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残垣迷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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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岩总部内，议事厅的灯火依旧明亮，但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唐华站在窗前，眉头紧锁，手中的青龙匕在指尖轻轻转动，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余清澜站在他身旁，目光坚定，双臂上的铁质护臂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余清澜忽然转身对唐华说道：“唐大哥，带我一起去一趟张墨宸的宅邸废墟吧！”
唐华正擦拭着青龙匕的动作一顿，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问道：“你想到什么新线索了？”
“没有，但是有些事情必须确认。”
“那里已经被炸成废墟了，还能找到什么？”唐华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
余清澜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执着：“我感觉可能有一些细节被忽略了。张墨宸的计划不可能毫无痕迹，或许我们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证明柳程首领的清白。”
唐华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再去一次。”
两人悄然离开总部，朝着张墨宸的宅邸废墟走去。夜色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余清澜的步伐轻盈而稳健，双臂上的护臂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唐华则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到达废墟时，眼前的景象依旧令人震撼。宅邸的大门早已被炸得粉碎，焦黑的木梁和破碎的瓦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下，给这片废墟增添了几分凄凉。
“我们从哪里开始？”唐华低声问道。
余清澜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一处倒塌的墙壁旁：“那里，张墨宸的书房应该就在那个方向。或许我们能找到一些文件或线索。”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废墟，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余清澜蹲下身，从碎石堆中抽出一张烧焦的纸片，上面依稀可见几个模糊的字迹。
“这是……”余清澜皱眉，正要仔细辨认，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小心！”唐华低喝一声，身形一闪，挡在余清澜面前。几乎在同一瞬间，几道黑影从废墟的阴影中窜出，手持长刀，直扑两人而来。
“张门的人！”唐华眼神一冷，青龙匕瞬间出鞘，刀光如电，只一招，一名张门弟子就已经受伤倒地。
余清澜也不甘示弱，双臂一振，铁质护臂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身形如燕，灵活地避开了迎面劈来的长刀，随即一记肘击，重重砸在一名张门弟子的胸口。那名弟子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手中的长刀险些脱手。
“清澜，你快躲开！”唐华一边与敌人周旋，一边喊道。
余清澜毫不理会，目光锁定了一名试图从侧翼偷袭的张门弟子。她脚下猛然发力，身形如箭般冲出，护臂狠狠撞向对方的手腕。那名弟子吃痛，长刀脱手，余清澜趁机一记扫腿，将他踢翻在地。
“别动！”余清澜冷喝一声，护臂抵在那名弟子的咽喉处，目光如刀般锐利。
那名弟子脸色苍白，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如此身手。他挣扎了几下，发现护臂牢牢的卡在他的脖子上自己完全无法挣脱。
另外两个张门弟子这时已经被唐华逼的连连后退，眼看不妙，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一人虚晃一招，另一人猛近几步架起地上受伤的那人。三人一溜烟的逃走了。
“张墨宸是不是要炸毁龙岩总部？”余清澜冷冷问道，护臂微微用力，逼得那名弟子呼吸困难。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名弟子艰难地说道。
唐华这时走了过来，一匕首扎在那人两腿之间的地上，冷冷地说：“既然你们张门已经和我们龙岩势不两立了，那你就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快说！”
那名弟子喘了几口气，看着唐华冷峻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还让我说个屁呀说！柳程不是都已经发现了吗？还反过来把我们老首领给炸死了！现在你们又来干什么，过来毁尸灭迹吗？是不是晚了点啊！”
“柳风的死，和张墨宸有关吗？”余清澜追问道。
那名弟子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恐吓，低声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得站稳了！柳风其实应该算是死于他自己父亲的虚伪！”
“你再敢扯淡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唐华愤怒地说道。
“你知道那伙走私集团真正幕后的人是谁吗？哼！就是你的好大哥，柳程！”那人恶狠狠的说，“然后为了让他自己的儿子未来能够服众，假惺惺的让柳风去收拾这个走私集团。”说道这里那人停住了。
唐华和余清澜听到这里已经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唐华才反应过来：“你接着说呀！柳风之后为什么死了！？”
“那当然是我们出手了。”那人阴森森地笑了一下。
“那我父亲呢？余骁呢？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余骁，哼，他才坏呢！他心里清楚地很那一伙走私集团是柳程的，还要当着龙岩所有人的面提供情报。呵呵，他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余清澜手臂颤抖，松开了那名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是转瞬目光又坚定了起来：“你走吧！”
那名弟子起身，身影闪进了黑暗之中，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余清澜眼中仍然闪烁着疑虑，她看了看地上的纸条，上面依稀可辨认出几个字来：致龙辉集团……柳程。她问道：“这个龙辉集团就是当年那个走私集团吗？”
唐华把手中的青龙匕握得发出了声响，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余清澜过了一会儿说道：“唐大哥，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唐华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大声地喊道：“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清澜，证据都已经这么确凿了，而且他还杀了你的父亲，你还在为他说话？他为了自己做的孽何自己一个人的仇恨，杀死了多少人。我一定要亲手为龙岩除害！”
余清澜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唐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我们必须保持冷静。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难道背后没有人操控这一切吗？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唐华沉默了片刻，目光坚定，咬着牙说道：“好！我暂时再听你一次，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柳程真的背叛了龙岩，我会亲手除掉他。龙岩的存续，比任何个人的恩怨都重要。”
余清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唐华的决定意味着龙岩内部的裂痕已经无法弥合，而这一切的结局，或许早已注定。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