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番外篇（一片叶子的故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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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颗颗红果子从荆棘中滚落出来。

…

（四）

再一个世纪过去。

大陆西岸，在一处小溪边，漂浮着一群绿油油的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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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深夜，一条鱼叫醒了它。

鱼：我找到你了！你就是那个打听红色果子消息的叶子吗？

水草：是！是！我是那片叶子！你有她的消息了？！

鱼：没有，我只是替兔子家族带一句话，说是在一片池塘中，有一朵水仙花很像她。

之后，它把水仙花的声音和气息描述了一番。

水草：没错！这就是她！她那温柔的声音和散发的气息，总是那么让我着迷。

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鱼：不知道…但我知晓，等冬天来临，池塘里的花绝大部分都会凋谢。

水草：那可糟糕了！她最怕冷了！在以前的那个无花果树上，每每都是我给她的温暖，让她在来年开苞发芽。

你能替我去一趟那里吗？

鱼：好啊。前提是，我要把你当作食物一样吃掉。

片刻，它上前吞掉了那绿油油的一团。

…

（五）

接着一个世纪过去。

大陆东岸，某处险峻的陡峰上，盘旋着一头老鹰。

突然间，它落在一片土地上，那上面有一只气喘吁吁的蜗牛。

老鹰：你就是那个打听红色果子消息的叶子？

蜗牛：呼呼…对！我就是那个叶子！你知道她的消息…

老鹰：这是我在喝水时，一群小鱼儿说的。说是在人类居住的一座小城市里面，一个年轻女子很像她。

接着，它将年轻女子的声音和气息描述了一下。

蜗牛：这…这就是她！太好了！

老鹰：好了，话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顺便提醒一句，在这么高的山峰上，你是受不住阳光照射的，没有水的话，会死在这里。

蜗牛：我原本以为，只要登上了高处，就能见到她了…太好了，她没事儿。

此后，老鹰飞走了，而那蜗牛却趴在原地，许久一动不动的。

——

到这，上帝翻动着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冥冥之中回想起了什么——

那天在空中花园里面，坐着有那片叶子。

上帝：孩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愿望？既然你发现了人世间留存的三个永恒秘密，我也不能失言。

叶子：我想让她永久这样下去，您知道的，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红色果子…了。

上帝：打住！听着，这愿望只能包含自己。

叶子：那…请让我见她一面吧！为了保护她的果皮，在以前的那棵无花果树上，我们都没有互相见过一次，我不想她有遗憾。

上帝：这…这倒可以，但你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如同人世间的某一种赌博，你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留下来。

叶子：真的可以！？

我愿意！我愿意！哪怕是只能见她一面，即使她不记得了——曾有一片未谋面的叶子，保护她过了数个春秋冬夏。

我也心甘情愿！！

上帝：那…好吧，看来你已经作出了选择。

…

时光荏苒，人世如梦，晃眼过去了四十五年。

在一座小城市里面，出现了一位音乐大师，今天是他来到某个村庄，举行着最后一场露天演奏会。

现在，他站在台上，下面都是慕名的观众。

不一会儿，他开始演奏了。

这完全是一首大家都听不懂的曲子，人们都不知道其中蕴涵着什么样的意义。很快，台下的观众闹轰轰的一片，他们都不买账，纷纷要求音乐大师换掉曲子。之后，他不仅没有接受，反而演奏的更加剧烈了。

观众们骂骂咧咧，一个个相继离开了这里。

最终，下面只剩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她一边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上面的人，一边仔细聆听着音乐，本来凹陷的双眼却开始闪烁。

不一会儿，演奏结束了。

音乐大师放下手中的乐器，向台下面的人看去。

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周围顿时消散了嘈杂，有的只是宁静。

“你是…”

“好听吗？我的小红果，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记得这首歌，没有动听的旋律，也没有上口的词调，那仅是某个下午在无花果树上哼的小调，是属于我们的秘密。”

——

噗！

书阁前，上帝合上了小册子，并将之放下，自己坐到了一边。

“真是一个不凡的故事……不过，过了这么久，我倒有些忘记了，那三个永恒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