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晚要做的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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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明明只要咽下去就能让人活着，为什么要做得好吃，做得精致呢？这是个问题。
“对不起，两位，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柯里安起身离开了，他面包并没有带走，留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或许是忘了，或许是记不起自己还有装满袋子的面包...
脱掉外套，卸下那一身负担，他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那陌生却又有写熟悉的脸。
他更像以前的自己了。
推开那扇用于分割空间的门，柯里安步入里侧的洗浴室。
浴缸里有人。
泡开的草药弥漫着让人舒适的气息，疲惫和杂乱的想法被清扫一空，莫名的安宁感涌上心头。
柯里安走进浴缸，面对着莉薇娅坐了下去，浴缸的水位涨起来一点。
浴缸很大，即使两个人一起也还有空余的空间。
“你有心事。”
柯里安的心事写在脸上。
莉薇娅起身，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她在柯里安的怀里躺下，与他逐渐坚实的胸膛紧贴。
“不介意的话，说给我听听吧。”
是夜，温柔的月光与溪流相缠绵，它载着故事流向未来的某一天，那里有湖泊，有大海，有打鱼的人，有风帆和在沙滩上奔跑的人，那像一个梦，一个并不完整的碎片化的梦。
月光从窗户洒落到房间里，像是为一切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纱，裹上了梦幻的色彩。
他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柯里安睡得很熟，莉薇娅将他搂在怀里，枕在自己最柔软的胸前，像安慰一只迷途的羔羊那般。
她也渐渐合上了眼睛，与他共享同一个美梦。
.......
灯火彻夜，驻防线人来人往，一辆辆满载的卡车沿着城市外围的道路驶向某个未知的地点，将那些残肢碎块投入到某个巨大的熔炉中。
那些是从周边清理的出来的怪物，将一并投入【温彻斯特】那巨大的熔炉中，喂饱身后这座永不饱足的城市。
“烧一只赤铜级的就够一个街区用上三个月，一只秘银级就够一座大型工厂运转超过两个月，这回可以过个安稳的安眠节了。爱华德，今年的假期能给得长一点了吧，我想回小镇看看父母。”
“可以，但不能保证没有意外。”
“得了，你可把那张破嘴闭上吧，每年都这么说，次次都能整出个紧急事态。”
“不过让那些家伙要走了那么多，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说爱华德，你能不能少抽点烟，战时压力大可以理解，这会儿怎么又抽起来了。”
“这是放松。”
爱华德无所谓地抖了抖肩膀，刻意向他吐出一口烟雾，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那名还缠着绷带的女性撸起了袖子。
桌上不再是那些档案袋里盖着狰狞兽爪印章的文件，而是大块的熏肉、撕开的烤禽肉以及烈酒，混合着那挥之不去的香烟味。
【温彻斯特】秘仪熔炉部分。
银白色的火焰在熔炉中静静“燃烧”，那些代表神秘学的部分被快速地抽离，沿着既定的管道传输到特定的储存空间中。在那熔炉的上方是一座巨大的炼金发电机组，“燃烧”产生的热能在这里被转化为电能，供给给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残渣被仔细地清扫，收集，并交由特定的人员进行下一步的加工。
这样的流程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无数的怪物残躯被运往此处，而后被丢入那座熔炉，消化最后的残渣。此前，专业的人员已经剔除了可以用作其它用途的部分，不会浪费任何事物。
“赫尔伯特先生，七号储藏室已经装满了。”年轻人熟练地躲开了一位在过道上奔跑的同事，来到赫尔伯特身前递出一份确认书。
赫尔伯特熟练地取出胸前口袋里的钢笔，查看了一番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开放八号储藏室，接下来的部分就是净赚了。”
这才仅仅是这场饕殄盛宴的开始而已。
年轻人递来一杯水，他接过一饮而尽，把确认书递了回去，深凹的眼眶仿佛大病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倒下，那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昼夜没有合拢的眼睛浮现些许神采。
“另外，更改一号熔炉运转模式，开始熔铸。把二三号熔炉各一半的产出接入一号熔炉，四号允许功率过载百分之五十。”
很快，炼金矩阵被连通，海量的灵质奔涌在其中，向着一号熔炉汇聚。
“非相关人员撤出完成。”
“炼金矩阵运转更改完成，一号熔炉已进入熔铸模式。”
“【温彻斯特】秘仪指令预备输入。”
........
在接连不断地报备声中，赫尔伯特来到了一号熔炉的操作台前，那里离熔炉核心不到十米的距离，逸散的光芒照亮了他那张有些兴奋的脸庞。
“科恩，莱妮丝，我们开始吧。”
科恩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站立的高达三米的铁疙瘩，厚实的身躯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缄默者铁卫，由皇家炼金工房产出的一种特殊用途的炼金产物。
他将手伸入铁卫的胸口空洞处，繁复的炼金矩阵展开，环绕在科恩周身，确认着他的身份。
一阵接连的机械运转声传出，科恩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中握着一个不大的漂流瓶，瓶中可见一艘做工精美的小船。
他挥手将漂流瓶扔进了熔炉中，赫尔伯特适时操作熔炉接纳了那件物品。
“秘仪指令接入，代号【方舟】，开始解析。”
随着炼金矩阵的展开，漂流瓶被一点点拆解，就像施工蓝图那样逐渐展开，一艘宏伟的巨舰在炼金熔炉中展露了身姿，那是集聚无数巧思与心血的巅峰之作，狰狞的外观是设计者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对战争的一切猜想，并付诸的行动。
于是，名为【方舟】的宏伟构思就此呈现。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所能获取的一切资源将其打造出来，并以此达成某个更为远大更为疯狂的目的。
一切，已经就绪，【温彻斯特】熔炉中银白色的火焰将送入的材料开始融化塑形，并刻画上繁复而精妙的符文，确保它能够稳定运行并发挥那足以撕碎任何一座要塞的火力。
“【方舟】蓝图拆解完成，预计调用【温彻斯特】68%能耗，耗费时间，待定。”
“莱妮丝女士，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