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勇者灭国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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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他做了什么?”

“他去魔王军做卧底,成功刺杀了某任魔王,不过贵族们在此期间将所有罪恶行径都推给了勇者。”

“后来呢?”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晚上在帝国的四面八方同时烧杀抢掠,被欺辱和被杀害的人可以将河水染红。戴上面具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在对抗恶魔,没戴面具的人却成为了真正的魔鬼。”

“勇者死在了魔王的帝国了?”

“身受重伤的勇者奇迹般回到了帝国的边境,当地的士兵将他带回到了国都,接受审判。”

“法官们判他无罪?”

“他没罪,那贵族们就有罪,勇者可没有掌握话语权这个技能。”

“好吧,一个值得警惕的故事。”

“故事还没完结。勇者被绑在了行刑场的柱子上,义愤填膺的群众在贵族的示意下折磨着勇者,之后行刑场的大门关闭,几头巨大的魔兽莫名其妙出现。”

“替罪羊不是找到了,那他们又要干嘛?”

“贵族们要否定勇者的证词,魔王军营救叛徒勇者,无辜群众被杀,还有,千脸勇者仍在叛逃,一个多么完美的借口,贵族们仍然可以扯下高贵典雅的面具,变成一个食人的恶鬼。不过很可惜,从勇者那里获得面具的魔王军打开了帝国抵抗的大门,此刻人人自危的帝国无力支撑起有效反击,军队溃败。贵族们贪婪吸食的财富成了魔王军的囊中之物。”

走在悠长的走廊上,我和她前一言后一语的搭着话,她顺势将简易加点书递给了我,我有些失神险些没有接住。

“那,那我为什么还能拿到这个面具。”

“那个面具跟现在这个有些不同,它是世界级道具,而这个面具则是仿制的国家级道具。它的限制有很多,只会改变面容,不会像那个面具一样将一个人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

“这个故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原来第一次王都陷落是因为这些,果然我了解的历史并没有完完全全的实貌,这就是叛逃勇者帮魔王军攻陷王国的故事啊。

“贵族间的秘密,他们也选择不再提及。很不幸,这一切源于我曾祖母的一个谎言。谁也没想到,拥有面具的勇者竟然没接受任何人的宴请,第二天就去往魔王的国度。正常情况下,他会被贵族扣留。”

意料之中,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第一次发生,只不过那一次的事情的走向摆脱了他们的控制。

“那个面具呢?”

“被接任的国王烧毁了,魔王军也不是铁板一块,魔王王座下继承人的争夺让军队不得不退回原地,而面具也在此期间被王国军得到。”

“你会保密的对吧?”

“谁知道呢。”

走出教堂之后,深感未来的艰难。魔王与人类之间,说到底是种族之争,杀死一个魔王之后,未必就解决了一切,剩下的无非就是赶尽杀绝或是和平相处两条道路,或许还有永久的相互抵抗这条路吧,但是天平总会倾斜,随随便便就是万千的生灵。

“一个喜欢发愣的人。”

“你会保密的对吧?”

“会的。”

我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我凝视她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到真诚,但是眼睛只是眼睛,只有褐色的光圈,和倒映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