气，在笑中消散。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