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线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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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表现让贾川很是想不通,这二人尤其是柳氏,刚刚还趾高气昂,为何突然间便崩溃了?

高云天马上帮贾川解了惑,他高声道:

“死者在卯时末辰时初死亡,死者并非自尽,而是被人先掐死再吊起的,那个辰时除了陈家自己人,谁会到陈家行凶?即便死者生前有仇家,也会选午夜时分吧?谁会在天刚亮,主家也已起身的时候去行凶?”

贾川这才明白,原来他没来的时候,堂上那位知县连死亡时间都还不知道,或者说未曾在堂上说起过,那母子二人便以为还有漏洞可钻。

只听高云天继续说道:

“陈家叔侄,秉承礼数,没有在死者安置好之后再去探望,交于这毒妇照顾,这毒妇心有不甘,她深知死者继母是何等样的人,也知道陈二这次势必要帮侄儿,可她自己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家中本就窘迫,她便生出了谋害之心,柳氏,是也不是?!”

柳氏哪里还有力气答话,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高云天显然并不在意柳氏答不答话,紧跟着又说:

“你们母子商量一宿,今日清晨动手后,主动提出要去娘家避避,陈二只觉着你这毒妇走了更好,怎会不应?于是,你在离开家的时候还假模假样的嘱咐陈二,说自己刚刚去看了晴儿,正睡的香,莫要吵到她这类的话,他们叔侄便没有去后院,直到这婆子找来,你想的挺好,陈二叔侄若是能将这婆子轰走也可,到时晴儿身上的伤和当日围观的邻里便是最好的实证,放谁家闺女身上这事都没法活,若是不能,便是那婆子十分凶悍,蛮不讲理,此时发现晴儿受辱自尽,那婆子也不敢声张,这事儿便会对外说暴毙而亡,说不得你们还能从这婆子的肋条上扯下几张钞银来,奈何头上三尺有神明,你们做下恶事,天必罚之!”

崔有志惊讶高云天突然能言善道了。

贾川也纳闷,既然能想的明白,也说得通畅,为何非要将他叫醒?

连高云天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贾川上堂的那一刻,他突然便有了底气。

……

贾川没有听下去的心思,这案子如果放在上一世,当天破了很正常,他来这三年没觉着自己比这里的人聪明在那,不过是为了生存,各有所长罢了。

比如有些同事擅长设捕猎的陷阱,有些同事擅长木工,有些同事擅长修修补补……在这些方面他跟傻子无异。

他以为这里的捕头再差也不该差到哪去,那陈二一看便是在家里做不得主的,但毕竟是男人嘛,平日里一再忍让,突然在某件事上坚持,柳氏便只剩慌乱。

慌乱什么?自然是涉及到钞银。陈家生活并不宽裕,自己儿子也要议亲,而晴儿的亲爹死了有几年了,也就是说没婆子虐待晴儿的事,街坊邻里必定知晓,属于是名声在外,所以陈家必定知道那婆子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即便用了生米熟饭的法子,也少不了钞银做聘礼。

晴儿带伤私会陈辉,陈辉咬牙跺脚之后,没有提前告知家里便带着晴儿回来了。

陈二对侄子的内疚在这一刻爆发,他应承侄子这事儿他必有办法,或许也与晴儿商议过,这事儿毕竟涉及到她的名声,

晴儿必然没有反对的理由,还有什么能比继母更可怕?

陈二急急的与柳氏说了自己的计划,二人有过争吵,陈二难得的男人了一回,柳氏只能先去安置晴儿,顺便问了问她家的情况。

若是旁人问了,听到的必然是继母凶狠,晴儿可怜,但柳氏听到的是继母难缠,聘礼少不了,嫁妆没多少。

在陈二的逻辑中,留晴儿一宿这事不管继母认不认,她都得自己憋着,真说闹开了,她也休想再用晴儿赚聘礼,气不过也就是骂一骂,骂完还是要坐下来谈。

陈二觉得这事儿最终只能是成全了陈辉。

而柳氏觉着晴儿继母来闹的时候,必定少不得污言秽语的辱骂,晴儿悬梁自尽很是说得通,于是,杀念生。

贾川刚到现场听到他们吵架的时候,便心生怀疑,这家莫不是没有女主人?要个老爷们站出来跟个婆子对骂?

后来知道陈二老婆孩子都因这事儿清晨回了娘家,他便更加怀疑了,孩子不小了,就算柳氏胆小怕事,也没必要带走已经成年的儿子。

既然已经预料到会吵架,自然是人多些才好。

再看到案发现场,简陋说明家贫,干净说明女主人很能干,这可不是案发后整理的结果,案发后,除非凶犯过于冷静,要不然不会清理到边边角角,旮旯都不放过,床褥上的灰尘是落上去的,看不太出来,需要拍打才可,这便说明整个行凶过程,死者不在床上,也没有什么打斗挣扎。

再等贾川知道死亡时间,看到死者身上的伤,看到陈二和陈辉的怂样,基本上也就确认了凶犯。

作案时间,作案动机,行凶手段,基本都清楚了,贾川确实觉得都是摆在那的证据,老郑头的嘴便是尸检报告,贾川觉得高云天表现的也像是明白的很,他也只需提醒一下便可。

结果好像也是这样的,只不过需要他上堂提醒罢了。

贾川不会知道的是,这案子若不是晴儿继母想着先下手为强,根本不在意晴儿名声,直接去县衙报官,晴儿便是一缕冤魂,无人会为她的死受到惩罚。

而这世上的怨魂有多少?

……

贾川跟着老郑头去了殓房小院。

他随意的抱怨了两句,老郑头笑呵呵的说:“平日里难遇命案,自然生疏。”

贾川摆手说:“不一定非要命案,推断过程都相近。”

老郑头低声问:“那你可知道梦里教你的人是何人?”

贾川摇头,打岔问:“你说屋里那位会是谁?”

老郑头知道贾川这是不想说这个话题,也只能轻叹一口气说:“既然让他活下来,便是个有用的,我之前还在想,会不会只有他不是汉王府的人?若是如此,那屠杀巡检司之人可就是汉王府的人了,可你笃定不是。”

二人坐到院中凳子上,贾川仰头看了看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谋杀储君的事,他们怎敢用旁人,我还是觉得这个人应是很多人认识的,一会儿还得提醒高中去找画师。”

“你还是直接说与县尊知晓吧,这时候,高中怕是没工夫想这件事,他有工夫也必定是在四处夸耀自己何等厉害,一日内便将凶犯抓住。”

“你说他们为何要将巡检司的人全都杀了?”

老郑头眯着眼睛说:“你问我死人的事,我或许还能答上来。”

“那就去问问死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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