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挽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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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营养液的瓶子底部,把剩下的全部拿走了,鹤辞一脸懵,似乎在问:不是喝了一小口吗,怎么不让喝了?

科斯莫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鹤辞的发顶,声音中带着些,他自己没能察觉到的温柔:“崽崽刚醒,喝一点润润嗓子就好,喝太多身体会受不了的。”

见双亲看着自己,鹤衍一时之间有些不自在。

他们本该是和睦的家庭,现在时光无法倒流,在这段时光中。

他们失去了孩子,孩子失去了双亲。

无论怎样,他们各自空缺的生命都无法被填补。

现在忽然的相见,鹤衍说不清心底复杂的情绪是什么,难以对他们表达亲近,又难以与他们分离。

鹤衍选择了逃避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在鹤衍看来,现在不适合他们叙旧。

“卡尔斯呢?”鹤衍看着科斯莫斯的面容,一寸一寸的用眼神刻画他的脸庞。

鹤衍想把科斯莫斯的样子刻在心底,无论他们后续是否接受自己,只要现在表现的不是那么激动,最后双方都好收场。

鹤辞看不懂鹤衍的心理活动,长久的亏欠,让他急切的想要拥抱鹤衍,诉说自己的痛苦。

科斯莫斯抬手拦住了鹤辞,没让鹤辞开口。

他拉着鹤辞的手,把鹤衍没喝完的营养液塞到鹤辞手中,随后凑到鹤辞耳边轻声低语。

鹤辞满脸不舍的看着他们,但心底也清楚自己不能添乱,于是顺从的跟着医生护士们一起离开了内屋,把整个病房留给了他们两个。

科斯莫斯拉过鹤衍的手,随后把光脑塞到鹤衍手心。

科斯莫斯做的很隐蔽,哪怕是有虫看到这一幕,也只会觉得是他们在拉手叙旧而已。

因为先前的曝光,现在几乎所有虫民都知道,鹤衍是传说中的皇室雄虫王虫幼崽。

哪怕有月在国际上打掩护,中央帝国的虫民也更关心自己国家的王虫阁下。

更何况鹤衍是重症监护室的病患,他需要足够的休息,医院不会允许鹤衍长时间上网的。

毕竟虫族的网络与蓝星不同,他们上网同样需要精神力的连接。

而一虫一个光脑,又不怕被黑客黑了,就是这个原因。

光脑的终端和个虫的精神力挂钩,而每个虫的精神力识海都有保护屏障,根本无法被黑掉。

想黑掉就要先突破精神力屏障,但是虫员的精神力识海被攻破,会因为精神力崩溃而死亡,那么光脑自然就会直接报废。

而市面上的光脑只是个储存,使用容器,没有绑定前谁都可以使用,或者操作。

一旦建立精神力连接,除非虫主自愿更换光脑工具,或者虫主自愿给对方使用,否则是无法被别的虫利用身份信息的。

这些都涉及到精神力的使用,可鹤衍的精神识海破碎。

完全是依靠月制作的海螺,科斯莫斯的精神力能量补充,以及他本身精神力的强悍硬撑过来的。

换了任何一个虫,现在尸体早就骨骼白化,凉透了。

科斯莫斯的目地很明确,要怎么做全部交给鹤衍来决定。

意识到科斯莫斯不会阻止自己之后,鹤衍就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想要逃离病房。

“鹤衍。”鹤衍刚穿上鞋子,就听到科斯莫斯在喊自己,于是停顿了一下,抬头去看科斯莫斯。

就在鹤衍的心跳声响如雷鼓,误以为科斯莫斯会来责备自己的时候。

科斯莫斯却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虫族,有虫族的做法,不要把另一个你所熟知的世界规则,运用在虫族的社会中。”

‘什么意思……他……他知道我是……’

鹤衍瞪大了双眼,心中思绪流转,就在鹤衍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科斯莫斯的话时

“两个小时以内,医院高层会举行关乎你病情治疗方案的讨论,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科斯莫斯根本没打算得到答复,他不想逼迫鹤衍做任何选择,他只是想要教会鹤衍如何区分两个世界。

“你是雄虫,是皇室唯一的雄虫幼崽,哪怕失去尾钩,你的想法也没有任何虫可以左右。”

“哪怕那个虫是你。”

“我?”鹤衍微微愣神,他的瞳孔中出现了迷茫,他不明白科斯莫斯的意思。

科斯莫斯点点头,却没有继续回答,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了病房。

月曾经告诉过科斯莫斯,鹤衍在精神力构建的世界中,差点自己杀死自己的事实。

月怀疑,鹤衍分不清自己与自己的区别,只是月并不了解为什么鹤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科斯莫斯却清楚,鹤衍在破壳之前被投放到平行世界的蓝星。

那里是与虫族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世界,虽然同样拥有高等级文明,但是那里的社会构成与虫族完全不同。

那里的国家提倡“人人”平等,可虫族根本无法平等。

生理上的构造,注定雌虫偏爱雄虫,也注定了体质差了雌虫两倍的雄虫,单凭自身的力量无法与雌虫抗衡。

再加上雄虫的精神力不断退化。

这就导致了现在的雄虫,要么成为毫无话语权的奴隶,要么成为被雌虫捧在高天的星星。

虫族曾经的历史告诉虫族,雄虫绝对不能成为奴隶。

在历史没有发生之前的雄虫虽然同样稀少,但是绝对不是:1

那时雄虫的精神力已经开始退化,但是10个雌虫中,一对正常的新婚伴侣是完全可以保证的。

去除历史的开端与结尾,那段最黑暗的时期,只有短短三四百年,正是那三四百年让雄虫迅速死亡。

新生蛋不再拥有雄性,怕有一颗也会流掉。

同时,成年的雄虫数量,在巨大的恐惧中迅速减少。

那段时期雌虫都在嘲讽雄虫的脆弱,他们甚至为此做了诗歌刻在石板上,写在卷轴里,他们大肆宣传,肆意嘲笑雄虫为自己曾经的不堪出气。

他们推翻了雄虫被捧着手心的法律,肆意的活了三四年,几乎亲手断送了虫族将近几千年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