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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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烬海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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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星墟残烬

阿青跪在星墟海凝固的浪尖上，指尖陷入冰冷的星砂。那些曾沸腾的鎏金砂粒如今泛着死寂的铅灰色，像亿万只熄灭的眼瞳。老黄牛在百丈外的海面焦土中刨食，牛角刮擦龙鳞化石的声响刺破虚空。

“她留了一缕魂火。“南宫羽的残魂自惊鸿剑柄渗出，虚影比往日更加透明，“在归墟之眼最深处。“

阿青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握剑的指节泛起青鳞，剑锋挑起一捧星砂——砂粒在空中凝成陈慧蓉消散前的轮廓。嫁衣的褶皱间闪烁着微不可察的金芒，那是涅槃火最后的余烬。

海底突然传来青铜门开启的轰鸣。凝固的星砂海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暗金色的髓液从裂缝中渗出，在空中凝成三百道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系着青铜棺椁，棺盖上的慕容族徽正渗出黑血。

“往生髓...“南宫羽的虚影突然扭曲，“快退！“

锁链如巨蟒扑来，阿青旋身斩断三根，黑血溅在星砂上竟燃起幽蓝鬼火。第四根锁链缠住脚踝时，他看见棺内景象——陈慧蓉的残魂被钉在噬魂阵中央，嫁衣化作青铜荆棘贯穿四肢！

“幻象而已！“南宫羽的剑鞘震开锁链，“归墟在吞噬你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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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青铜古道

阿青斩断第九十九根锁链时，星砂海彻底崩塌。他坠入青铜铸就的甬道，两侧岩壁刻满轮回场景：牧童在溪边剜心、帝王在血海焚书、道君在星砂中自囚...每个“阿青“的眉心都嵌着青铜钉。

“这是你的因果线。“初代圣女的声音自甬道尽头传来，“斩不断，挣不脱。“

惊鸿剑突然脱手刺入岩壁，剑锋没处渗出鎏金血珠。血珠顺着壁面沟壑流淌，绘出完整的婚书符文。阿青的胎记骤然灼痛，九千世的记忆如毒藤缠住神魂——

第七世，他亲手将陈慧蓉炼成剑傀，只为破除慕容玥的噬魂阵；第五百世，他在通天树下剜出南宫羽的龙睛，熔成叩开归墟的钥匙；第九百世...他在往生殿前焚烧婚书，看着陈慧蓉的残魂在火中化作星砂...

“假的...“阿青的龙爪撕开岩壁，“都是幻境！“

碎石崩落处露出青铜巨门，门环饕餮纹正在啃食慕容玥的残躯。她的半张脸从龙口中探出，舌尖卷着半枚青铜铃：“好师侄...你终于来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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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往生髓海

门内是沸腾的髓液之海。暗金色液体中沉浮着三百具冰棺，每具棺椁都延伸出青铜锁链，没入海底深渊。阿青的龙鳞触及髓液时，剧痛如万蚁噬心——他的前世记忆正在被溶解！

“这是初代圣女的恶念所化。“南宫羽的残魂忽明忽暗，“专蚀轮回者的因果线...“

陈慧蓉的嫁衣突然自髓海升起，裹住最近的三具冰棺。棺盖炸裂的刹那，三个“陈慧蓉“踏浪而来：一个心口插着惊鸿剑，一个双瞳燃着涅槃火，最后一个浑身缠满噬魂符。

“选吧。“慕容玥的声音从深渊传来，“哪个是你的挚爱？“

阿青的剑锋刺入噬魂符缠绕的幻影，另外两个陈慧蓉突然暴起。嫁衣化作青铜锁链缠住他的脖颈时，真正的危机才浮现——海底升起九尊龙禅血佛，佛掌中的“卍“字印由噬魂符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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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因果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