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晨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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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瞳，你？”

星瞳抬起头，与白夕瑶对视了一眼，随后转身朝果园的另一侧走去。它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白夕瑶和小雨，仿佛在示意她们跟上。

白夕瑶愣了一下，随即拉起小雨的手，轻声说道：

“小雨，我们跟着星瞳。”

小雨点了点头，紧紧握住白夕瑶的手，跟着星瞳的脚步向前走去。星瞳的步伐优雅而从容，时不时回头确认她们是否跟上。它的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引导她们前进。

穿过几排葡萄架，星瞳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微竖起，似乎在倾听什么。白夕瑶和小雨也停下脚步，顺着星瞳的目光望去，看见不远处的一片葡萄架后，一个焦急的身影正在四处张望。

“妈妈！”

小雨的眼睛一亮，松开白夕瑶的手，朝着那个身影跑了过去。

“小雨！”

小雨的妈妈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惊喜和担忧。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小雨，声音有些颤抖：

“你跑到哪里去了？妈妈找了你半天！”

小雨紧紧抱住妈妈，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找不到你了，是姐姐和猫猫帮我找到你的。”

小雨的妈妈抬起头，看见白夕瑶和星瞳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白夕瑶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不用谢。”

小雨的妈妈拉着小雨的手，走到白夕瑶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夕瑶见到这一幕顿时手足无措，连忙摆手：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小雨的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夕瑶：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白夕瑶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

小雨的妈妈带着小雨离开了，临走前，小雨还回头朝白夕瑶和星瞳挥了挥手：

“姐姐，猫猫，再见！”

白夕瑶也挥了挥手，目送她们离开。她低下头，看着星瞳，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星瞳，你居然能到小雨的妈妈。”

星瞳轻轻“喵”了一声，尾巴微微摆动，仿佛在回应。它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和坚定，白夕瑶脑海中突兀出现一个声音：

“我会一直陪着你，帮你找到属于你彻底走出阴霾。”

白夕瑶浑身一颤，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星瞳的毛发。那声音并非从耳边传来，而是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像是月光渗入水面般温柔又清晰。她蹲下身，与星瞳异色的瞳孔对视，声音发颤：

“是你在说话……对吗？”

星瞳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只是用尾巴轻轻缠住她的手腕。那双红蓝异瞳中流转着细碎的光，仿佛将星辰碾碎后撒入深海。白夕瑶突然想起昨夜梦境中那个白袍人消散前的口型——此刻竟与星瞳凝视她的姿态完全重合。

“瑶瑶！”

林婉清的声音从葡萄架另一侧传来。白夕瑶慌忙起身，看见父母正拎着果篮朝这边走来。星瞳早已跳回太空舱背包，乖巧得仿佛从未离开过。

白振华注意到女儿苍白的脸色，眉头微皱：

“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树荫下休息？”

“没事的爸，”

白夕瑶将颤抖的手藏到背后，背包里传来星瞳温暖的体温，

“可能是…太阳有点晒。”

回程时夕阳将云层烧成金红色。白夕瑶把额头贴在背包透明窗上，星瞳的瞳孔在暮色中明明灭灭。当父母在前排讨论着葡萄酿酒的方法时，那个声音再次在意识深处泛起涟漪：

“她们撕碎你的画册，你偷偷把碎片埋在了槐树下。”

白夕瑶猛地捂住嘴。那是初三最黑暗的一天，霸凌者将她的速写本撕毁，扔到垃圾桶，而她趁夜在垃圾堆翻找，将碎屑埋在一棵老槐树下。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你怎么会知道……”

她将嘴唇贴在背包透气孔上，气音轻得散在风里。

星瞳的尾巴尖从拉链缝隙探出，轻轻扫过她的虎口。无数画面突然涌入脑海——穿着校服的她蜷缩在医务室帘子后，星瞳的影子从窗外梧桐树上一闪而过；吞下毒种那夜，有道白光从阳台掠过，打翻了她藏在抽屉深处的剩余毒种。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白夕瑶把脸埋进背包，咸涩液体渗进帆布面料。这些年如同附骨之疽的孤独感，此刻竟在猫咪轻柔的呼噜声中裂开细缝。

“瑶瑶？”

林婉清担忧地回头，却见女儿抱着背包睡得正沉。星瞳的爪子隔着布料按在白夕瑶心口，尾尖金芒流转，将少女梦中翻涌的黑色潮汐悄然驱散。

白振华认真开着车，小轿车渐渐被黑幕吞没，远处城市的灯光越发明亮。

小轿车在停车场停下，白夕瑶迷迷糊糊下了车，抱着一个粉色的太空舱背包，星瞳安安静静蜷缩在里面。

跟爸爸妈妈一起站在电梯里，一身的疲惫感渐渐褪去，白夕瑶只感觉浑身轻松，心情也格外的愉悦，也不知道是药物治疗起了效果，还是出去呼吸了新鲜空气，又或是其他原因呢？

夜晚，白夕瑶盘坐在床上，怀里的星瞳发出阵阵呼噜声，手里捧着平板，正专心完成快要结尾的插画。

朝阳缓缓升起，白振华和林婉清早已出门，白夕瑶睡的正香，星瞳端坐在窗台，眼睛看向床上熟睡的白夕瑶。阳光映射在星瞳的身上，竟让身边亮起一圈白光，看上去莫名的神圣感。

星瞳的异色瞳孔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仿佛两颗镶嵌在雪白毛发中的宝石。它的目光温柔而深邃，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白夕瑶。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星瞳轻轻跳下窗台，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它的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无形的弧线。它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了蹭白夕瑶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仿佛在唤醒她，又仿佛在守护她。

白夕瑶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星瞳那双异色的瞳孔，正温柔地注视着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星瞳的头，低声说道：

“早安，星瞳。”

星瞳轻轻“喵”了一声，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回应她的问候。白夕瑶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发现已经快十点了。

“昨晚居然睡得这么好……”白夕瑶有些惊讶地自言自语，她已经很少能睡得这么安稳。白夕瑶低头看了看星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是因为你吗？”

星瞳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跳上床，蜷缩在她的腿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白夕瑶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