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身边空无一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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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纪晓芙对这婚事不满意，再或者她想成为峨眉掌门？林焕脑中想法变换，可无论什么原因，有一个事实无法更改，那就是纪晓芙已是妇人。

以武当和峨眉的教养，他们二人应该干不出婚前胡闹的事来，那殷梨亭一看就知道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正在林焕沉思的时候，忽听一阵响动，张翠山气息不稳从内室奔过来，对着张三丰跪下磕头，哭道：“弟子铸成大错，无颜面对师父！”

张三丰惊讶道：“翠山，你先起来，发生何事？”

张翠山不答，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抓着长剑走到宾客中间，他语气悲愤，喝道：“你们兴师动众到武当山破坏我师父的百岁寿宴，不就是为了屠龙刀吗？好，我张翠山就给你们一个交待，别为难我师父！”

众人一头雾水，刚才不是说好了比武么？张翠山这会儿又在交待什么？

合着你张翠山杀龙门镖局满门，维护谢逊，倒成了我们来为难你师父？

林焕瞧着张翠山的表情，手里下意识握紧茶盖，类似的神情他在杨铁心脸上见过，难道张翠山也要来一个以死谢罪？

不是去让俞岱岩教殷素素真武七截阵嘛，怎么突然就不想活了。

“五哥！”殷素素带着儿子还有其余诸侠奔出来，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悲痛欲绝。

张翠山含泪望了一眼殷素素，举剑往颈间一划，他知道师父会阻止，走到宾客人群中才动手。

“不要啊！”

“翠山！”

“爹爹！”

张三丰等人连忙抢上去，他们离的远，根本来不及。却见林焕的茶盖比所有人都快，飞过去打在剑刃上。

但因为张翠山死意已决，下手极重，剑锋虽被打偏没有对准喉咙，却还是将他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血流了一地。

殷素素扑到张翠山身前，哀哀道：“五哥！我对不起你，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爹！爹你怎么了！”张无忌跟着大哭。

林焕快步走过来把她娘俩扒拉到一边去，说道：“别忙着哭，赶紧止血救人！”他点住张翠山胸前几处大穴，撕掉张翠山的衣摆，快速把他胸前缠了一层又一层。

“五弟啊！五弟！”

两名小童抬着俞岱岩出来，他看到生死未卜的张翠山，哭喊道：“你这是何苦啊！”

林焕把过张翠山的脉，还好，还有口气。他稍微退后几步，把地方让给他们师兄弟。

张三丰询问原因，几个徒弟你一言我一语复述内室发生的事。

林焕听了几句，小声感叹道：“你看，我这次够快吧，之前没救下杨铁心夫妇和陈玄风还有张阿生……”他用炫耀的语气说了一半，忽然收起笑容，往身侧看了看。

那里，空无一人。

林焕心中失落，他在跟谁炫耀，又想听到谁的夸赞？

“为什么……你不在啊……”

伤痛到极致，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人，从此再也做不到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