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杨二来访，与清诀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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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你在胡说些什么，成哥哥可是自己人…”

余嗣成身子微怔，稍稍错愕，暗忱一息，他朝着魏三轻轻挥手，魏三立马弓着身子先行退出院子，余嗣成这才对着素衣说道：

“劳请稍等片刻，帮我给清禾转交一封书信…”

“哼…”素衣冷哼一声，歪过脑袋，朝着杨二虎走去…

……

余嗣成走进屋子，还未关上房门，他的眼中就已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喉咙发出颤抖的声音来…

缓和片刻，他压下忧伤，忍住泪水，取出笔墨纸砚，正襟端坐往日绘制符箓的玉案上，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雪白丝帛…

嗔目一息，提笔而书：

“意映清清如唔，吾今以此书与汝诀别矣…”

“卿入吾心，纵埋骨泥下，亦难相忘…”

这才写完两行，止住的泪水又不由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吾作此书，泪珠与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之衷…”

此句才完，余嗣成脸庞皱成一团，脸色变得深红，顿了顿，他接着写到：

“吾与汝相识相交，共计十三年三个月又二十一日…”

“与卿初识，恰似惊鸿入梦，久久映照吾心，使吾怦然心悸，不能自已…”

“然，世事多变，难全人意…”

“吾正值舞象之年，遭逢大变，修为停滞，道途不显…”

“往昔峥嵘，吾也不能免于，少年心性，男儿气短…”

余嗣成紧闭双眼，脑中满是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他的眼皮底下挂着几行晶莹的泪痕，微抿的双唇下，流淌着口水与鼻涕…

“哇——”地一声，他放声哭了起来，几息过后，余嗣成红着眼眶，继续写道：

“时年，恰逢弱冠，自惭形愧，唯恐与卿不能相配，曾以言语懊恼于卿，又远远避之于卿…”

“幸卿不离，实乃吾之大幸…”

“经年冗事，欲说还休，一言而蔽之…”

“惟卿与家母二人，宛若冬日暖阳，照我满怀冰雪…”

“与卿神往，吾常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

“然则，家族旦危，祖辈夙愿，何忍东流，为引周援，吾将入赘…”

“此身已许，家之宗祠，再难许卿…”

从上至下，由右至左，字迹越来小…

“若有来世，吾当缬草衔环以报卿之厚恩…”

“知卿情意，误卿多年，今生难还，常恨此身非吾有，遥寄冰魂表衷肠…”

“愿卿高卧春山，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