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们的灵魂和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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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件事迟早会反噬到我身上。
也许有父母并不见得就是好事。
我回到摊位,径直走过格里格夫人温顺的抗议,把头伸进她身后的建筑。
这栋建筑也是砖和泥砌成的,因为大多数建筑都是这样。烤箱旁边有一个伤痕累累、正在哭泣的男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格里格站在他旁边,此时他正在自言自语,烤着面包。
“你这个可怜的孩子,趁它还没变黑赶紧从该死的烤箱里拿出来!这有多难?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真应该和你断绝关系!“
男孩看到我之前小声呜咽了几下,眼中满是惊慌。
”小姐!你不能进来!
我叹了口气。至少他还活着。
“我敢打赌,我可以。格里格,别再打你的家人了。“
”魏谭小姐!我,我很抱歉,我以为你说……“
”我知道我说什么。我们能不能……不要打人了?你肯定已经打掉了我对打人的爱。“
”魏谭小姐,非常抱歉!不会再发生了。“
”呃。很好。很好。这样很好。
这很容易。也许只要我小心点,一切都会顺利的。我可以帮忙。……不,等等。怎么帮?杀死坏人,把他们变成奴隶?
“呃,父亲?这是谁?”
“这是魏谭小姐!要有礼貌,孩子!”
“……她不就是那个一直偷你面包的女孩吗,父亲?”
“是的,我就是,”我自信满满地插话。“所以要有礼貌!”
他完全困惑地眨了眨眼。任务完成。但我仍然需要弄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总不能永远隐瞒下去吧?迟早会有人发现这个家伙已经死了。
“孩子,把面包拿给你妈妈,”格里格命令道,“把脸遮起来。”
哦,干得好,格里格!孩子按照指示匆匆离开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现在怎么办,魏谭小姐?”
我不知道。我在想。”
我想去找罗文和琳谈谈。他们很可靠。他们了解我,喜欢我,还给我提供食物,这对我来说就是朋友了。但是……我是个异能者。琳不能直接去找当局告发我,但异能者连罪犯都不敢招惹。我想得到他们的帮助,但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这……太可怕了。
我的其他选择是继续待在这里,尽量低调行事,或者逃出城去。逃出城去并不是最吸引人的选择,因为没有守卫、圣殿骑士和厚重的城墙的保护,我可能几个小时后就死在那些可怕的怪物手里。我一辈子都住在霍司凯,所以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但传言很令人担忧。但我能留下来吗?格里格已经脸色苍白,病恹恹的。他迟早会被发现的。我能不能假装他和我不相干?自然不死生物是存在的。我认为这不一定意味着有死灵法师制造了他们。虽然自然亡灵几乎不会在死后复活。这往往需要一场战争。如果我能让他复活……但我到底该怎么做呢?他本来就不活着。人们不能随便让东西复活,对吧?他的灵魂用魔法控制着他的身体。
……好吧。首先,格里格,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死灵魔法的知识吗?你说你叔叔是圣殿骑士,对吗?“
”你想让我告诉你吗,小姐?“
”我从来没学过这些废话,格里格,我天生就会。“
他皱起眉头。
”……你天生就会死灵魔法,这很奇怪。死灵魔法不是对迷雾守望者的冒犯吗?那为什么……啊。好吧,这不重要。如果小姐说是,那就是。不过我对死灵魔法了解不多。只有不死生物。有各种类型。最基本的是“残渣”。残渣僵尸是没有真正智慧的活尸。它们漫无目的地游荡,攻击靠近的生物,但除非尸体是某种强大的怪物,否则它们并不危险。残渣骷髅也是一样,但骨头没有肉。还有其他类型。更强大的亡灵即使没有头脑,也能保留更多生前的能力。这些被称为“复活者”。他们非常危险,但真正需要提防的是“亡魂”和“食尸鬼”。女士,您应该知道“亡魂”,因为我想我就是其中之一。我记得我是谁,我能做生前能做的一切事情。但我已经死了,我想这让我更难被杀死。我想大多数亡魂也会试图杀死活人,但……我不确定为什么。我不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嗯。好吧。如果你开始有杀人倾向,请告诉我。谋杀是坏事的,知道吗?“
”是的,魏谭小姐。“
”那么,怀特人呢?“
”哦,怀特人,呃,非常坏,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我叔叔说他们看起来像德莱格人,但行为……古怪。他说他们很强大。他们发现怀特人后,会派出整营的圣殿骑士去对付他们,小姐。有时会杀得太多。但有时……怀特会杀死他们所有人。他们中的许多人拥有强大的魔法,通常是混乱魔法。如果放任不管,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我叔叔说,如果放任怀特太久,你会失去整个岛屿。”
哦,听起来很糟糕。我忍不住想,我能不能控制一个……不过,这大概不是我应该去惹的东西。最好专注于当下。我该拿格里格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不能就这么把他带回小屋!琳和罗文会吓坏的!在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之前,我得先评估一下他们对我的怪物身份有多大的接受度。
好吧,格里格。我们这么办吧。你留在这里,继续装作活着。别忘了呼吸。如果你开始,呃,表现出太多死人的迹象,就躲在家里。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死了。“
”我明白了,魏谭小姐!“
”还有,不要打人!“
”是的,魏谭小姐!“
”……也不要让你家人到处说我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有钱顾客什么的。我不知道。你找个好借口。再见。“
”这边有个后门出口,魏谭小姐!
我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在出口前拿了一堆面包,然后悄悄穿过我非常熟悉的这座城市古老而潮湿的区域。几乎每次我看到有人时,都会感到一阵恐慌。他们知道吗?他们是守卫吗?圣殿骑士吗?这就是结局吗?当然,至少目前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确保没有尾巴后,我终于来到了林恩的藏身处,我们亲切地称之为“小屋”。
这是一个摇摇欲坠的老地方,用木头而不是砖头建造。里面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只有几个睡觉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土窑和十几个饥饿无家可归的小鬼。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下面的密室里,当然……我得先处理这些小鬼。
“魏谭!魏谭!魏谭!魏谭!”
一群脏兮兮的孩子围着我,抓着我的衬衫和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