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锦衣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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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街市之上,人们也难免生出乱子。霎时间,一群市井泼皮却前来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唐驰此时却穿的不似锦衣卫,只穿了一件丝绸衣服,却被这几个市井无赖错认成过路的富户。“喂喂喂,说你呢!停车!”其中一个痞子,几乎要跳上马车的前辙,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手中还拿着一根烧火棍。
“有何贵干?”唐驰正十万火急,忽地被一群二五仔拦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邮件这些人有几分醉意,于是唐驰强压怒火,看他们能干什么。
“哼哼,小爷也没什么要求,为兄弟们讨几个酒钱!”他一脸讥笑地说道,“若是不给,别怪小爷手上的烧火棍!”
“敢在市井拦路抢劫,按律当斩!”唐驰却是丝毫不让,马也未减速,直直向那些人冲去。当头的痞子也是不怵,一棍向着马脸部打去,那马儿先是一惊,尔后一跃而起,长嘶一声,将唐驰的马车险些颠了个侧翻。人群在此时一下子散开了。
刹那间,只见唐驰一个鹞子翻身从驾车座上飞起,却不用刀,只使刀鞘。不可在闹市之上见红,这是锦衣卫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见唐驰一刀鞘打在那痞子的后背,一下子将他击飞了出去,其余几个破皮,一看唐驰是个高手,便顿时作鸟兽散。
“混账泼皮!”唐驰见四下里行人都退去,转头看向那个躺于地上的痞子,将他又一脚踹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钱!要是往日,我定把你送入死牢!今日我有急事,便饶你狗命,断你双手双腿,此后乞讨度日吧!”说罢,向那泼皮关节处一刀鞘打去,只听得几声脆响,那泼皮嘴张着,但叫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唉!”唐驰见四下里围观者众,只得回到马车中,背起意识有些模糊的高昆,一个飞身跳上马车顶,围观民众则是惊得有些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轻功,真难得也!
医馆门口,一个小学徒正悠闲地扫着台阶,忽然听得耳畔风声四起,再一抬头,有二人已近在眼前,当即吓了一跳。
“门童,劳烦进去通报一声,我有个兄弟外出打猎,不知被贼人陷害了还是怎地,现在急需医治。”唐驰面露难色,那学徒也是一愣,随即快步向店中走去。不一会,一位花白胡子的先生便从内房中走出。
唐驰向四下看去,店内也是一尘不染,医馆生意红火,只是此番时分,人们大多不愿来此,故无需等待。
肖秀神医出神地看着刚被抬上病床的年轻人,又把了把脉,看了看大腿上的伤势。“手腕倒是无大碍,只需手术将其接上。但他的脉象,很乱!似乎是我很久以前遇上的一种.....”
肖秀猛地抬起头来问道,“这种毒,在我大明是禁药,只有太医院有少许,且只给犯人行刑之用,不知你这位兄弟因何而伤?”
“禁药?”唐驰也有耳闻,有一种药名为长白散,服用后一个时辰,若是运功运气,则毒浸透关节血脉,轻者全身功力尽失,重者走火入魔浑身爆裂而亡。昔日此药曾在京城害死了大将军冯胜,故近几十年被列为禁药。
“在下实不相瞒,是我这同伴,遭某位大内高手暗算,连战几十回合不敌,被我救下,如今生命垂危,还请肖神医出手相助!”唐驰无奈,只得说出了一个更接近事实的理由。
“也罢,在几十年间,此药在齐鲁大地上也有留存。有道是阴阳相生,此毒虽怪,但也不是不能解。也多亏装饰将它穴道封住,平息了他体内之毒,现在先将它腿部淤血化去,再行其他疗方。”说罢,肖秀从墙上抽出一打银针,再撩开衣服,查看高昆大腿上的伤势。
紧接着,他便将手向那乌黑之处按去,登时,高昆只觉得自己的腿被人狠刺了一万刀一般,一类亘古未见的剧痛向他全身袭来。
霎时间,只见高昆左手牢牢地抓着床沿,竟将那木床沿抓出一道印子来。“壮士,稍作忍耐,现在将你腿部淤血放出,不出半月即可痊愈。只是你现在中了一剂长白散,待我将你外伤医好,再来平此毒。”言罢,他猛地将一根银针扎入那片干黑之处,顿时,一股鲜红的血流从伤口直射而出。
一旁的学徒赶忙用盆接住,约莫几秒之后,那血竟然迅速变成了黑色,“毒素浸在血液里,一旦回流入体内,这位壮士凶多吉少啊。”此时,高昆的面部也稍稍放松了些。
“可以进行救治了。”肖秀松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似乎这种奇毒对他而言就是小打小闹。唐驰见此情形,也是点了点头,看来此人果真名不虚传。
却说到当日夜里,济南府上。
黄俱兴已将那具残破不堪的户体,带到郊野,却见此时月明星稀,街上之人大都返回家中。济南府不似别处,灯火有些稀少,然而人们仍然能在这大灾之年寻得一顿饱饭。
前日管家已打听明了,今日是巡抚大人徐韬驾临济南府之日,正好借此机会,唱一出戏外戏,将府内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而此时济南府,各色人等尚在睡梦中。今日巡抚大人到来,还未有其他动作,蒋中廷等人便忙得不亦乐乎。由于迎接巡抚要紧,其他事情大都无法顾及,因此围剿裘府的想法也被他抛在了脑后。那个残了的肥捕头,他也早早打发回家了。
侯七此时却是彻夜未眠,他深知今日座上宾,明日阶下囚的道理,立功名求富贵之法有时只在一瞬。
黄俱兴却将那马拴在城外,不知从哪单枪匹马地绕到了府衙后面,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那份早已炮制好的联络信,这是破局的关键所在,他将信放入了万裕户体的胸前口袋中。
衙门后方有一仓库,名为南仓。此地平日里人迹罕至,地上灰烬如同飘雪般。黄俱兴寻了半晌,寻得一狗窦,便将那户体放入狗窦中,再施以一番巧力,总算将他推将进去。紧接着黄俱兴又飞身赶往侯七的住处。
侯七正难眠,却只听得一长二短与四长二短之敲门声,方才放下心来。这是那日,管家在信中写到的明日动手之暗语。
侯七远远地听得一声,“侯七,人我已送到。若你有不轨之心,明日去南仓一观便是,那人的情形便是你之下场!”侯七听得也是一身冷汗,也不管外面有人无人,回话道,“多谢壮士,我定不负几日前之约!”
黄俱兴则不敢怠慢,随即起身向城外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