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湖风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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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湖畔的风带着咸腥味，拂过琅琊渔肆的残垣断壁，卷起一地尘土。天枢秘境的青铜门已彻底关闭，金光散尽，只余下海面上漂浮的几块残破船板，诉说着昨日的惊心动魄。玉玲珑、周寒、墨离、唐无影四人站在海湾边，各自沉默，目光复杂。

玉玲珑手中紧握周引留下的量天尺，尺身刻痕已被她的掌汗浸得温热。她低头凝视尺面，那些细小的星图纹路仿佛还在诉说周引的遗言——“活下去，替我看这江湖。”她的心绪如潮水般翻涌，愤怒、不甘、悲哀交织，最终化为一抹坚毅。她抬起头，望向远处海天交接处，低声道：“周引，你的债，我会替你讨回来。”

墨离提着青铜鼎，短杖拄地，肩头的伤口虽已止血，但脸色仍苍白如纸。他看向三人，沉声道：“天枢秘境已封，唐天枢与墨寒虽退，未必会死心。九鼎在手，他们迟早会再来。我们必须尽快返回墨家总坛，商议对策。”

周寒撕下一块衣襟，重新包扎左臂，哼声道：“总坛？机关城都毁了，你这总坛怕是空壳子吧。唐门虎视眈眈，墨寒又是你墨家叛徒，凭我们四个，能挡住几路人马？”

唐无影摇着折扇，轻笑一声：“周兄说得在理。不过，江湖这出戏，乱才好看。唐天枢若再来，我倒想瞧瞧他的血刃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墨离目光一冷：“唐无影，你若只想看戏，大可离去。九鼎之事，关乎墨家存亡，我不会让它落入外人之手。”

唐无影扇子一合，耸肩道：“别急，我还没玩够呢。况且，唐门与我也有旧账，这趟浑水，我趟定了。”

玉玲珑收起量天尺，冷声道：“废话少说。墨离，你既要去总坛，便带路。唐天枢若敢追来，我第一个取他狗命。”她语气虽冷，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周引的“牺牲”在她心中留下的伤痕，唯有血才能洗清。

墨离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朝渔村外走去。四人收拾行装，沿琅琊渔肆的小径离开，海风渐弱，天边晨曦初现。他们决定先回残阳镇休整，再取道前往墨家总坛——位于江南青州的一处隐秘山谷。

残阳镇的暗流

残阳镇的清晨雾气弥漫，街头巷尾人声渐起，几家早点铺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豆浆与油条的香气。风月楼的掌柜见四人归来，忙迎上前，低声道：“几位爷，昨夜镇上不太平，有伙人打听你们的行踪，我没敢多说。”

墨离皱眉，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什么人？”

掌柜接过银子，压低声音：“一伙蒙面汉，带着唐门的血刃刀。我瞧他们去了镇东的铁匠铺，怕是找人打探消息。”

玉玲珑冷哼：“唐门果然不死心。掌柜的，多谢提醒。”她转身看向三人，“看来唐天枢的手下已到，我们得速战速决。”

周寒活动了一下左臂，咧嘴道：“好，正好试试我的新飞刀。唐门的喽啰，来一个我杀一个。”

唐无影扇子轻摇：“别急，铁匠铺未必是埋伏，也可能是接头。唐天枢若亲自来了，不会这么张扬。我们不如先探探虚实。”

墨离点头：“唐无影说得有理。分头行事，我与玉玲珑去铁匠铺，周寒与唐无影查镇上的异常。半个时辰后，风月楼汇合。”

四人分头行动，玉玲珑与墨离沿街巷走向镇东。铁匠铺位于镇东一条窄巷尽头，门脸简陋，门口挂着几把新打的柴刀，炉火正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玉玲珑藏身巷口，低声道：“里面有三个人，两个打铁，一个站着，看背影像唐门的探子。”

墨离眯眼观察片刻，沉声道：“进去，擒住那个站着的，问清来路。”

两人悄然靠近，玉玲珑短匕在手，墨离长剑藏于袖中。铁匠铺内，两个铁匠埋头锻造，站着的蒙面人背对门口，手按腰间刀柄，似乎在等待什么。玉玲珑身形一闪，已欺至蒙面人身后，短匕抵住其后颈，冷声道：“别动，说，唐天枢在哪？”

蒙面人一僵，未及反应，墨离已上前，一掌拍在其肩井穴，卸了他的力道。蒙面人低哼一声，声音沙哑：“唐九爷……在青州……你们跑不掉……”

“青州？”玉玲珑皱眉，“他不是在琅琊？”

蒙面人冷笑：“琅琊只是诱你们入局，青州才是杀局。唐九爷说了，九鼎和玉玲珑，一个都不能少。”

墨离目光一沉，长剑出鞘，剑尖点向蒙面人咽喉：“还有多少人马？”

蒙面人咬牙不答，玉玲珑冷哼，手腕一转，短匕划破他手臂，鲜血滴落：“不说，我一寸寸割开你的筋。”

蒙面人吃痛，低吼道：“镇外有三十人，青州还有百人，皆是唐门精锐。你们若去青州，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铁匠铺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八名黑衣人持刀冲入，刀锋直指二人。玉玲珑与墨离对视一眼，同时出手。玉玲珑短匕如风，连刺两人咽喉，墨离长剑横扫，剑气逼退三人。片刻间，黑衣人倒下一半，剩余几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墨离一记剑风封住退路。

“留一个活口。”玉玲珑低喝，短匕架在最后一名黑衣人颈上，“说，唐天枢的杀局在青州何处？”

黑衣人颤抖道：“青州南山……唐门暗堂……九爷在那等你们……”

墨离一掌将其拍晕，冷声道：“南山暗堂，唐门的秘密据点。看来，我们得闯一闯了。”

镇外伏击

与此同时，周寒与唐无影在镇西查探异常。他们绕至镇外一处废弃粮仓，发现粮仓四周隐约有马蹄印与刀痕，显然有人在此聚集。周寒蹲下检查，低声道：“唐门的马队，人数不少，怕是昨夜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