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夏日旬的初阳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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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小杜琳绮，现在……你好像已经找到了在这一时光景里只属于你的那个人啊。</P>
啊……对，你至少还有小关歆雪。</P>
思绪袭来，郝萧拿出了打火机作势就要点烟，这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P>
“你敢。”</P>
郝萧一愣，看了看右手上的手表笑了。</P>
“你还在呢？我还以为你对你的学生都漠不关心呢，留下你的未婚夫就跑了。你就不怕我什么都不做吗？”</P>
手表上映射出莫笛的影像，自打离开她就这样默默关注着，况且作为未婚妻的她可是十分了解郝萧的为人。</P>
“你不会这么做的。”</P>
郝萧爽朗一笑，说道:</P>
“哈哈哈，是啊是啊。什么时候回来？”</P>
“快了。”</P>
“行，那我也要抓紧去做装饰了，我可不擅长这东西啊～等下见。”</P>
郝萧挂断视频电话，旋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悄悄把手表表盘的镜头对准了小关雨欣。</P>
胆怯仍未完全得到抚平，小关雨欣已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台下的座椅，体检那天的画面如梦魇般出现在她脑海中。</P>
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终究难掩恐惧。</P>
“加油！雨欣！我在这呢！”</P>
一个女孩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小关雨欣惊吓了一会儿表情激动起来。</P>
“琳绮！琳绮是你吗？！”</P>
“嗯嗯！我在！”</P>
小杜琳绮的声音同样无比兴奋。</P>
郝萧来到小关雨欣身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蓝色贝雷帽，然后将手表递给了她，自己则是转身离开。</P>
加油啊，关雨欣。</P>
后台中。</P>
小徐芳柔看向小韦忆漫，小韦忆漫了然地点点头。</P>
小徐芳柔大声喊道:</P>
“那么大家！”</P>
所有同学都看向了小徐芳柔。</P>
“在莫笛老师和郝萧老师还有李老师过来之前，除了没法解决的问题，各自做好演出前的准备。觉得自己已经全部都准备好的同学，帮助一下别人，可以吗？”</P>
“可以！”</P>
“现在我去找宾东，淑妍，雨欣，还有......春芽！他们一个都不能落下！我不在这的时候，大家都听副班的，好吗？”</P>
“好！”</P>
动员完成，初一六班的同学忙碌起来。</P>
钟楼，在未寒的往日这里是不少学生的游乐场，现在则是略显寂寥，喜爱停留于塔顶的白鸽早已迈上南飞的旅途，只剩这座孤单的钟楼，它没有翅膀，无法随着它的玩伴在天际自由翱翔，落寞地矗立着，日复一日地经历寒风的吹打。</P>
遥远彼方传来一阵欢快的音乐，天空飘荡着绚丽华彩与五色的气球，好不热闹。</P>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楼梯中响起，看来今天钟楼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哦不，第二位客人。</P>
“找到你了。”</P>
蜷缩在塔顶像一只落单孤雁的小宾东正独自感伤，闻声，他抬起头，泪痕醒眼。</P>
小林淑妍内心一怔，柔声说道:</P>
“怎么……搞成这样子？走吧，大家正需要你呢，你可是我们的指挥啊。”</P>
对此小宾东只是看着她说道:</P>
“没有春芽在的庆典，你会玩得开心吗？”</P>
一瞬间的愕然无声，答案已经明了。</P>
小林淑妍的脸上闪过一丝寂寞，她表情缓了缓，笑着说道:</P>
“当然……会啊。”</P>
小宾东无法理解，把头埋低。</P>
小林淑妍背过身去望向远方。</P>
“有些事情注定没法圆满，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P>
“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春芽他陪不了我们是吗？”</P>
“……他会死。”</P>
小宾东一愣，“死”对于他来说是何其遥远的一个字眼，然而现在却是被小林淑妍残忍地摆在了面前。</P>
他会死？</P>
死？</P>
死……</P>
不可能的，他是魔王……怎么会死？</P>
不应该的，他是勇者……怎么能死？</P>
不可以……不行……不要……不……</P>
往昔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回放闪动，春芽灿烂肆意的笑容那样地鼓舞人心，亦如他的名字，初阳，带给人无限希望和活力。</P>
他怎么会死呢？</P>
直到那苍白的脸庞再次浮现，最后留给他的那一份凄惨的笑容。</P>
小宾东崩溃了。</P>
“所以说啊，多读点书就能懂了。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无论是春芽他自己，还是我们。”</P>
“你凭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P>
“请不要说得好像只有你在痛苦一样。从小到大，我读过的书，我遇见的挫折而流的泪都不及给他的万分之一。”</P>
“那为什么……”</P>
“因为我喜欢他啊。”</P>
“诶？”</P>
小宾东恍惚地抬起头，有点不确信小林淑妍刚刚说出的话。此刻眼前女孩的背影要远比他高大地多，自然也……寂寞地多。</P>
“我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但我一点也不后悔。”</P>
“顺从他做出改变，为了他忍耐自己的心意，因为他夜晚躲在被窝里痛哭流涕，渐渐地我明白了，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强求。”</P>
“所以我感激相遇，要尽自己最大努力表现得更好更优越，过得更好，做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成为孤独的他可以信任，可以托付的伙伴。”</P>
“要得意地展露出自己幸运的一面，要足够光鲜亮丽。我知道的，这对不幸的他来说无疑有点残忍，但这样的话......这样他就不会感到有任何罪责，能够安心。”</P>
“要是我也在他面前崩溃的话，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P>
小林淑妍的颤音愈来愈明显，直到苦痛压弯了她柔嫩的双肩，再也不能自已。</P>
“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做给他看啊……”</P>
“不就搞得像我在向他索求一样吗……”</P>
“他能给我什么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P>
对于少年少女来说，成长可能就是一瞬之间的事，就比如眼下恸哭的小林淑妍，无语凝噎的小宾东。</P>
小宾东攥紧的拳头默默松开，他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起身来到啜泣的小林淑妍身旁，拿出燕尾服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了她。</P>
“书里面的大道理读多少遍我还是不清楚啦。”</P>
“嗯……？”</P>
“你说的那什么知其什么什么的，安之什么什么的，哎呀我就是搞不懂这些麻烦的古文，但通俗说的话是不是就算不完美的结局也要欣然接受啊？”</P>
小林淑妍噗嗤一笑，呵呵说道:</P>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P>
“好像遇见他们两人的这段日子就是为了教会我们一个道理。”</P>
“什么？”</P>
“坚强。”</P>
“……是啊，坚强。”</P>
“我都不知道你还喜欢初阳……明明总是和他唱反调来着。”</P>
小林淑妍脸一红，气鼓鼓地说道:</P>
“我的事你少管！哼！还不是都怪某个呆子自认为是天底下最委屈，最痛苦的人，我才只好拿自己举例说明吗？”</P>
小宾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向小林淑妍道歉。</P>
“宾东——！淑妍——！你们在哪？赶紧回去排练啊，要赶不上去庆典的车了！”</P>
钟楼下，小徐芳柔急急忙忙地跑过，像个小笨蛋一样四处张望，扯着嗓子漫无目的地喊到。</P>
“糟糕！好像耽误太多时间了。”</P>
小宾东一下子慌了起来，小林淑妍则是一脸有趣地看着乱跑小徐芳柔，说道:</P>
“诶，你说，要是我们一直不下去的话她会不会急坏了啊？”</P>
“都这个时候了别捉弄班长了啊，你也太腹黑了吧？”</P>
小林淑妍嘴巴一嘟:</P>
“切～等下在芳柔面前你可不要笨到和她说春芽身体的事。”</P>
“我知道啦，你也要帮我啊，不然我自己肯定会露馅的。”</P>
“那是自然，走吧。”</P>
“嗯。”</P>
由于小林淑妍刚才一直蹲在地上哭，再加上穿的是汉服，为了不让衣服粘上灰尘她的腿这时已经麻了，于是小宾东便背着她下了钟楼，出现在小徐芳柔面前。</P>
古筝独奏，小提琴独奏以及大指挥家终于会合，而擅自消失不见的两人自然少不了小徐芳柔一阵数落。</P>
好在有小林淑妍帮忙打掩护，小宾东才没有在被问到春芽的事情时表露出马脚，他心虚地转移话题，说道:</P>
“怎么突然间徐芳柔你就有了班长的范呢？”</P>
“嗯？”</P>
小徐芳柔眉头一挑，似乎有一种班长的权威受到质疑后的不悦，当然，她举手投足间也有些得意。</P>
不过，稳定同学们的情绪，动员大家各司其职，确实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呢，对于当初只是为了偏袒小关雨欣，所以一时兴起担任班长的她来说。</P>
“唉哟，骄傲的不得了呢，看来小冒失鬼终于成长了呢。”</P>
对于小林淑妍再寻常不过的挖苦，小徐芳柔没太在意，她更担心好闺蜜崴伤的脚现在怎么样了。</P>
诚然这不过是小林淑妍和小宾东用来打幌子的借口，但既然小徐芳柔问了，自然要顺坡下驴啦，春芽的事也已交代过了，两人用平常的理由对付了小徐芳柔，随后三人便抓紧时间朝着学校的礼堂赶去。</P>
待他们离开过后，钟楼后面出现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随即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弯下腰捡起一个纸飞机，手指掐掉嘴里的香烟弹掉一点烟灰，好奇地打开纸飞机。</P>
“嗯……？原来就是你小子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