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傻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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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岂不是成跪着要饭的了？

“希望你们能视抬举，不然我可要以德服人了。”

周文掂了掂手中的斧头，冷笑一声，大步走出山洞。

……

在山洞前方的小路上，两个身穿淡蓝色服饰的少年手持皮鞭，正在驱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汉，朝着山洞这边走来。

那老汉身着破旧的单衣，衣衫褴褛，露出干瘦的胳膊和腿，赤脚踏在崎岖的山路上，眼神中充满恐惧。

“老东西，赶紧走，这么磨蹭是不是不愿意奉献给河神了？”

为首的少年，挥动皮鞭抽打在老汉身上。

“额！啊！”

老汉痛苦地嘶吼，整个人被打倒在地，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地颤抖。

为首的少年看到老汉身上渗出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手上的皮鞭抽打得更加凶狠。

他名叫木林风，是富源县木家的二公子。家境优渥的他，却总觉得生活乏味，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失去了色彩。

直到年幼时亲手掐死一只小鸡，小鸡眼中那惊恐绝望的神情，以及生命在手中流逝的瞬间，让他首次感受到真正活着的兴奋。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鸡鸭猫狗已难以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他的目光逐渐转向了幼童。

可惜，第一次尝试溺死自家弟弟时，因经验不足而失败，弟弟向父亲告状，导致他被发配到城郊的宅院。

自家弟弟明明没死，自己却要遭受这样的责罚，凭什么？

“该死的父亲，早晚有一天……”

想到这里，木林风手中的皮鞭挥舞得更加迅猛，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老汉身上。

“木兄，别打了，他快被你打死了。”一旁的阴柔少年上前制止木林风道。

“怎么？你李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不是你介绍给我的吗？”

“这老东西又聋又哑，家里也无权无势，不正是你我最好的玩具吗？”

木林风面露疯狂，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自己兴头上的时候打扰。

“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们还拿什么去献祭河神？”李康冷静地提醒。

“对对对，差点忘记这码事了，还好李兄提醒，是木某想的不够周到。”木林风擦了擦汗，拱手作揖。

李康点了点头，上前伸手凑到老汉鼻息间探了探，心中一沉。

他来这的时候就四处打听过，这清凉山的河神住在此处山洞里，且只喜欢活物献祭。

这老汉气息微弱，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难道这趟得空跑不成？”李康眉头紧皱，环顾四周。

此时正值辰时，天才蒙蒙亮，进山砍柴的农夫也不会这么早出门。

此地靠近河神居住的区域，本就人烟稀少，此刻更是静得出奇，连鸟鸣声都难以听见。

李康心中略感失望，对木林风也多了一丝怨愤。

若不是这家伙下手那么重，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原本按照李康的计划，辰时祭祀完河神，顺便开开眼界，随后往城里赶，刚好能在午时之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