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双喜临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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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不忙，吴悦送完手头上的单子后，开始往一些用水量比较大的客户那里送水。这是水站不成文的规定——这些大客户只要转一家，就能换上几桶水，提升业绩的同时也提高了服务质量，让客户知道水站一直在惦记他们。不知不觉间，吴悦就转到的于凌所在的阳光小区。

距离上次定水已经一周了，以过往的经验，差不多该打电话了吧。要不，上去看看？说干就干，吴悦扛起一桶水上了五楼。

滋……这刺耳的门铃声再一次让吴悦有触电的感觉。

今天开门的是个小女孩，吴悦一眼就认出是于凌的女儿——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简直就像把于凌的眼睛抠出来，再塞到小女孩那里的——虽然这么说有点血腥。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活脱脱就是一个迷你版的于凌。

“小姑娘，你妈妈呢？”

小女孩没说话，径直跑到厨房，细声细语地冲里边喊：妈妈，有人找！

吴悦这才留意到厨房有哗哗的水流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厨房的水龙头坏了，跟个小喷泉似的。慌忙中于凌拿着一条毛巾在那堵，身上都湿透了。这么元始的方法，跟他当年如出一辙呢。还记得那会跟前任住一起时，也是水龙头坏了，前任没急，他先急了：快给房东打电话——情景有点像孙悟空大闹天空时玉帝的那句——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事后，前任笑话了他很久呢。

这回他学聪明了，顺着水管找到了总闸，迅速关掉，然后拿起拖把进了厨房，对于凌说：

“交给我吧，先把衣服换了，洗个澡。”

于凌这才发现吴悦：

“你怎么来了？正要给你们水站打电话呢！”

然后一脸窘迫的笑了，湿透了的衣服下勾画出了于凌的完美身材。

吴悦假装淡定：“算到了，优质服务嘛，为顾客提供满意加惊喜的服务，使客人产生愉悦而难忘的经历。”

收拾完厨房的积水，吴悦又去小区门口的五金店买了个新的水龙头换上。一边换心里一边嘀咕：“这家男主人死他妈哪儿去了？你不心疼你媳妇，我还心疼我的凌姐姐呢！”

看到厨房的案板上，于凌切了一半的土豆丝，还有条鱼。这土豆丝切的——要多细有多粗，看来于凌很少做饭啊。那条鱼虽然开了膛，偶尔还会蹦跶一下。吴悦抓起鱼尾，往水池里重重一摔，彻底送走了它。

吴悦以前是学西厨的，但是在家也经常做饭，虽然中式硬菜会的不多，家常便饭倒还难不住他。趁着于凌洗澡的功夫，吴悦把饭也做好了。等于凌出来后，饭都已经上桌了。

“哎？你怎么还下厨了？”

吴悦理直气壮地反问：“谁让你用那些半加工的菜诱惑我的？”

“呵呵，一块吃点吧，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呃……”

“给你，我再去盛一碗。”于凌将自己的米饭递过去，打消了吴悦回绝技能的“施法前摇”。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他转身盯着于凌的女儿看，越看越喜欢，小声问她：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生轻轻回：“万羽轩。”

“哦，我能叫你轩轩吗？”

小女孩听后一脸娇羞，只顾低头吃饭。吴悦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确认没有刺后，放到小女孩碗里。

小女孩这才抬头，冲吴悦微微一笑，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叔叔。

厨房里，于凌看着两人的和睦相处，会心一笑。前阵子有人告诉她吴悦所在水站的电话，让他以后就从那里订水。也算准了吴悦知道她的下落后一定会主动接近她，但是没想到今天来的这么巧。

“小悦，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幼儿园有很多单身老师呢，我帮你物色一个。”

“呃……没这个必要吧……”吴悦心说——喜欢什么样的你心里没数吗？

听到吴悦的回复后，于凌会心一笑，踏实了：“其实你的性格挺招人喜欢的，真奇怪为什么还是单身。”

“嗨！不提也罢。”

于凌知道，吴悦这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早上打电话的那个人，已经把吴悦过去的经历全都告诉她了。

“对了，来了两次了，怎么没见过我姐夫呢？”姐夫这两个字，吴悦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某些层面上讲，这个人对他有夺妻子恨。毕竟，如果于凌没有嫁给他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争取的。

于凌叹了口气，学着吴悦的样子：“不提也罢。”

“啊？”吴悦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离了。”

吴悦眼睛瞪得跟鸭蛋似的：“哪个男的这么不开眼？敢跟你离婚？这样的女人……”后半句——不正是我所需要的吗？吴悦没敢说出口。

在吴悦的一番追问下，于凌开始娓娓道来：“他是法学系的高材生，跟一个同学是发小。一块吃过几次饭，稀里糊涂就被他追到手了。后来在一家事务所实习，得到了领导赏识……”

后面的故事千篇一律，男人有钱就变坏。今天朝三暮四，家里红旗不倒；明天喜新厌旧，外边彩旗飘飘。在帮一位外籍客户打官司时，两个人互生情愫，不对！是狼狈为奸。然后，就没羞没臊的走到一起了……

“姐，对不起。”吴悦越发懊悔，倘若学生时代的自己，能够有现在一半的情商和稳重，或许也就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了。

“你跟我道什么歉啊？”于凌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装作不明白，她要吴悦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