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疑窦被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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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疑窦被解

蓝彤鸢回宫后,得知离琴翊琛尚未回宫,便回了自己的青鸾殿。今日的意外收获,让她一时间心绪难平,脑海中有很多疑问,她迫切的想要理清头绪。

路成仁居然并非路家一族的血脉!

按照老婆婆的说法,知晓此事的人极少,应是知晓此事之人都入了土,否则但凡有路家主事之人知晓此事,都会阻止这场过继。

可若路成仁若非路家血脉,又会是谁的后代?此前蓝彤鸢一直想不明白,路成仁为何要做通敌叛国的勾当,可若这路成仁并非路家血脉,便也能说得通。若他非路家血脉,又知道自己的身世,难保他会做出什么勾当。这个念头一经升起,便再也挥之不去。

老婆婆说,他的孙子小时候在外面玩耍时,不小心被石头砸到右手,右手的小指被石块碾碎,因此右手的小指是缺了一个骨节。

只要找到当初路家的尸身,就能找到问题的答案!

人一旦起了疑心,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蓝彤鸢回忆着今日那黑影袭击自己时,身上的那一缕药香,这药香太熟悉了。

不由自主的,她提笔在纸上画下了她师兄蓝彤宇的肖像。再抬眼,正对上离琴翊琛那双就要喷火的双眸。

“鸢儿,朕听说你遇刺,回到宫中便赶来看你,可你倒好,脑子里想的居然都是其他男人。你是朕明媒正娶的侧妃,如今更是昭告天地的皇贵妃,是正经的皇家命妇,现在是,以后是,将来也是,即便是也死你也得葬在皇家陵寝中。”

面对离琴翊琛滔天的怒火,蓝彤鸢只觉着有些好笑,但理智告诉她,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她耐着性子解释:“陛下,我画下师兄的模样,只是想跟那刺客确认,刺客的解药是否是我师兄给他的。”

离琴翊琛微讶,短短一句话,这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强行按下心中的怒火以及醋意,沉声道:“什么解药?什么意思?”

蓝彤鸢这才把今日遇刺之事以及自己的怀疑一一告诉离琴翊琛,还把今日老婆婆的奇遇也告诉了离琴翊琛。

离琴翊琛的气这才消了大半,又不肯放下面子,故作深沉的说道:“你是怀疑,你师兄投靠了黑衣组织?”

蓝彤鸢无奈的叹了口气:“现下我也不敢轻易下结论,所以这才想找那刺客确认,幸好那刺客被抓了活的,现下已经关入大理寺大牢。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老婆婆所说的,路成仁这一支,并非路家血脉。”

上清观中供奉的无字神位,究竟是谁?

看着蓝彤鸢那清澈的目光,离琴翊琛刚刚怒火全消了:“朕这就让人去查路家这一支,让言兴玉拿着这画像去审问刺客。鸢儿果然是朕的福星,一出马就能得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说着,离琴翊琛像是献宝似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他。蓝彤鸢疑惑的接过书册,发现是已经失传已久的《医经》,据说是前朝的一位名家所着,是学医之人求之不得的宝册。

蓝彤鸢顿时心花怒放:“陛下,您是从哪儿找到的这本书,早年我和师父为了找这本书,走遍大江南北,始终没有所得。”

看着蓝彤鸢那兴奋的神色,离琴翊琛就知道,这礼物没送错。果然,这送人礼物就要投其所好。

“好了,这画像我就拿走了,有消息我会派人知会你。你换套衣服,随我去行开笔礼。”离琴翊琛柔声说道,有了进一步的线索,离琴翊琛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蓝彤鸢说的没错,若是非常时期,若要一切照旧,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因着惠妃怀孕,离琴翊琛为惠妃宫中写了一副格外应景的吉祥对联,并让人严格查看惠妃的饮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有了第一个孩子,离琴翊琛的心也能踏实一些,至少能堵上前朝那些老臣聒噪的嘴了。他的心情也格外顺畅,写起字来也极为顺手,落笔有神,一气呵成,让尚时安排人给京中的各个府邸送去。

但离琴翊琛实在过于乐观,言兴玉这边查的并不顺利。离琴翊琛让他暗中查探太仆寺,因为不能泄露皇后之事,引起不必要的猜测,言兴玉只能让东怀扮成杂役,去太仆寺查探,这种暗访,就只能等。

直到和尘将那两名刺客送到大理寺,即便是捉到活口,但这种死侍是最难开口的。他把大理寺能用的刑具都招呼上,可这两名死侍就是不开口。原本就气儿不顺,看着眼前已经成为血人的死侍,就是宁死不开口,言兴玉更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拳头砸在放置刑具的案板上。

这时一个小公公将蓝彤鸢画的那幅画像送到他处,并告诉了他这画的用途。看着画上的人,言兴玉一怔,药庐的蓝大夫,他认识。一向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蓝大夫像是身体不大好,经常吐血,他见过蓝彤鸢为他施针引毒的场景。

他很难将这个人与黑衣组织联系到一起。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言兴玉把画像展示到那黑衣人面前,不屑的斥道:“你可认识此人?”

黑衣人仍然闭着眼睛,根本不理会言兴玉的问话。

言兴玉换了一个招数。他淡淡的说道:“听说你身上有一种解药,可解迷药,本官也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药?来人去请个仵作过来,把他给本官活剖了,本官要看看这是什么解药?"

临了,言兴玉又云淡风轻的补充了一句:“放心,你死不了,只是剖开你的身体,从你身上提取一点体液,还要血液,完了还会给你缝上。”

一直紧咬牙关的黑衣人,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他能扛住各种刑具,但这种活剖的法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大概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他的全身。他虽然是死侍,为主子卖命是死侍的天职,若执行命令失败,就地自尽是对死侍而言最好的结局。但若落到敌人手中,也要抗住过重威逼利诱,可他也想死的有尊严一些,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状态,是最恐怖的状态。

他舔了舔嘴唇,艰难的开口:“大人,你说什么解药,我不知道,求大人痛快给我个了断。”

言兴玉冷哼一声:“哟,不是不开口么,怎么,熬不住了?”

“大……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解药的事儿,什……什么解药?”

言兴玉邪魅一笑:“既然不知道,或许是给你药之人,并未告诉你这药的用途,既然如此,还是让仵作把你活剖了,提取出你的体液,分解出那成分我们就知道什么药了。”

“不……不……”黑衣人惊恐的说道:“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药,但我们临行之前,少主的确给我们一颗药,让我们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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