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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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挨打的经历,张文远有些想笑,这和后世左脚先迈进办公室的梗有什么区别,姓蒋的还真是会找茬啊!不过,萧让也真是牛逼,居然敢和太师府的门人当面放对,还把人家驳斥得恼羞成怒,怎么平时没看到你有这么好的口才啊?
仲云忍不住了,愤怒地道,“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打人屁股,简直视人命如草芥,是可忍孰不可忍!”
箫谦道,“这人仗着太师府撑腰,连知县都不放在眼里,这些天可不止允恭和求之挨打了,不少胥吏都领了责罚呢!说什么整顿衙门风气,其实不过是逼下面的人站队,进而从知县的手里夺权罢了!”
仲云不说话了,他生平最厌恶这种事了,还是不听为妙,免得脏了自己的耳朵。
张文远喝了一口茶,补充道,“据我所知,夺权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箫让问道,“还有什么原因?”
张文远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敛财!”
“敛财?”
众人都不信,就连箫谦这个积年老吏都不赞同他的说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得自然要道理,但谁会一上来连心腹之人都没有就敛财的?”
张文远道,“没办法,人家借了太师府的势,就是可以这么做啊!他有太师府撑腰,就是要双管齐下,不站队就打,即便站队了,但是没有表示诚意仍然要打,遇到这种二百五,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箫谦轻轻地捋了捋须,点头道,“说得有理,不过这也太霸道了,不是长久之计!”
张文远苦涩一笑,“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我们要想保住这个饭碗就必须老老实实地上供,不然还要挨板子!”
听了他这番话萧让的书生气就上来了,“既如此,这饭碗我不端了就是,我仍然回济州摆摊写字去,他能奈我何?”
听说他要回去继续摆摊,王氏就急了,她可不想回去继续过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在衙门里做事虽然要挨板子,但好歹衣食无忧,再说了,刚才张文远和箫谦不是说了,做吏的哪有不挨板子的?
“夫君,可别冲动啊,大伯伯好不容易才为你谋这个差事,可不能轻易辞了。你辞了差事去街上给人写字,还不把俺们娘饿死啊?”
萧让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顿时无话可说了,他是个安贫乐道之人,对物质的要求并不高,每天只要吃饱饭,可以安安心心地写字就行了。但是自从老婆怀孕以后他就知道不能这样继续逍遥下去了,因而才写信给大哥,让他在县衙给自己谋求一份差事养家糊口。如今孩子还没出生他就要撂挑子,以后还怎么面对老婆孩子啊?
箫谦皱眉道,“既然他是要钱,此事倒也容易应付!”
萧让不服气地道,“说得容易,你们听听,求之可是上供了三千贯钱才脱身的,我哪有那么多钱?”
一说到钱,两口子都沉默了,他才来一个多月,干的是办公室主任的活,虽然也有些灰色收入,但和张文远这个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兼法院院长根本没法比,因为他不仅可以从税收中捞好处,还能吃了原告吃被告,而且自己家里还有产业,即便不是日进斗金,那也是财源滚滚了。
还是箫谦首先打破了沉默,“你们也别着急,我这些年存了一些钱财,一会儿就让人送过来,不够你再想想办法,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弟妹年底就要生了,可不能再折腾了!”
仲云也说道,“东家给我的安家费还剩了一些,我也都拿过来,虽然不多,好歹也能解解燃眉之急。”
张文远现在总算明白王氏请他来的目的了,不过他也不介意,反正那几个人已经是死人了,他还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我这次虽然大出血了,但拼一拼凑一凑还能搜刮出几百贯来,一会儿我也让人送过来!允恭,听你兄长的,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萧让两口子感动不已,“这怎么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张文远不以为然地道,“谁让咱们一见如故呢?哈哈,没事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说完了钱的事,张文远就回到家里搬了五百贯钱出来,来到萧让家里的时候箫谦和仲云也把钱送来了。王氏见了连忙给萧让穿衣服,让他现在就去找蒋承恩低头认错,但是萧让却拉不下脸,支支吾吾的不肯去。
张文远没办法,只得送佛送到西,“咳,咱们一起去吧,我虽然也挨了板子,但也算是和他们建立了一点儿友情。”
听说他愿意从中引荐,萧让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张文远在前面引路,仲云扶着萧让,焦挺挑着两厢铜钱在后面跟着,四人一起来到县尉府,仍然是陶干办守门,张文远说明了来意,又给他奉上了几贯钱,他才不情不愿地带他们去见蒋承恩。
让仲云在外面等着,张文远扶着萧让来到后院,到了蒋承恩装菩萨的石桌那里,张文远连忙上前行礼,“小人给恩相问安了,这么晚来打搅您休息实在不好意思!”
蒋承恩看了看萧让,冷笑道,“你和他很要好?”
张文远连忙笑道,“咳,算是吧,都在六扇门里共事,久了就熟了。允恭他书生气有点儿重,说话做事都比较冲动,先前冲撞了恩相,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他回去就后悔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前来向您赔礼道歉,就求到了小人这里,小人想着都是一个衙门……”
蒋承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哎,行了,行了,这些话你让他自己说!”
张文远连忙闭了嘴,又轻轻地碰了碰萧让,让他赶紧赔礼道歉。萧让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相公在上,学生知错了,都是学生不知进退才冲撞了您,学生来向你认错了!”
说完就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箱子,“这些都是学生给你赔礼道歉的诚意!”
他原本以为自己都这样了,蒋承恩就该哈哈一笑,让他回去了,但没想到蒋承恩根本没接招,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收礼。
萧让顿时僵在了那里,心说你什么意思啊,士可杀不可辱也,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跪下?
见姓蒋的又开始用老办法折磨人了,张文远心里骂了一句MMP,抬脚在萧让的膝弯上踹了一脚。萧让身上本来就有伤,加上完全没提防,被他一踹就跪在了地上,他本能地想爬起来,但发现肩膀又被张文远按住了,根本爬不起来,只得借坡下驴,老老实实地跪着了。
蒋承恩点了点头,“嗯……这事就这样吧。萧让啊,你这脾气要改呀,老夫让人打你的板子是在提点你,不是那个人我才懒得管他呢,你要明白老夫的苦心啊!”
得,又是这一套!
张文远无语至极,心说,老蒋,你能不能换一套说辞啊,我都恶心得想吐了。
“是,是,相公教训得是,在下知道错了!”
萧让没有继续硬刚了——跪都跪了,说几句恭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在回去的路上,这货就把所有的气撒在了张文远身上,“张求之,你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我的一世清名都被你毁了!”
张文远不以为然地道,“我还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呢,来都来了,还装什么啊!”
焦挺气得想打人,但一动屁股就疼,只得继续用言语挽回自己的尊严,张文远懒得跟他计较,把他交到仲云手里就带着焦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