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哪能代替得了姐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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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裳虽不是什么锦衣华缎，却也比沈微惜身上的麻衣粗布好的多。

阿嬷接过衣服，难掩面上的高兴。等人一走，便迫不及待的指着托盘中的衣服，让沈微惜穿上试试。

沈微惜不想扫了阿嬷的兴，可当她刚拿起衣裳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一件旧衣裳。

显现阿嬷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笑容僵在嘴角，脸上有些尴尬。她将衣服接过去，放回托盘，对着沈微惜打着手语说，“不想穿，就不试了。”

“没事，阿嬷。我穿给你看。”沈微惜并不在乎这衣裳是不是新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新衣旧衣能穿就行，比剜心之痛强多了。

这大概不知道是沈洁雅多少年前的衣裳，穿在沈微惜身上有点小了，袖口露着一小节白皙的手腕。

沈微惜将衣襟的衣带松了许多，才能勉强算是合身。

窗外的金光照耀在沈微惜身上，哪怕旧衣失色，依然遮不住她自身的明艳。

她本身长得好看，容貌居上等，只不过是在乡下待的久了，乡野掩盖了她的明艳。

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给阿嬷看，“阿嬷，好看吗？像不像大小姐？”

“你本来就是大小姐。”阿嬷拉着沈微惜的胳膊左瞧右瞧，眼中含着说不出来的光，就好像沈微惜本来就应该穿成这样才对。

阿嬷扯了扯沈微惜绷紧的衣袖，“有点小了。”

沈微惜将袖口那抹勾丝的地方藏了藏，对阿嬷笑着说，“沈府的裁缝比不过阿嬷，这手艺太一般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

阿嬷被夸笑了，摇头说，“我怎么比的过人家。”

……

用完早膳，沈微惜就穿着这身衣服出了沈府。

这次宫宴去的不光有沈微惜，还有沈洁雅，不过她并不想跟沈微惜同行，在沈微惜没来之前，就先行去了宫里。

沈微惜站在门口，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沈府以外的景象了。

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府外的空气，竟是自由的味道。

青枝站在马车旁，看着这个和她家小姐十分相似的面容，这一刻差点晃了眼，还以为是那个无病无恙的小姐回来了。

不过下一刻她立刻就从恍惚中回过了神，她家小姐走路绝不会如此踉踉跄跄。

青枝伸手拦住即将上车的沈微惜，义正言辞的说，“二小姐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姿态，走路需要稳重端淑。”

沈微惜踩上脚踏的步子一顿，这不能怪沈微惜，因为她从小没穿过过膝的长裙，大步豪迈惯了，以至于她总是踩到下面的裙摆。

沈微惜拉起裙摆，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沈家夫妇已经黑了的半张脸，然后微微一笑转头对青枝说，“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

青枝没有说话，而是撩起了帘子示意沈微惜上车。等沈微惜坐稳后，对着沈家夫妇福了福身，跟着马车走了。

沈夫人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担忧的问了一句，“这样真的行吗？”

沈路荣双手负手，眼中看不出在想什么。半晌他说了句，“行也行，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