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私有苗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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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生得大的人索性食堂也不进让家里人打了饭菜回来。

渐渐进食堂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大人不进食堂小孩子没人管。

食堂里的大人不能随便管教别家的孩子，在大人置气的这节骨眼上教管人家孩子被当做撒气。

护短的人说：“有隔食气冲着大人别，别奈何不了冬瓜刨地皮。”

孩子们在食堂里肆无忌惮，把食堂弄得一片狼藉。

于是各领各的孩子回家，在第二十六代锅底聚餐传统崩了。

饭还是一起做，几家一组轮流在食堂里做饭。

饭熟了大锣一敲各家各户一人拿了盆盆罐罐把一家人的饭菜领回去。

劳作还在一起，劳动成果共有。

人们的私心越来越重，心眼越来越小，小到粟米大。

劳动力强的人家不服家大口阔的人家，嘴皮战开始了。

“那一大家子喝水得一缸，吃饭得一甑，做事不见多。我们累死累活帮他们养人，真是前世欠他们的。”

“可恶的是那些吃饭在前头干活在后头的人。”

“玩的玩死干的干死，反正干的撑不死不干的饿不死。”

家大口阔的人家也吃不了这怄气饭说：“宁愿打饿肚也不想吃这样的夹生饭，吃得进拉不出。”

“是呀，山上的野猪一窝十几只也不见饿死了。”

“人口多怎么啦？又不是从山外贩进来的，生在这里就长在这里。世代以来老人孩子都是共着养，哪个的先人没帮别个的先人养过老少？”

懒人却说：“照外面人的说法：图了轻松就赚了钱。做少了事就不给饭吃，有狠就把我的筷子折了。”

有人随着和：“痴痴呆呆讨个饱，磨磨蹭蹭饿得好。我们吃公家的又不是吃某个人的。”

“你要出劲是你的事，别人没拿土统逼着你出劲。有些人就是嘴巴损，事又做了，又没落好，还得罪了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互之间积怨越来越深，矛盾越来越大。

实干的人越来越少，生活、劳作的节奏越来越慢。

日上三竿才下地干活，大伙都挤在一块地里劳动，挥动不了两下锄头就立起锄头把撑着肘子拐说半天的话，等不到太阳落水就扛起锄头回家。

洞底下已经形成了一股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风气。

曾经五谷丰登、鸡犬相闻、肥猪满圈、鹿肥马壮的象没有了。现在一年不如一年，一年劳作下来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保证。

由于食物短缺那些勤快的有板眼的人利用集体劳作之余到洞外采集、狩猎。这些額外收获一般不交公，剩余的自行储藏着。

那些懒惰的没本事的人也不会勒紧裤带瞪着眼睛看别人吃香喝辣的，于是干起做贼挖眼的勾当来，偷公家的仓库，翻别人家的箱柜。

锅底几百年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现象不复存在了，关门闭锁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