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破世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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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微微一笑，「在城郊的研究區，開車大概四十分鐘。」

城郊……

我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幾個星期前，我開車帶露西去動物園，經過郊區的時候，看到了一棟巨大的白色建築，圍牆上寫著「Horizon集團」。當時我沒多想，現在回想起來，心裡卻升起一股詭異的不安感。

那地方……真的只是個普通的研究機構嗎？

「艾莉。」黑衣男人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去那裡，妳就能知道，妳現在的生活是真是假。」

我緊緊握住紙條，指甲幾乎刺進掌心。

「如果我去了呢？」我深吸一口氣，「如果我真的發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我該怎麼辦？」

黑衣男人微微一笑，「那就看妳自己的選擇了。」

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我輕輕推開房門，湯姆已經睡著了，他的臉在昏黃的床頭燈下顯得格外溫柔。

我慢慢走到露西的房間，看到她抱著心愛的小熊，睡得正香。

看著她的小臉，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呢？

她真的「存在」嗎？

還是說，她只是程式碼構成的數據？

我的腦袋快要炸裂了，我不敢再多想，只能輕輕替她蓋好被子，然後關上房門。

回到房間，我盯著天花板，思緒紊亂。

我要去嗎？

如果我去了，發現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那我要怎麼辦？

可是……如果不去，我能繼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我的手伸進口袋，指尖摸到那張小紙條。

最終，我閉上眼，做出決定。

——我要去。

哪怕這個決定會毀掉我現在的一切，我也必須知道真相。

無論真相多殘酷，我都要親眼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