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棋局中的红玫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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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御史大夫府邸的朱漆大门,在晨辉中泛着冷光,就像父亲那永远冷峻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对着铜镜,我一丝不苟地整理朝服,镜中人面容冷峻,可又有谁能看透心底的纠结。

我是王焕霄,御史大夫嫡子,从呱呱坠地起,就被严苛的家规礼教牢牢束缚,儿时,父亲在家中拥有绝对权威,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圣旨,不容置疑。

但不可否认,也正是这份权威,为我带来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让自己享受着旁人艳羡的荣华富贵,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

曾经,父母琴瑟和鸣,家庭美满。

可自从父亲将那个勾栏出身的妾室和庶子王逸霄接入府中,一切都变了,母亲渐渐失宠,常常暗自垂泪。

我对这对母子的厌恶,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这种厌恶,不仅源于他们夺走了父亲的关注,更因为父亲的决定,让我感受到自己在家中地位可能受到威胁。

我故意吩咐下人,要刻意冷落那个“野种”,母亲还叮嘱我,千万不可得罪那个妾室,毕竟父亲宠爱她。

哼,弄不了那狐媚妾室,压制一个杂种,还是绰绰有余的,有时,我会假装对这个弟弟关怀备至,陪他玩耍,送他礼物。

可背地里,没少使坏,曾在其风筝线里做手脚,让他在众人面前摔得鼻青脸肿,还在课本里藏虫子,害他被夫子责骂。

随着王逸霄逐渐长大,也察觉到了我的恶意,开始防备,甚至时不时地反击。

长期以往,府里整日勾心斗角,让我疲惫不堪,为了逃避这压抑的氛围,我约着好友外出游玩赏诗。

谁知,马车行至半路,到了陈家庄时突发故障,烈日高悬,我口渴难耐,便向路旁一户人家讨水喝。

开门的是苏婉娘,她一袭粗布麻衣,却难掩温婉清丽,眼眸澄澈灵动,和京城那些被规矩框定的女子截然不同。

那一刻,我沉沦了。

与其相处的日子里,仿佛找到了一片能逃离府中纷争的世外桃源,短暂地感受到自由的气息,此后,我常常借故外出与苏婉娘幽会。

在庄外的桃花林里,我看着她天真的模样,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其实,心底清楚,以自己身份,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但看着眼前人满心欢喜的样子,我享受着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自私地给了她虚幻的希望。

因为在她面前,我无需背负父亲的期望,无需在意家族的规矩。

随着日子推移,为了稳住苏婉娘,我私自拿出积蓄,备下聘礼送到苏家,没想到,这事很快被府里知晓。

父亲大发雷霆,在府中厉声斥责,我扑通跪地,苦苦哀求,可他仿若未闻,用力拂袖而去,下了禁足半年的命令。

虽不能出府,但派了小福子去打听婉娘消息,他夜里回来告诉我,父亲竟派管家去收回聘礼,还羞辱了她。

小福子学做管家的模样开口道:

“姑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我家公子何等尊贵,你莫要妄想麻雀变凤凰,老爷说了,还望您识趣,别再纠缠公子。”

听到这些,不禁心生怨怼,父亲此举太过狠辣,婉娘那般柔弱,该有多伤心。

小福子,见我为此愁眉不展,便提议帮我出府去见她,听后心中虽有一丝动容,但骨子里对规矩的忌惮,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堂堂御史大夫嫡子。”

“怎能为儿女私情,自降身份?”

最终,只吩咐小福子,每次出府都绕路去陈家庄,看看佳人是否安好。

没过多久,小福子神色慌张地来报,婉娘竟寻短见,听闻此言,我心猛地一揪,当晚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决定偷偷去见她。

好不容易到了府中偏院里,望着那堵墙。

心里想着:“一旦翻出去,被父亲发现,不仅会遭受严惩,还会让家族蒙羞。”

小福子在一旁催促:

“公子,还愣着作甚?”

“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要是让老爷知道……”

话还没说完,父亲威严的面容便浮现在脑海中,我瞬间清醒过来暗自思量:

“这是在做什么?”

“怎能为一个女子,置身份于不顾?”

于是,强压下心中的冲动,对小福子说:

“不去了,这段情本就不会有结果。”

“何必再纠缠,我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

小福子虽满脸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默默随我回了房。

几日后,他又来报,说婉娘身边有个叫陈砚舟的男子,一直陪着她,我起初并未在意,心想着有人宽慰也好。

半年后,我刚解除软禁那天,小福子便来告知,婉娘要嫁给铁匠儿子陈砚舟。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打铁的,何德何能娶婉娘?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虽行动仍受限制,但还是立刻派人去打探陈砚舟这个人,想弄清楚婉娘为何会答应这门婚事。

下人回禀,数月前婉娘心情低落,陈砚舟陪其去庙里散心,回来后,人便郁郁寡欢,闭门不出,唯独只见陈砚舟。

小福子在一旁揣测:“或许苏姑娘是被那厮的诚意打动,才答应下嫁。”

但以对婉娘的了解,她绝非轻易将就之人,此事定有隐情,当即抓住小福子的手,命他设法联系那个铁匠之子,我要见他。

很快,小福子将陈砚舟带到破庙。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浑身透着粗鄙之气的男人,越觉得配不上婉娘,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冲上前,狠狠扇了他几巴掌,又让人取来剑,欲杀之,让这人无法得逞。

就在手下要动手时,陈砚舟突然大喊:

“婉儿有身孕了!”

我闻言,如遭雷击,震惊不已,忙喝令住手,冲上前揪住其衣领,质问道:

“你说什么?”

陈砚舟战战兢兢地回道:

“婉儿已有五个月身孕。”

我喃喃自语:

“五个月,我被软禁一月后,她就……”

接着厉声问道:“究竟是谁玷污了她?”

陈砚舟颤抖着说:“那日陪婉儿去庙里祈福,上香时,我本想打些果子吃,谁知她上完香来找我,在山下小路,被一个穿夜行衣的男子糟蹋了。”

“我赶到时,人已衣衫不整,昏迷不醒。”

“后来发现其有了身孕。”

“我担心遭人非议,便求娶了她。”

听到这些,开始自责当初没能去见婉娘,又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为何作案者穿夜行衣?时间又如此巧,姓陈的刚离开,人就遭玷污?

越想越觉得这是此人设的局,于是,不动声色,巧妙套话,他果然露出破绽,我怒火中烧,夺过剑,恨不得立刻将其斩杀。

这时,小福子急忙劝阻:

“公子,务必冷静!”

“如今众人皆知苏姑娘要嫁于这畜生。”

“若人死了,苏姑娘怀着身孕。”

“该如何自处?”

“您即便恨他,也要为苏姑娘着想啊!”

我听后,逐渐冷静下来。

婉娘还不知这家伙的真面目,若贸然揭露,定会痛不欲生,我扔下剑,狠狠踹了其一脚,骂道:“畜生!你若敢亏待她,我定取你性命!”陈砚舟吓得跪地求饶。

翌日,晨曦初露,我自府外归来,遂命小福子挑选精干人手,密监陈砚舟之行。

小福子领命而去,我整饬衣冠,往母亲居处请安,行至偏房附近,屋内传来妾室与其子的言语声。

我顿生疑心当即侧身隐于门外屏息凝听。

从二人交谈中,知晓了,王逸霄在王府一直备受冷落,为了找回尊严,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挥霍无度,很快债台高筑,在妾室的怂恿下,开始挪用王府财产。

而后,我悄然离开,佯装无事去向母亲请安,归来时特意去账房支取钱财,察觉到账目果然异常,便暗中展开调查,掌握了罪证。

那日,正当我准备拿着证据要告发二人时,父亲突然重病卧床,我担心此时开口会加重他的病情,更怕一旦揭露那庶子,会损害家族的声誉,进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和利益。

思索再三,我认定苏婉娘是保管账本的最佳人选,她身处庄子,鲜与府中往来,断不会遭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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