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年后，剑劈天启城牌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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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比试开始吧。荀先生，月牙姑娘，李先生。”

话一落，他捧起一坛秋露白，手轻轻一掂，酒坛上的封纸被酒水戳破，

一股浓郁的酒香在阁内流淌开来，他又一挥，澄澈清明的酒水从酒坛之中掠出，

流入了李长生等三人面前的酒碗中。

“秋露繁浓时水也，作盘以收之，以之造酒名‘秋露白’。

因为秋露难收，就算动用千百人收集，用于酿酒也是杯水车薪，

所以一月只能品一次，遗憾了。”

闻着酒香味，萧若风感叹道。。

说话间，荀先生和月牙姑娘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们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缓缓睁开，

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澄澈透明。

李长生也立刻一饮而尽，咂吧咂吧嘴，才开口道：

“能在天启城呆这么多年，秋露白功不可没。”

荀先生也点了点头：

“小谢近几年酿酒之术精进不少，比起当年我喝到的那杯秋露白，已经差得没那么多了。”

谢师苦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那里的玉瓶：“差得没那么多了……这算是夸赞吧。”

月牙眼睛已经笑起了一道月牙弯：“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酒仍是好酒，谢师却比当年的谢师多了几分中年之愁。”

楼中众人只能看不能饮，听得几人说话，各个都口水直流，

李长生轻轻扣了扣长桌，问对面的十皇子：

“小子世间好酒能品一味，雕楼小筑秋露白能号称能品三味，

酒暖心肠，品春，酒热人志，品夏，酒解人愁，品秋。

那你的酒，能品几味？”

“道丧向千载，人人惜其情。有酒不肯饮，但顾世间名。”

“此酒不在人间，在天间。”

话落，众人便见萧若昱胖胖的小手一挥，酒坛封皮破掉，

一道小小的酒柱凌空而起，依次落在一旁的三只骨瓷杯里，不多不少，一滴不漏。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在场之人无不听过十皇子的名号，

但现场看到一个三岁娃娃的功夫，还是被震惊了，

“扶摇境?有生之年，我竟见到了一位三岁的扶摇境。”

在场的习武之人都开怀疑人生了，自己三岁连剑都握不住，别人却已经到了扶摇境，

三位品酒师却并没有被打扰到，荀先生最先端起酒杯，先是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之后才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

好半晌后，荀先生才开口道。

“如何好?”

“山山是雪，路路皆白。飞鸟绝迹，人踪湮没。遐景苍茫，迩景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