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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无言。等过了一会儿，沈窈和开心的声音响起，钻进谢矜的耳朵里。

他抬眼，看见沈窈和端起一碗饺子放在桌上。

小厨房并没有明烛，只是借助幽静的月光来照明。沈窈和编的花里胡哨的盘发纵容着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又亮又柔顺。

她那双眼睛不大也不小，眼尾有些狭长，瞳仁却大。不妖媚，也不甜美。只是明媚。阳光一样的，不招摇，也不含蓄。

谢矜想起了自己花了一上午才堪堪扎好的头发。

“吃饺子咯！”

沈窈和笑着看他。

“快吃，亲手包的。桑夕郡可没人能有这个殊荣。”

谢矜不言，只是迟缓的拿起勺子。

沂家家大业大。挥金如土。就连勺子也是上好的汉白玉。在谢矜白得透明的手下，显得非常清冽。

入口是温暖的触感。面皮很薄，肉馅儿却很多。

谢矜有许多年没有吃过这种食物了。柔软的，温馨的，很他的人生截然不同。

或许只是一碗饺子，他不该生出这么多想法。

可迟钝如他，也感受出来了这碗饺子背后对比的，是他十八年来低入尘埃的日子。

“怎么样，好吃吗？”

沈窈和俯过身去看他的神情，却见谢矜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窈和习惯了他沉默的样子，撇了撇嘴跟着走神。

谢矜默默把饺子吃完，胃里久违的涌上一股热气，身心都舒畅了。

他洗了碗，仔细地用帕子擦干水渍，才淡淡开口。

“腊月二十四。”

“嗯？”沈窈和瞬间反应过来。

“你生辰？”

“好日子。过年红红火火的。”

谢矜没有什么可说的，嗓子干涩。

他想说，他还从未过过年。

何提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