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邪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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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阴冷,不知名的啮齿动物爬行在角落,随即又伴随着短促而尖锐的嘶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血肉被咀嚼,混合着吞咽的声音。

陈乐感觉糟糕透了,那些时有时无的幻听折磨得他难以入眠,周身的湿冷感催促着他起身,但双眼始终无法睁开,四肢开始麻木,冰冷,发胀,像是溺水一样......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但残存的知觉又让他心存希望。

那种感觉糟透了。

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医院的病床或者地板,更像是地牢,下水道或是影视剧情里用来抛尸的地方,粗粝得砂石磨蹭着背部的皮肤,触感上明显的湿冷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等待,焦灼而漫长的等待......等待死亡的临幸。

.......

“阿雷斯特大主祭,一切准备就绪,仪式可以开始了。”穿着暗红色长袍的身影来到老者身边,一边行礼一边低声说到。

“嗯,开始吧。”老者的声音沉稳而和煦,花白的头发打理得十分规整,浓密的胡子编成麻花状垂在胸前,并用黑色的丝带系起。规整的打扮使他更像是一位博识而亲切的智者,而非此刻的祭祀的主使。

宽阔的地下溶洞内,庞大的祭坛居于正中,穿着暗红色长袍的身影站在不同的方位,静静地等待着命令。祭坛由某种灰黑色的石头雕砌而成,繁复的纹路交错其间,再由某种颜色更为深沉的液体填充,在火光下映出晶莹的轮廓。祭坛的正中,是一具约莫小臂高的雕像,雕刻着一位双面四臂的人形,四只手掌皆抠入眼窝,一面作嘶吼,一面作微笑,它的下半身陷入似淤泥般的触手中,猩红的纹路闪烁其上,说不出的邪恶与阴暗。

祭坛上以某种特定的方式摆放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身影,男女交错,与祭坛上的图案相互对应,他们的双手交叠与胸前,手腕被割开一道小口,鲜血缓慢而均匀地滴落到祭坛上,汇入那些用于填充那些神秘符文的深色液体中,并逐渐向祭坛正中的那具半人高的漆黑雕像汇聚。

晦涩难懂的古老语言自老者口中传出,教徒们也随即加入到仪式当中,呢喃之声遍布洞窟,祭坛上的符文呼应着以某种频率散发出幽弱的光芒,如同呼吸一般的节律不经让人恶寒,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中破茧而出。

仪式缓慢地推进着,祭坛上逐渐响起一声声哀嚎,那具雕像上的纹路缓步向上亮起,逐渐到达了半腰的位置,一种中性而邪异的似哭似笑,似怒似哀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心头发怵。

沉重压抑的氛围在酝酿,催化着祭坛中的不安,轻微的啜泣声是他们所能表达的极限。

“开始吧。”阿雷斯特拿出一把花纹奇特的短剑,将剑锋竖着放入嘴中,剑尖刺唇,上下唇贴合,抿过剑刃,鲜血汇聚为一条细线缓缓落入祭坛的凹陷内。教徒们也取出利刃,以阿雷斯特为开始,分别在自己的口、鼻、眼、耳划下伤口,让血液流出。鲜血逐渐向最中心的雕像汇聚,那让人发怵的声音越发繁杂,与教徒的呢喃声汇聚交织。

微弱的火光穿透眼帘,意识与知觉逐渐回归,或许是死神的愚弄,陈乐又有了活着的感受,尽管不那么美好。陈乐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子一寸一寸地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像是剜肉般的疼痛几乎占据了大脑,让他无法思考。无法掌控的身体和周身传来的剧痛让陈乐的恐惧和不甘的情绪达到顶点,那些呢喃的耳语挑拨着他的情绪,推动着他走向失控的深渊。他现在最大愿望就是停下这该死的仪式或是让他用亲切的地方话问候一遍那些邪教徒,不,十遍!!!尤其是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子。

可惜,自己现甚至无法向他竖中指,尽管那个该死的老头就在眼皮子底下,抬一抬脚就能踹到他膝盖的距离,可是他做不到。

火光摇曳,眼前的事务愈发邪恶可憎。

血腥味与火把的油脂弥漫在每个角落,呢喃低语纠缠着祭坛上每个苦痛的灵魂.......

“降世的圣者,纯洁无瑕却忍受污浊的您啊,请给予我们指引的信标,伟大的代受难者,伟大的阿耶卡图尔.......”卡尔伯特低垂着头颅,鲜血依旧缓缓流入祭坛,邪恶的气息愈加浓郁。

“我将做您的口舌,传达您的圣恩。”

“我将做您的鼻息,嗅探您的敌人。”

“我将.....”

于是连绵不绝的祷告声越发响亮,带着癫狂的崇敬。黑色如沙般虚幻的颗粒在祭坛间飘溢,向着中央那具雕像汇聚,每当那些颗粒汇入,雕像的光泽便明亮少许,邪异的气息也随之缓缓地攀升。

仪式,临近尾声,呢喃声逐渐清晰起来,陈乐的意识逐渐下沉,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

轰隆!

就在陈乐昏迷的同时,爆炸的火焰裹挟着碎石冲入溶洞大厅,几道身披黑色风衣的身影与火焰一同进入了洞中,直指祭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主持仪式的阿雷斯特冲向祭坛中央,抄起那具雕像头也不回地冲入不远的黑暗中,丝毫不顾及仪式打断的后果与其他的邪教徒,身着黑色风衣中一道身影也随即追了上去,身形隐没在黑暗中。

参与祭祀中正陷入狂热的邪教徒全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刻的情况,来不及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陷入了被屠杀的局面。

祭坛边,刀锋起落,刚刚回过神来的邪教徒便已经身首异处。伴随着火药的烟尘,弹丸撕破长袍,将其下的血肉撕扯得粉碎,在地上留下溅射状的痕迹。

“莫伊塞斯!你们这些教廷的走狗,我神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垮了下去,瘫倒成一堆不可形容的事物。

“话说,人是你杀的,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一旁,站立在场中,打量着中央祭坛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说到。

“我也想知道,每次都这样,搞得我好无趣啊。”站着一堆不可言说的事物前的身影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

片刻后,最后的喊杀声平息,刚刚的神秘与邪异被来客粗暴地扯去了外衣,只留下了血腥与遍地尸骸。

垂暮的光线顺着炸出的坑洞照进溶洞中,足有数米的山体被破碎击穿,留下一个大概三米直径的通道,精湛的爆破技艺和隐秘的爆破作业足以彰显这些人的专业素养。

无人注意到的是,祭坛中一道游离的灵魂顺着原本的路径回归到了身体当中,连带着原属于那具雕像的一部分力量。

“喔?居然还有一个活着的。”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脸上带着皮质面颊,只留下一只左眼,一边打量着祭坛上的陈乐,一边对着身旁的同伴说到。

“带回去?这可个稀罕物,病院的那些老东西估计会很感兴趣。”回应他的是一位金发红瞳,五官精致的年轻男子,他或许更应该出现在贵族的交际场合或是牛郎店里凭借他的外貌和口才去站稳脚根,而不是这充满血腥与黑色祭祀的场合,与一名独眼男子眉来眼去。

说完,他挑着眉头看向一旁的莫伊塞斯,似乎想要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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