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陷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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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五族老,授意他说这番话的自然是三夫人,其余人也觉得有理,四族老推辞不过,也觉得路家这群人应该感谢初桐,于是就喊人去叫初桐,没有注意到三夫人嘴角的笑意。不一会儿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族老,初小姐她……她……”四族老还以为初桐出事了,没有仔细问就直接去了初桐房间,后面这些人自然也跟了过去,这样的人才不能出事。四族老刚靠近房间门口,就听到了屋内充满暧昧的声音,转头就看见三夫人笑得张扬,心里知道自己不该贸然过来,他还纳闷,弓弩已经做好半月有余,怎么今日想到过来了,果然是这个女人,那么今日初桐房间里的事情,必然也有她的手笔,这样的声音,只要听到,就知道屋里是什么事情,此时站在台阶下的众人自然也听到了屋里隐隐传出的暧昧声响,皆是眉头皱起,带着不满,这个初桐,青天白日的,在房间中做这种事情,还在众人都在之时,实在是有点不知检点了。
三夫人讥讽出声:“四族老看重的人,居然就在这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亏得族老以为她出事,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却不想人家快活着呢。”四族老狠狠瞪了她一眼:“三夫人,现在还不知道事情如何,请口下积德。”“事情怎样不都在眼前了吗?此女行此秽乱之事,四族老还要护着她吗?”五族老不依不饶,四族老不发一言,房门被打开,“五族老说谁行事秽乱?”路鸣通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中衣,四族老有些讶异,转念一想,路鸣通本就常来,况且屋内是他,事情反而简单了,便松了一口气。三夫人看着出来的路鸣通,更是震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压下心底的疑问,无论出来的是谁,都保不住初桐。
五族老也是觉得奇怪:“家主怎会在此?”路鸣通神情自若:“我有空时总会来找四族老,询问护卫路家兵器的研究进度,最近做出的弓弩刚刚被路家的护院拿到手,我自然要来看看。”五族老觉得有理,轻轻点头,三夫人不依不饶:“那不知家主在初桐房间做什么?”路鸣通不看她,向着众人解释:“我来到院里时,四族老刚好出门,恰逢午饭时间,我与初桐就一起吃了,但是粥里被小人下药,初桐是为了救我。”众人这才明白,四族老听到有人下药,转头看着三夫人,三夫人头正低着,看不见神色,四族老却断定,此事必然与她脱不了干系,而且看她的反应,显然路鸣通在这里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如果不是路鸣通,那必然是别人……好狠毒的心思,四族老拳头攥紧,盯着她。
三夫人轻笑,虽然不是她的计划,但也有路可走。她又开口:“怎么这么巧呢?家主到别人那里都没什么事,一到初桐房间里就被人下了药了?”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思索起来,是啊,怎么就这么巧呢,路鸣通来老四的院里这么多次,偏偏这次老四不在,单独和初桐吃了顿饭,就中药了?“三夫人这是何意?”路鸣通心中不快,本来三夫人苛待初桐他就心有不满,三夫人现在意有所指,路鸣通此刻更是动了怒了。可是路鸣通就算是个家主,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众人里没有一个怕他动怒的,她叔叔路云泽开口:“家主,三夫人所言不无道理。”“有什么道理?初桐与我自幼一起长大,还能故意害我不成?”路鸣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就有人想起了老家主路君屹,路云泊沉着脸站在一旁,未发一言,显然是也想到了,五族老站出来:“家主,一起长大又如何,害人之心虽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老家主不也是因为对卓氏太过信任,才会着了她的道吗?”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勾起了那段回忆,三夫人的煽动很是有用,不用她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开始怀疑初桐。
四族老站在路鸣通这边:“初桐不是卓可依,你们不要贸然评判。”路鸣通点头:“我知几位族老,叔伯对往事总有惧怕,但小桐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既然不是这样,那便查查吧,若是冤枉,也还初桐一个清白,若真是她所做,也好叫家主看清她的诡谲心思。”三夫人趁热打铁,提出要查查这件事,四族老知道她必然还有后手,但此刻若是按下不让查,便是心虚,众人没有任何意见,此刻初桐却走了出来,她已然穿戴整齐,她身上疲累,路鸣通失了神志,一阵疯狂,她被折腾了接近一个时辰,体力耗尽,没能跟着他一起出来,但一直在外面听着众人说话,她已经知道是谁要害她,也知道她是要用什么方式害他,女子的清白,历来比命更重要,她不赞成她与路鸣通在一起,那么路鸣通断不可能是这计谋其中的一环,既然下了这种烈性药,又不想让路鸣通牵扯进来,又会是怎样呢?必然是有其他人在,这些人定是她安排好的,恐怕从那日她从四族老院子里被气走之后就一直想着用什么方法算计她了。初桐冷笑,真是看得起她,既然打定主意要算计她,必然查不到任何痕迹,即便查到了,也全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吧。
见她出来,路鸣通连忙扶住她:“小桐,你不必出来的。”初桐摇摇头,看着三族老夫人,此刻正笑得得意,还颇为关心地说:“初桐,虽然家主所说你是为了救他,但是为了不被奸小之徒算计,还是谨慎为好,你放心,若你是清白的,路家绝不会亏待你,因为路家曾发生过大的变故,想必你也是理解的,对吧?”初桐看着她,面色平静,“三夫人想怎么查?”“那自然是要从你开始查起,毕竟出事是在你房间。”三夫人微笑,初桐再次开口:“若是我不让查呢?”初桐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下脸来,路云泊开口:“初桐,若是你不让查,那便是承认你心怀不轨。”初桐低头,不查便是心怀不轨,查了就必然会做实心怀不轨,怎么走都会是死路。
见初桐不说话,三族老适时开口:“初桐,你若是不让查,便是心虚,那便自己离开路家。”初桐不回话,做出这么些手段,就是为了逼自己离开路家?三族老这句话刚出,路鸣通就不乐意了:“三族老,初家对我路家有恩,初桐又刚刚救了我,就算不查,也不可将人赶出路家。”“家主说的这是哪里话?她既心怀不轨,算计家主,路家必然留她不得,难道家主要为了一己之私,留下祸害路家的风险不成?”三族老不依不饶,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冷冽,他是族老,算辈分已经是路鸣通的爷爷了,这个小崽子他当真是不放在眼里。
路鸣通据理力争:“初桐不可能对路家不利,她也不会算计我,此番我们是中了他人的算计。”众人不置可否,四族老转身问初桐:“小桐,你要不要查?”初桐正在思索,三夫人的目的就是让她不要接近路鸣通,可是现在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不可能不再接触,就算是查,她敢做出这样的事,必然已做好了准备,短时间内要查,查到的必然也是她想让大家查到的真相,若是想让真相浮出水面,不知还需要多长时间,而且这段时间必然还得在路家人的监视之下,更何况,就算真的留下来,这样的事情,她就不敢再做了吗?初桐闭了闭眼,下定决心:“我离开路家!”路鸣通和四族老都不敢相信,路鸣通握着她的手紧了两分:“小桐……”初桐看着他:“路家主,初桐愿意离开,还请家主放行。”“我不让你走,你说了不会离开我的。”路鸣通着急,他们刚刚互表心意,查出真相他就能娶她进门,怎么会愿意放她走。三夫人却在拱火:“家主,她既说了要走,便让她走吧,就算是现在不走,查明真相也是要被赶走的,她这是怕了。”路鸣通瞪了她一眼,四族老冷眼看着她:“闭嘴!”三夫人到底害怕四族老,就算是再多的话,此刻也是不敢说了,再说,有这些就够了,总归初桐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路家了,三夫人对初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既然她说了要走,就算是路鸣通和四族老一起劝,她也绝不可能回心转意。
初桐回握了路鸣通的手,看着他:“路鸣通,对不起,我食言了。”路鸣通知道她心意已决,于是也说:“我跟你一起走!”此话一出,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四族老都不赞同,大声斥责:“路鸣通,你是路家家主,你以为这是什么任你胡闹的位置?”初桐也不可能让他陪自己一起走,微微一笑:“路家主,你是不能同我一起走的,我也不想和你一起走,今天,我是非走不可了,可路家,还需要你。”路鸣通眼底含怒,第一次痛恨自己路家家主这个身份,他也知道,既然那个人布了这个局,就绝不可能放过初桐,四族老也知道,初桐不想被束缚住,四族老看着她:“小桐,我送你走,有谁不同意?”他言语平静,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生气了,除了路鸣通和初桐,没人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为了一个仅认识半年多的小姑娘如此动怒,可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原本三夫人还想说要仔细检查初桐带走的所有东西,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他听到。
初桐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路鸣通和四族老还给她准备了很多东西,将她送出门上了马车,四族老亲自送她离开路家,路鸣通就只能看着他们离开,但是好歹是四族老送她走的,一定能将她安顿好,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掌握路家,掌握路家的话语权,这样,才能把她尽早接回来。
没有人知道四族老把初桐安顿在了哪里,只知道四族老是一个月后回来的,路鸣通迫不及待地去问了初桐的近况,四族老也完全告诉了他,还带回了初桐所写的一封信,路鸣通这才放心了,四族老也说每半个月会去看她一次,届时若是路鸣通出门,也可随行,路鸣通这才稍稍安心。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半个月后,当四族老再次到安顿初桐的小院时,初桐却不在院内,四族老去街上寻找,一个时辰也不见踪影,于是向周围的人打听,终于在小院附近的店铺边上问到了,就在前天,初桐上街买药之后,有三个人跟在她身后,进入小巷之后就出现了打斗的声音,就在之后不久,官兵来了,抬出来两具尸体,初桐也不见了。
四族老一听有三人跟着她,最终只有两具尸体被抬出来,那便是还有一个人跟着她,若不是下了死手,初桐绝不可能用暗器伤人,已经离开路家,竟然追赶至此,还真是不死心啊,可是初桐,会去哪呢?既然事情发生在两天前,那初桐就走不远,自己沿途找找,或许能找到。
天不遂人愿,沿着小巷有许多条路,顺着痕迹慢慢找,到了城外就没了踪影,沿途之上又是山林,更加不好寻找,但是适合隐匿身形,初桐若是藏好了,未必能被发现。
也正如四族老所料,初桐曾就藏在山中的山洞之中,身上还有几处伤疤,此刻正在将她的伤口仔细擦拭。
当日她身体不舒服,就去了药铺,大夫诊断后发现她已有身孕,她又惊又喜,思考着如何将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大夫开了两副安胎药,她正拿着回家的路上,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于是她拐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子,果不其然,那三人紧随而来,初桐趁其不备,掏出腰间一个圆筒,射出三枚透骨钉,两枚正中两人,一个正中咽喉,一个打中其肩膀,第三人则躲开了这枚透骨钉,初桐一边躲一边跑,时不时掏出暗器防守,一会儿是银针,一会儿是铁片,一会儿是铁钉,三人之中杀死了两个,可是出城之后,一路再走,又遇见了另外三人,初桐本身出门是为了看病,身上所带暗器本就不多,能够保命的手段有限,再遇三人时,拼了命逃进山里,借着夜色和地形发动暗器,又杀了三人,可是自己也受了伤,暂时躲进山中,手中的药仅剩一副,拿着布帕擦拭之后,挑选了几个对治伤有用的药碾碎敷在伤口处,她在山中躲了半夜,杀手搜寻了半夜,又战斗了半天,初桐的暗器在夜间神出鬼没,他们受的伤比起初桐更是难捱,此刻怕是也没心思搜人,估计回去找人求援了,初桐没有过多停留,趁着杀手团伙还没聚齐,夜色未散,要抓紧时间下山,说不定还能引他们在山上搜寻一番,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初桐也不顾受伤的身体,手掌轻抚自己的小腹,立刻下了山,天黑路不易走,初桐也不敢太快,只能一点点摸索,所幸她的判断正确,杀手受伤严重,但初桐在打斗时也流了不少血,他也觉得初桐跑不远,于是发了信号,在树林原地中等着其他人的到来,顺便给自己疗伤,初桐就是抓紧了这一点点的时间,甩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初桐到山下时已经天亮了,那群杀手正在山里搜索,好似要把整座山翻过来,初桐进了城,进了医馆,抓了药,她没敢进客栈,这些人一定会查找驿馆和客栈,初桐选择去镖局,她手中有四族老临走时留给她的手令,可以凭借四族老的关系寻求一点庇护,她不能回去,那里必然也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