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往事悠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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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如水洒在房间里,三小只躺在加大后的床上。忙碌了一天之后,不一会儿,他们就进入了梦乡。
这三只小家伙睡觉可不安分,在床上来回翻滚着,甚至转了好几个圈,最后三小只直接睡成了一个奔驰车标。
夜很静谧,也很漫长,一夜的繁星诉说着渐渐远去的回忆。屋外的墙角也有了早春昆虫的叫声,林间斋的空气很是清新,毕竟坐落于高山之上。
微凉的晨风伴随着竹叶的清香,时间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兽身上,蜷缩在一起的样子甚是温馨。此时的三兽已经不再是昨晚的奔驰车标,而是拧成了一个麻花形状。
体型最大的银硕包着铭安,而铭安又拽着澜的狼爪。银硕的肚子随着呼吸鼓起来,贴着铭安的腰,铭安握着澜的狼爪好像要把他刑拘一样。
恰逢早春,掉毛季到了,空气中飞扬着三小只的毛发,就像雪花一样纷洒。铭安的一撮白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银硕的鼻子上,银硕的鼻子突然感到一阵瘙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银硕被自己的喷嚏声惊醒,他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围,直接强制开机。
与此同时,喷嚏声也把澜给吵醒了。澜的蓝棕色毛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像是一片快下雨的天,有着别样的蓝。澜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铭安还在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被银硕的喷嚏声和澜的动静所影响。澜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和银硕轻轻地推了推铭安,试图把他叫醒。感觉到推力,铭安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澜和银硕。
“师兄,再不起来,就要被打屁股了!”银硕笑着说道。
打了一个哈欠,铭安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被澜拉着下了地。三小只一起洗漱完毕后,便前往饭堂享用早餐。
饭堂里,还剩下一些馒头和清粥。虽然食物简单,但对于没什么胃口的三小只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匆匆吃完后,便各自分头行动。
澜去找徐亦安,银硕则去找武馈,而铭安则朝着熊庞的住所走去,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徐亦安早早地便来到了练武场。他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裳,那衣裳的质地半透,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他肌肉的线条。他的身后背着一柄长剑,与他的白衣相互映衬,更显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出众。
一阵微风吹过,花瓣飘落,徐亦安的衣袂也随之舞动,带上了一丝不染尘世之美。
随着脚步渐近,澜踏入了练武场,目光落在徐亦安身上。
徐亦安转过头,看了澜一眼,眼神淡漠,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是澜?”
澜被徐亦安的气势所震慑,心中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的。”
徐亦安似乎对澜的反应并不在意,他随意地刷了一个剑花,那剑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没有名字,只有在继位之后才可以叫澜……”他向着澜挥了挥爪,示意澜跟上。
而澜有些意外的看了徐亦安一眼,“你怎么知道?”澜有些疑惑的问着。
“毕竟铁骑的王室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名字,对吧,大皇子?”徐亦安说道,然后随手将一把木剑扔给了他。
澜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瞳孔收缩成了一条细线。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爪,接住了徐亦安扔过来的木剑,却什么都没有说。
徐亦安静静地看着澜,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似乎能够看穿澜内心的每一个想法。过了一会儿,徐亦安缓缓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是受人之托也好,是自己想要潜心学习也罢,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教你武技和灵力。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会参与。”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说完这句话后,徐亦安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澜的身上,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澜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握着木剑。
“最是无情帝王家……”徐亦安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徐亦安的目光穿过澜,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或许也和澜一样,对这个充满权力斗争和阴谋诡计的世界感到恐惧和无助。而如今,他虽然已经看透了这一切,但心中的那份无奈和悲哀,却始终无法消散。
或许,澜的命运也会和他一样,在这无情的帝王家中,逐渐失去自我,最终被权力的旋涡吞噬,成为权力的牺牲品……
“剑之道,维求本心。心静而剑稳,心杂而剑乱。”徐亦安开始教着澜一招一式的动作。
“亦安,在这里藏好,千万别出来!”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他紧紧地抱住年幼的徐亦安,仿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拥。徐亦安能感觉到父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小徐亦安虽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能感受到父亲的紧张和不安。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紧紧咬住那根芦苇,然后小心翼翼地躲进了府里的石桥之下。
外面的哭喊声越来越大,透过平静的湖面,显得格外阴森诡异。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寒意透过徐亦安单薄的衣衫,直往他的身体里钻。但他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
时间不断的流逝,徐亦安的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他的牙齿因为寒冷而不停地打颤,那根芦苇也几乎被咬断。当一片火光四起时,徐亦安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从那以后,徐亦安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师傅告诉他,父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他长大了才能去找到他。徐亦安一直牢记着师傅的话,努力学习,希望有一天能够去到那个遥远的地方,与父亲重逢。
随着年龄的增长,徐亦安渐渐明白,那个所谓的“很远的地方”,也许只是师傅为了安慰他而编造的谎言。父亲其实是死于王室内斗,尽管他是十二皇子,但在那些皇兄们的眼中,他始终是一个威胁,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时候的徐亦安非常乖巧,他知道父亲对他寄予厚望,所以他努力学习各种技艺,无论是诗书礼易乐,还是骑射,他都学得有模有样。但其实,他对这些并不是真正感兴趣,他只是为了讨父亲和爹爹的欢心。
然而太过于耀眼的星星,也会有被乌云遮挡的一天。
二皇子和三皇子联合诬陷徐亦安的父亲谋反,伪造了证据。徐亦安的父亲百口莫辩,而徐亦安的爹爹念在往日的情分,只是将徐亦安和他的父亲打入冷宫,准备再好好彻查此事。
然而徐亦安的父亲看到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眼神里的阴险。果不其然,一场“意外”的失火,让这一切死无对证。
多年后,徐亦安知道了真相。那是他第一次违抗师命,下了山。提着一把剑做掉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又在夜晚的时候,悄悄摸入了他爹爹的寝宫。
当他满身是血,并且那把剑抵在他爹爹喉咙的时候,这位天子的眼神里却没有愕然,却有一丝令徐亦安不敢置信的心疼,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
握住剑的爪子不断颤抖,徐亦安最后也只是削掉了他爹爹的一缕毛发,转身离开。
或许还是恨得不够彻底,或许那些事都已随着那场大火烟消云散了……
而如今,徐亦安的剑再也没有颤抖过,不是为了任何兽,而是找到了自己。只不过命运的齿轮在悄无声息的转动着,故事才刚刚开始……
“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剑道……”徐亦安看着挥剑的澜,轻声的说着。
澜在后面有模有样的学着徐亦安的动作,招式一样,却有着不同的道路。
而另一边,银硕找到了武馈。武馈虽然是枪术师,但是和银硕的棍法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可以先教银硕一些基本功。
与武馈那满身狰狞的伤疤相比,银硕的身上简直可以用白净来形容,淡黄色的毛发柔软而光滑,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温暖气息。身上穿着看起来就很贵的丝绸,银硕的家里虽然比不上沈卿羽他们家,但也是商贾之家。
当银硕的目光落在武馈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药膏,打开盖子,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在武馈的伤口上。
“师兄!这可是咱家祖传的秘方哦,专门用来治疗各种伤疤的。只要你坚持涂抹几天,这些疤痕肯定会慢慢消失不见的!”银硕一边给武馈上药,一边兴高采烈地介绍着。他的大尾巴不停地摇晃着,显示出他内心的喜悦和兴奋。
武馈看着银硕如此热情地为自己上药,心中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弟,这……这太贵重了,俺……给俺用不是浪费了。”
银硕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哎呀!师兄,你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分你的咱的呢!这药膏对你有用,那就是它的价值所在呀!”说着,银硕不由分说地拉着武馈坐了下来,然后仔细地帮他涂抹起后背的伤疤来。
武馈被银硕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脸微微泛红,低声嘟囔道:“俺这一头粗牛,哪配得上这么好的药膏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银硕就像连珠炮一样说了起来:“师兄,你可别这么说!你是我咱敬重的师兄,这点药膏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了,你的伤要是不好,咱也会心疼的呀!”
武馈这种沉闷的性格偏偏遇上了比鞭炮还炸的银硕,只能任由银硕摆布了……
“师弟,谢谢你……俺,俺肯定把你教会了!”武馈摸着颈前铭安送的点缀,看着面前的银硕说道。
“俺这笨牛不会说什么,但有事叫我就行。”武馈摸了摸头上的牛角,真诚的说着。
那些好意仿佛在命运的长河中早已被标注好了筹码,可是,在武馈的世界里,这一切却似乎发生了逆转。好意不再是一种交易,而是源自内心的真挚情感,无论是铭安还是银硕,他们都以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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