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说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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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们这是……”苏逸尘看着几位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师兄,心里疑惑不解,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苏师弟,如果你是想去请教那位沈师姐的话,我觉得还是先换种方式比较好。”一位拿着葫芦的师兄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几分慎重,仿佛在谈论什么危险的猛兽。

“换种方式?”苏逸尘皱了皱眉,目光在几位师兄脸上扫过,“什么意思?难道她很难接近吗?”

“苏师弟!“酒葫芦师兄猛地转身,葫芦里洒出的酒液在地面,“你要是想找沈师姐讨教,我建议先给道袍绣个铁甲龟壳。

那个上次询问她问题的刘师弟,因为被嫌弃衣服脏,直接被扔了出去,可是我们修炼的时候难免会弄脏衣服嘛。

旁边疤脸师兄突然道:“上回她教我御剑术,愣是把我挂在飞剑上绕着山门转了十八圈!“

他哆嗦着举起右手,食指还保持着掐剑诀的扭曲姿势,“现在看到麻雀飞过我都腿软!“

“可不嘛!“矮胖师兄一眼唏嘘道,“以前的王师弟不过夸她新发簪像糖葫芦,她就把王师弟饭盆劈成了八卦镜!而且那把碗底明晃晃写出个焦黑的“丑“字。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苏逸尘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难道没人管她吗?”

“可不是嘛,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一样。”拿葫芦的师兄无奈地摊了摊手

“没人敢管她吗?或者那些比她强的人不出手制止?”

“管?谁敢管?”另一位师兄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大长老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谁要是敢说她一句不好,大长老立刻护短。那些比她强的人,能比得过大长老吗?”

“唉,大长老也真是的,就这么纵容她。”又一个师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别这么说。”铭空雨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严肃,“大长老为宗门付出了太多。上次劫难,他的妻女都被敌对宗门抓走,但他依旧没有做出对不起宗门的事情。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否定他的贡献。”

“现在大家都不想和沈澜有什么瓜葛,能避开就避开。”鼻子上有疤痕的师兄叹了口气,补充道,“她的脾气实在太差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苏逸尘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那她的修为提升这么快,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她天赋异禀?”

“这个嘛,众说纷纭。有人说她天赋异禀,有人说她的功法特殊,还有人猜测是因为她修炼的地方与众不同。总之,没人真正知道原因。”拿葫芦的师兄摊了摊手,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

苏逸尘沉思起来,但很快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铭师兄突然清了清嗓子:“要说大长老当年独守山门七天七夜......“

“对对对!“疤脸师兄突然扯着嗓子接话,“他老人家连喝醉都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边说边单脚蹦跶,活像只抽风的丹顶鹤。

苏逸尘正想追问,忽然发现师兄们集体变成了斗鸡眼——十几只眼珠子齐刷刷盯着他身后某处。他脖子后头的汗毛集体起立敬礼,转身时腰带扣“咔嗒“弹开半截。

苏逸尘转头时,正巧有片梧桐叶从女子发间滑落。

那张脸美得像是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月亮,就是带着要把人冻成冰雕的杀气。她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本该是妩媚的,此刻却让苏逸尘想起后山那只准备扑食的银狐。

“你们这些小辈——“她开口时,苏逸尘突然瞥见对方腰间玉牌上刻着“澜“字,镶边的玄铁正随着她起伏的胸口泛出红光,活像灶房里烧红的铁钳。

“哈哈!这位师妹你误会了!“苏逸尘突然笑得像撞见肉骨头的灵犬,还自以为潇洒地撩了下鬓发,结果勾掉了束发的青玉簪,“我们方才在说沈师姐简直像只炸毛的赤焰雀,羽毛鲜亮却见人就啄......“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苏逸尘眼睁睁看着铭师兄把整块桂花糕塞进嘴里装哑巴,结果被噎得直翻白眼;

疤脸师兄突然仰头研究起屋檐蜘蛛网,结果被垂下的蛛丝糊了满脸;

最离谱的是拿葫芦的师兄,居然开始对着空气比划剑招,一剑劈碎了墙角堆着的南瓜——那是膳房准备做宵夜的二十八个南瓜。

沈澜的嘴角突然翘起半分,可眼底却结出层层冰棱。她剑穗无风自动,缠住了苏逸尘的腰带:“你方才说谁是炸毛的鸟?“说话间额间花钿泛起诡异的紫光,活像雷暴前夕的积雨云。

哦~师妹你有兴趣那个沈澜感兴趣吗,师兄我可以告你。苏逸尘展示着自己师兄的一面,故作帅气的说道。

师妹啊,我看你我有缘,要不以后你来找我,我可以指点指点你修行的道路,保住让你··········唔唔···········苏逸尘的话还没说完,两只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往后拉去。

“沈师姐,他刚喝完酒,脑子不清醒,您别听他胡言乱语!”铭空雨一边用力捂住苏逸尘的嘴,一边把他往人群后面拖。

“啊?沈师姐?”苏逸尘仿佛被雷劈了,整个人软了下来

“砰!“

装着金疮药的瓷瓶突然从某位师兄袖中滚出来,在青石板上叮叮当当转了三圈。铭师兄脚底打滑正要踩上去,却被疤脸师兄一个扫堂腿踹进了花丛——那里正巧埋着昨日被沈澜剑气劈烂的练功桩。

其他师兄见状,纷纷开口试图补救:

“听说您最近突破时剑气冲散了云海?“疤脸师兄突然用诵经般的腔调喊道,只是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他背后的衣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冷汗浸出个人形水印。

“您今日这身流云裙比丹霞还艳三分!“葫芦师兄的声调活像被人掐着脖子,手中葫芦嘴儿滋出来的灵酒在地上汇成个歪歪扭扭的“逃“字。

“您这通身气派,比我们灵兽园新孵的凤凰崽子还......“雀斑师兄说到一半突然咬到舌头,喷出来的血沫子在阳光下凝成个小小的“危“字。

而此时苏逸尘还软在铭空雨的怀里,心里万分悲痛”我的师妹啊,你怎么就变成了那个蛮横的师姐啊,我的师妹啊,呜呜呜················

沈澜的剑尖缓缓挑起下巴,剑身映出她此刻的面容——柳眉倒竖似弯弓搭箭,眼尾绯红如淬毒刀锋,连鼻尖都泛着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煞气。

然而,沈澜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冷声质问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那声音好像在地狱里的阎罗在阴风里猎猎作响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尴尬与紧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