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禹学涛的梦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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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克尔思索片刻：“和量身定制的差不多？”

不知何时苏正靠在门口上看着二人争执，加入了这场讨论中：“咳哼…你们两个跑题了，侵蚀意志抗体只是抵抗，不是免疫。”

禹学涛指着封印箱子：“我想知道你被侵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特别是这把会控制主人甚至能弑神的旧神兵。”

“那又如何，我天生就拥有对抗侵蚀之息的体质，如果有人堕落，那我就杀掉他。”

禹学涛转过身，远离封印箱子，嘴里呢喃着“堕落……”

苏正轻轻叹了口气。“侵蚀之息没那么可怕。”

“那是你，在我第一次被侵蚀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上爬满了毛毛虫，你摸不到也没法阻止，逐渐的从心里发毛变成害怕，然后那个声音就出现了。”那是梦魇，侵蚀之息会先勾起每个人内心最不愿面对的事件，度过梦魇这关之后，才是来自侵蚀之息主人的侵蚀。

“跳过这个话题。”禹学涛终止毫无营养的对话。“纳尔克尔，你说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是的。”纳尔克尔指着对面墙上凹槽中的幽蓝色魔核，得意洋洋的说：“2017年你参与的事件那只天瑶，我们称之为雷空君主，雷电与空间的力量，由于叶海宁直接击杀它导致雷空君主的魔核破碎，你眼前的这块魔核是魔核的碎片之一，我们称之为空之碎片。经过我的改造，只保留了空间之力，对你而言，借助这块魔核的力量……额，能让你的力量进一步提升，不过你现在应该是用不着了。”

禹学涛径直走向魔核，纳尔克尔方才离开封印箱子一步。呈现在禹学涛眼前的是一块长宽高不过一厘米的正方体幽蓝色魔核，它无时无刻散发空间之力，并且还参杂了微微的侵蚀之息。

“没有淬炼完成？”

“我已经尽力了，你可以尝试握住它。”

禹学涛向魔核伸手，每靠近魔核一厘米，心中的渴望越清晰，他看到某个人的影子，恍惚之中无法辨别的人影。

“原来强大的生命面对那种东西也不过是脆纸一张，脆纸活着的时候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却因为你这个弱小不堪的蝼蚁而死。”影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只剩一片黑暗……

苏正赫然在目，他知道禹学涛已经陷入侵蚀，这是一场考验，只有通过才能被魔核承认，再也不会受到来自这颗魔核散发出的侵蚀之息干扰。

“我尽力了…”现实中的禹学涛说出。

苏正有些不忍，这种试炼并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就要兵戎相向。

黑暗中一缕光明降临，那是莫清林的影子，她张开双手向禹学涛走来，似乎想将禹学涛揽入怀抱。

禹学涛问影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过去的事何必再纠结，放下过去，接受未来，接受我。”

“你是梦魇么？”禹学涛跪在地上看着黑影化成的莫清林。脖子完全暴露。。

“只有放弃不会选择你的人，你才能得到解脱。”梦魇的手指头抵在他的脖子游动着。

就如同叙事一般，禹学涛叹息道：“每个归来的人都是幸运儿。”

“可是这么多强大的人都死了，只有最弱小的你活了下来，你有愧，你该还。。”

变成莫清林外表的梦魇脸几乎贴在禹学涛的嘴唇上，每一声呼吸都一清二楚。

不知何时，梦魇的下巴就被一把硕大的手枪顶着，上面刻印的符文闪着红色的光芒，这是破界的力量：诺林。

空间开始颠覆，引力奇点将整座空间扭曲成一片，形成数片镜面。

一面是禹学涛因为害怕躲在了一间船舱中，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天之君主，仅仅是一场试炼就碰到了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东西，手无足措遇到危险就逃，也不知道逃去哪，这几个船舱里哪里没被攻击就跑去哪里。

一面是秋金乌尔狄，狄诺流利尔两兄弟把体内的魔核拔出，强行忍着痛苦把魔核镶嵌在他们自己的配枪上，这就是武器诺金诺林的由来。有了这两把用生命铸造的武器，他终于能打伤那个怪物的肉体。

一面是叶夫根尼化作鮟鱇鱼之前说的：“你要为自己而活。”那是他的夙愿。

一面辉映黎梦瑶因痛苦而扭曲的模样，在地上打滚，她的翅膀被折断，眼神里充满不甘，“你必须活下去，履行你的职责”。黎梦瑶啊，她死后她的妹妹黎冰瑶就成了下一代继承人。

一面是黎冰瑶盘在地上痛哭，擦拭眼泪之后狠狠的给了禹学涛一巴掌转身离去，“去死啊！”如雷贯耳的声音刺穿耳膜，就像是审判一样，这种感觉压倒了禹学涛的精神。试炼事件之前和黎冰瑶的关系很好，可以说得上是青梅竹马，试炼结束后就反目成仇了。

“看啊，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唯独你。”

禹学涛转过身去，他不想面对那个事件，如果不是为了找到船舱里的自己，他们应该一个都不会死。

一面镜子在眼前缓缓升起，那是一张丑陋的脸庞，和沃茨千宁号相近的体型，一根长长的独角像是要刺穿镜面，魔物的身边还围绕不少海兽。

仅仅是看到一眼，禹学涛就怒不可遏，这就是杀死他们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