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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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朱良棣二话不多说,起身往外走。
“王爷您去哪儿?”刘全看朱良棣出了书房往右拐?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回应他的是夜里的寂静和寒凉。
“老马,去芳华院不是出了书房往左拐?”刘全拍了拍马强的肩膀问。
“多事!”人家王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他们管得着吗?
留给刘全一个你自己琢磨去吧的眼神,也走出了书房,回去休息。
王爷没喊跟上,八成是自己有事要办,王爷武艺高超,一般人还不是他对手。
机智如马强,打了个呵欠跟刘全说:“你不困的话就继续跟着,我先回屋睡觉了。”
刘全还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想,右拐也能去芳华院,只是非得往正德苑那边绕一圈?
正惊喜地想说难道王爷对王妃开始上心了,却发现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凉飕飕地,马强呢?
于是关上了书房门,朝他和马强的屋子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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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良棣想到下毒一事还未确定,为了方便暗中调查,还是过去提醒一下王圆圆先不要出去随便乱说,尤其是那些下人们。
他刚才在正德苑忘说了,给这人气的,自己到底是有多不愿和她待在一起?事情还没交代完就离开了……这不是他一贯作风。
朱良棣在夜里即使不打照明,也能看的很清楚,一路过去黑漆漆的冷冷清清。
还好换了地方给柔儿,要是住这儿虽然地方也够宽敞但在西边是荒凉、偏远了些。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正德苑的院子里,进了院门就看见喜鹊杜鹃两个丫鬟提着灯笼从主屋出来。
二人转走着走着,眼前冷不丁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差点朝着门口的守卫大喊“有刺客!”
喜鹊赶紧提着灯笼再往前一照,看清了来人的脸,惊讶地赶紧行礼:“王爷!”
“王妃睡了吗?”朱良棣看着眼前这两个,打扮也很朴素的王圆圆的贴身丫鬟问
“回王爷,王妃还没睡,在看书呢!”喜鹊答
“哦?你们先下去吧!”
“是!”
走了一段距离,杜鹃回头见王爷推门而入,欣喜地拉扯喜鹊的衣袖:“哎,你说咱们小姐是不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喜鹊知道杜鹃想说什么,但是她觉得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遂开口安慰:“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就别瞎操心了,你不是说困了?”
“唉,算了,希望不是我空欢喜一场。”杜鹃撇嘴,跟喜鹊往西厢房去。
朱良棣推门而入,王圆圆以为是两个丫鬟有事要说。
倚靠在床头,一边翻书一边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本王可不是你的丫鬟。”
朱良棣看着朱床上坐着的人,已经换上了宽松的银寝衣,长长的头发并没有垂在后背,被她用一支笔扎在后脑勺上。
有几根没扎牢,随着她低头看书的动作柔软地下垂悬在脸侧,脸上如玉的肌肤衬得整体更加自然和谐,叫人心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朱良棣自我安慰道,第一次如此晚了来她寝室实在不妥,下次他会注意的,今晚是个例外!
王圆圆听到是男人的声音而且自称本王,紧张地把书合上问:“你又来干什么?”
听喜鹊说是他把她抱回来的,他们在商量出结果后,他答应带她去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啦,那现在又来做什么?
王圆圆意识到现在是晚上了,他不会突然要来宠幸她和她睡觉吧?那可不行!
她那是什么眼神,怕他吃了她?他对她没兴趣,来找她自然是说事的。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本王对你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收起你的小心思!”
朱良棣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一些事,免得让对方误解自己,他也是有自己想法和原则的人!
听了他的话王圆圆就放心了,可什么叫她不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样?
她知道自己不太漂亮,怎么说也为自己的身材感到骄傲呢,他眼神不好!王圆圆心里腹诽眼前人,对这人的不满全写在脸上了。
“今日中毒一事,你和你的人最好把嘴巴闭紧了!”不经意扫了一眼王圆圆的嘴唇,朱良棣喉头细微地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继续:“若是打草惊蛇只怕你的小命会立即不保!”
王圆圆听到朱良棣说自己要小命不保,只感觉自己血压升高心跳加速,太阳穴突突突突地跳,刚才的不满之情全吓没了,那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保住这条命回去的。”
王圆圆暗示自己别慌,很快镇定下来说了这番话,不知是说给对方听还是给自己听。
总之她一定会珍爱生命的!因为她怕痛,死了不也是要经历痛然后才死的么。
回去?朱良棣表面不惊,内心一愣,她要回哪里去?管她呢,反正这人说话总是莫名其妙。
“王妃明白就好!”
朱良棣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转身欲离开就听到床上的人喊他,“王爷你等一下下!”
“……”朱良棣回身给她一个有事快说的眼神。
王圆圆跳下床穿鞋,寝裤是七分长的,露出一对莹润饱满的小腿以及粉嫩小巧的脚趾,跑到朱良棣面前抬头看他。
“麻烦你,这两天能不能找一找以前你不穿的旧衣服?送给我几套,过两天不是要用嘛。”
说完给对方露出八颗牙齿,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微笑大大滴发自内心深处!
其实这个黑心肝的王爷长得还是很帅的,平时严肃过分了,放在现代就是那种经常关在部队里、面部表情略少的军人。
朱良棣站姿挺拔,从不弯腰驼背的,面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若是笑起来应该是很和蔼的类型。
不笑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没得把人吓到近前立即退之千里之外。
朱良棣低头看王圆圆一双发光似的大眼睛正在他脸上逡巡,面露不悦,盯了她片刻。
王圆圆等得不太耐烦,脖子酸酸地了,突然一记歪头杀。
盯着她看的人眼里尽是恼意,朱良棣从来没见过这种不知羞的人,今日的接触,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女人的认知。
而且她现在笑还露齿,以及那迫不及待等他回答的歪头的小动作,这么做,是在冲他撒娇的意思吗?
他偏不吃她这一套,转身时大水袖习惯性地往后用力一甩,心里得出个结论——王圆圆真是个麻烦精!
那挡住王圆圆视线的袖子差点没甩到她脸上来,回过神来人都没影了。
“什么嘛,衣服给还是不给大哥你说句话会死啊?”王圆圆在原地跺脚,跑去关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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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院内姜芷柔秀的眼睛有点酸涩,心里有点着急了
“王爷还没来么?映春你到门口瞧瞧去。”姜芷柔吩咐
“是!”映春也很好奇,她们陪娘娘等了大半天了,王爷的公务当真没处理完?
“娘娘别着急,既然刘统领已经说了王爷来您这儿,也没见有变动又来通知,可见还是王爷太忙了!”映雪安慰道
“嗯,也许吧。哎哟!”姜芷柔心不在焉地听着,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映雪还没来得及处理,一个人影快速闪进来
“柔儿怎么了?”朱良棣听到那声哎哟,急切地飞身进来,看到姜芷柔捏着针在秀一只荷包。
“妾身扎到手了,不碍事,没注意就把自己给吓到了,”姜芷柔笑笑说:“让王爷担心真是罪过!”
映雪对朱良棣行了礼,起身后,把姜芷柔头上多余的簪子从盘好的头发上取下来,拿去梳妆台分类放好,回来时朝二人又行礼告退了。
“本王不是让你早点歇着么?刘全没把话传达清楚?”
朱良棣似乎有些恼怒,大晚上的秀什么荷包,还把手指给扎破了。
“王爷误会了,是妾身执意要等王爷回来的!”姜芷柔说着,把那荷包和针线往桌子一放,笑着说
“王爷不在,人家哪里睡的着呢?”
朱良棣走到床尾的衣架前,张开双手,姜芷柔站起来,走过去给他宽衣。
“柔儿有心了,你该早点睡的,万一本王忙昏了头,你也等得到半夜?”朱良棣对她开玩笑道
姜芷柔笑盈盈地走到朱良棣跟前给他解开腰带,抬眸笑着问:“有何不可呢?”
这个动作跟刚才王圆圆的有些相似,朱良棣脑海闪现那个歪着脑袋看得他心烦意乱的人。
“王爷在想什么?”姜芷柔把腰带解开了,见他未把衣服脱下给自己,而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出神。
朱良棣摇摇头,无缘无故的想别人干嘛,眼前的人可等他等得辛劳的:“没想什么,夜深了,快歇罢!”
顺势脱下外衣,也不递给旁人了,动作娴熟的往那高架子上一抛,衣服整齐地落在横杆上。
他的行为看得姜芷柔一愣一愣的:王爷突然怎么了?感觉心情都变了。
“王爷是因为朝中的事如此伤神?”姜芷柔好心地把话题往那边带。
“不是,爱妃不必担心,本王自会处理!”说完扶着对方的肩膀往床上走。
姜芷柔脱了鞋,挪到床里面的位子躺下,朱良棣在外面的位子顺势躺下,翻身把人搂在怀里。
“快睡吧!本王累了。”
感受到朱良棣在自己的额头上方均匀地呼吸,今日要说的事要不改日再提?
可是,再过几日圣旨下来王爷就要走了!
姜芷柔睁开眼睛,纠结着,最后决定还是要说。
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
“王爷?”姜芷柔轻轻唤那个说困的人,没有反应,“真的睡着了?”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圈住她的那双手带着她一个翻身,姜芷柔由侧躺着变成坐在朱良棣腰间。
“柔儿还不睡可是有事要做?不如今日换你来?”朱良棣饶有兴趣地说。
姜芷柔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小拳头轻轻砸在他胸上认真地说:“你最是讨厌!”
说完把跨到外面的腿收回来,整理好自己又侧躺在里面的位置,面对朱良棣
“王爷,人家是有正事要说的!”
朱良棣一只手枕在脸上,一只手轻轻搭在姜芷柔的腰上:“何事非要现在说?”
姜芷柔见对方并不反感,于是大着胆子问
“王爷每年都会陪皇上出巡,今年可是还去?”
朱良棣把搭在腰间的手缩回来,又是这件事!
“柔儿为何这么问?”朱良棣翻身对着帐子顶。
“父亲说,此南巡非同以往。南方入冬百年一遇的寒灾,粮食作物都被冻死了,许多百姓饿殍遍野,还有不知名的疾病爆发……妾身是不希望王爷去那受罪的!”
朱良棣心里柔软的地方被姜芷柔的话感动着,他有柔儿时刻牵挂,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这南巡不仅仅是视察,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去搜集证据、找线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天子脚下的子民。
接到报有南方寒灾的消息,朝廷第一时间就往南拨下了赈灾的银子,借这南巡的机会,正好去核实银两实时使用的情况。
另外他还身负重任,父皇让他当钦差,暗中调查走私官盐一事,他不能推辞。
“柔儿是个善解人意的,本王作为人臣,就要以身作则,为百姓办事。”朱良棣又转身回来拍拍姜芷柔的手安慰道
“你放心吧,本王不会有事的。圣旨未下,在不在陪同南下的名单里都不知道,万一本王不在名单内,你又何苦白操心?”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呢?妾身最是在意那些天灾……您让我怎么办?”
姜芷柔说着眼泪汪汪地,才成亲半年不到,万一王爷跟着皇帝去,发生什么事,她可怎么办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赶快睡吧,本王真的累了……没事啊!”朱良棣耐着性子拍拍姜芷柔的背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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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香兰院
“你看清楚了?”吴秀兰气得跳脚。
“奴婢亲眼所见,不敢隐瞒夫人!”翡翠低头瑟瑟发抖,或许她今晚不该开口呢?
“王爷居然会去王妃那儿?明天你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想到什么,“宝珠人呢?”
“翡翠不知到啊~”她看见王爷往正德苑去了,惊讶地往回跑,还没来见到宝珠人。
“你们一个个地真要气死我了!”吴秀兰把圆桌上的瓷杯瓷壶全部扫到地上去。
“夫人息怒!”翡翠慌忙跪下
“滚出去!见着宝珠让她过来,还愣着干什么,看到你们都烦!”
翡翠磕了个响头,爬起来往外跑。
不出意外的跑出去不远,吴夫人屋里就传来各种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翡翠,怎么,夫人她又发作了?”宝珠从厨房端来温羊奶,看见翡翠站在屋外看着屋子紧闭的房门发抖。
翡翠听到宝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忙拉着她走远了些,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宝珠。
“我说什么来着,都习惯了!夫人让我去端羊奶的……这人什么记性!”宝珠觉得自己快受够了!
“你小点儿声,好像也找你有话说呢。”翡翠道
“横竖都要受罪的,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进去了。”宝珠鼓起勇气,端着羊奶走了。
“叩叩”,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
“夫人,您要的羊奶已经热好了!”宝珠敲了两下门,等里面人的允许,听到叫进去才推门而入。
房门推开,外室没有人,满地的陶瓷碎片,用脚撩开门前的一些密集的碎片走进去。
“夫人何必如此动怒,伤身体着呢!没等您把别人熬死,您先倒下了可怎么得了?”宝珠把羊奶端入内寝,看着躺在床上气呼呼的吴秀兰说。
宝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奈何她管不住自己心里难过的感觉。
吴秀兰撩开床头悬挂的纱帘,拉着栏杆起来,竖着眼睛瞪她:“你这个死丫头!”
“夫人,宝珠说的都是实话!”宝珠气到一定程度人也变得胆大了。
“……”吴秀兰知道那是实话,倒显得她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了,也就没多说什么,走到桌子前,端起羊奶喝得一滴不剩。
吴秀兰从小养成的习惯,睡前喝一碗温热的羊奶,夜里可以很快入睡,睡得也比较踏实。
“本夫人觉得,你这妆面的手艺还差了点儿!”
宝珠没想到吴夫人没对她动手打骂,竟然突然说这件事。
当初她娘逼着她学手艺,她对妆面完全不感兴趣,学的时候自然没好好学。
“夫人说的是,奴婢下去会勤加练习。”宝珠心虚地回答
见宝珠态度诚恳,不再为难与她,但也好心提醒:“若他日没见提升,靠这手艺吃饭的大有人在!”
“是!奴婢谢夫人赏识!”宝珠心想,你现在就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下去吧!”吴秀兰把空碗掷于托盘中间,捋捋鬓上的秀发,转回床上躺着。
宝珠表面依旧恭敬地收拾好东西退下了。
替吴夫人把房门关好,刚行至院中隔墙处,翡翠探着脑袋冲她招手过去。
“怎么了?”宝珠问
“映春姐姐刚才来了趟,说王爷在芳华院歇呢!说咱们这儿声儿有点大……过来问怎么回事。”
“映春人呢?”宝珠也是惊讶,刚才不是说王爷往正德苑去了么。
“还在院门等回话呢!”翡翠道
“我去说。”宝珠端着碗走出去,看到映春一副趾高气扬模样,看着她俩走来。
“映春姑娘,我们夫人养的那只猫不知怎的今日略淘气,上串下跳的弄坏了好些贵重物品,这会儿抓着已经关到笼子里去了!”
“真是的,不知道王爷歇在芳华院吗?也不注意点儿!”映春没好气道,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把翡翠宝珠放在眼里。
翡翠倒没敢说什么,宝珠早就看映春不顺眼了:“神气什么,怎的她就高人一等了,都是一样的丫鬟,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