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人或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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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默默祈祷，里面躺着的少年千万不要是艾娃的弟弟，然后心情沉重地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手术室里面灯光明亮，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正进行准备工作。明亮的灯光下，一名少年，一名机甲人，一左一右，躺在手术床上。虽然那少年不是艾娃的弟弟，但这也没让泰乐的心里好过些。

泰乐一直很想逃避的换脑手术，即将开始。

即便这次手术他不用亲自操刀，只是作为助手进行学习，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如此违背人性的手术。

“紧张吗？”本看见他的神情，微笑着问。

“还行。”虽然这么回答，但他心里紧张极了。

“没关系，我第一次做的时候也紧张，后来慢慢就好了。”

“嗯。”

“你们先把脑器取出来检查一下大脑的状态。”

按照吩咐，泰乐和其他助手把机甲人库克的脑器和供养装置取出取出，然后将脑器放在脑器监测仪器上监测大脑状态。十多分钟后，他报告说：“各项指标正常，适宜手术。”

“好，那我们开始。泰乐你靠近些，看我是怎么做的，”本戴上手套，坐在椅子上，开始往少年头上画开颅线，“开颅手术你肯定会，这和你做的差不多。”

泰乐当然知道步骤差不多，但他之前做的手术是为生命的延续，现在的手术等同于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本画完位置标记，固定好少年的头，拿起手术刀准备划开少年头部最外层的头皮，但他的手忽然停住，略思索了一下，变了心意，“其实开颅可以你来做，正好借机会让心里上适应一下，你来吧。”

“……我？”泰乐看了眼右手边那即将进入宿主的大脑，又看了眼正在沉睡的少年，唇齿发干，紧张极了。

“对。”本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他。

泰乐无法拒绝，慢慢拿起手术刀，看向面前活生生的生命。他全身紧绷，难受到心脏都在颤抖。泰乐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一定很不好，如果没有手术服和口罩，他一定会被识破的。

“其实比手术更难的是心里上的突破。”本好像看穿了他，“有些人虽然敢参与这个项目，但真到取脑的时候才知道害怕，我这么做是想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嗯，我明白。”泰乐的手术刀缓缓递向少年的头，在要划开头皮的关键时刻，他突然扔下手中的手术刀，疾步走出了手术室。

“泰乐！”本追了出去，大喊他的名字，“泰乐！”

泰乐停下，转身面对教授，“教授，我想我做不了。”

“第一次是这样的。”本看着泰乐，语气平静了下来，“我第一次做也下不去手，但是后来就好了。”

“可能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听着，泰乐，不用太在乎人性，这个世界谁活着都一样。”

泰乐没有说话。

“这次的手术你先不用做了，我再给你次机会，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

“教授，我……”

“不用说了，”本打断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已经进入了基地，看到了这一切，如果现在退出，菲尼克斯不会让你活着。所以不管你怎样做心理建设，都必须坚持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