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会众强者神玉现身 赴鸿门宴兄弟激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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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特挡下一招后开口:“嬴瓅亢奋了,同时也骄傲了。把这些攻击挡下来,时候快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贺斯特眼见着嬴瓅的攻势出现了空档,立刻大喝一声:“苏云金!快!就是现在!”随后二人腾跃而起,迅速向嬴瓅的方向放出了许多死气。死气侵蚀着嬴瓅,一时嬴瓅攻击渐缓,对寒冰毒的操控也大不如前。

陈玓虽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身体在不住地抖着,却仍是在努力解毒。现在见嬴瓅对寒冰毒的控制有所减弱,迅速深入抓住了两个还在乱动的寒冰毒晶体,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奋力将手一抽。两个寒冰毒晶体一下子从二人体内被取出了,掉在了地上。

见到寒冰毒晶体被取出,一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挡下了嬴瓅随后几道用以泄愤的攻击,一众人皆是瘫坐到了地上。陈玓更是喘息着,几乎连头都没有力气再抬起来。

“玓,你休息一下吧!”滕圣君走了过来。

陈玓尽力抬起头来看向滕圣君:“不,还得取不死种子,还有胡弋矾身上的伤。”

“那你……”

“来不及了。”陈玓十分的严肃,“不死种子已经在胡弋矾体内生根发芽,必须尽快取出。”

“具体要怎么做?”金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斩草要除根。”陈玓的声音略显得冰冷,“不死种子能够生根发芽,已经汲取了胡弋矾体内的木属性力量。如今先要用不同的木属性力量把它拔出来一些,随后就要斩断它,最后以火焚之而化土才能永绝后患。最后还要保证胡弋矾体内的五行平衡。”

王大花走过来:“子都你让一让,不死种子是我的过失,这次就由我来了结它吧。”说毕,王子都闻言离开,王大花则盘膝坐下。

金乾也是开了口:“陈玓你放心,我会为你传递能量的。”

“花,可以开始了。”陈玓当即发号施令。

“放心好了,花啊草啊的我熟。”王大花随后就开始了“拔草”。

“陈玓,快!斩断它!”王大花说这话的同时陈玓也是感到了生根发芽的不死种子被连根拔起,迅速以手刀快刀劈下,将生根发芽的不死种子迅速斩做数节。

同时李炟也是有所感觉,迅速挥手放出火属性力量,将几节生根发芽的不死种子顷刻焚为灰烬。

胡弋矾当即就觉得轻松了许多,手掌飞快翻覆,将那些不死种子的灰烬埋入了泥土之中。

见到胡弋矾一时五行平衡被打破难以迅速恢复,王大花直接挥手,放出了足量的木属性力量,既使胡弋矾不会受到属性相克的影响,又保证了胡弋矾体内的五行平衡,让他的身体迅速恢复。

“现在好些了吗?”王大花禁不住发问,“之前是我的不好,害你吃了那么多苦。”

“已经没事了,现在感觉身上轻松多了。”胡弋矾说着,咳嗽了几声,“我早就不怪你了。”

“那怪谁?”引着李锐站起来的肖烜禁不住开起玩笑来,“怪魔力怪呗?”

“怪我干嘛?”站在一旁的王子都嘴角动了动,“要怪怪嬴瓅啊。”

“好了,现在就差胡弋矾身上的伤了。”陈玓听着胡弋矾猛烈的咳嗽,只觉得心疼,“金乾,麻烦你再传过来一些力量。”

“你先歇一歇吧,”金乾很是担心陈玓,“太累了也不好。”

“无妨,这次用的是神玉的力量,很快就能好。”

金乾将自己的力量一点点传给陈玓,陈玓则拂着手,一点点将神玉的力量注入胡弋矾的体内,化解着嬴瓅留在他体内的力量。

忽然,只见陈玓眉头一紧,疗伤也是断了一下。金乾连忙发问:“怎么了?”

“没事。”陈玓强忍住痛苦,继续为胡弋矾化解着嬴瓅留在他体内的力量。

胡弋矾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好,摇了摇身子,胡弋矾禁不住喜上眉梢。

嬴瓅留在他体内的力量很快就被全部化解了,胡弋矾只觉得身上十分轻快,一跃而起:“太好了!谢谢啊兄弟!”

“不用谢。”陈玓显得十分的平静。

等到一众人都四散开来,陈玓却独自走进了真情林:“你找予?”

陈玓随后去找了李昱:“李昱,这些年来,叫你受苦了。”

“这有啥的,当守护者本来也就不轻松啊。”李昱扬扬手,似乎是毫不在意,“不过,想不到现在才再看见你。”

陈玓低下头去:“以前不好露面,却想不到直到现在才能与你们相会。”

“不过现在好了,你也来了,咱们一举灭了嬴瓅不就是轻而易举了?”

“但愿吧……”

“玓。”陈玓正要离开,忽然被贺斯特叫住了。

陈玓回过身去:“贺卿。”

“我终于能够与你再见面了。”贺斯特看着陈玓,一时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也只是说出了这句话。

李昱一时觉得十分诧异:“你们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比予早。”滕圣君传音过来。

贺斯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幼年时的经历,作为一个孤儿,脸上又有疤痕,自己一直备受欺侮。当然自己能够不成为独眼龙也是十分的幸运。

周遭的同龄人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羞辱,“疤瘌眼”这个外号也是伴随着他的整个幼年时期。他们更是编出了歌谣:“他是鬼,他是怪,他的人心非常坏;长得丑,没人爱,活该冻死大门外。”日日夜夜围着他,在他的耳边又唱又跳。

他至今清楚地记得自己年幼时几乎是夜夜噩梦缠身,从噩梦中惊醒的自己也只能一次次在寒夜里蜷缩着身体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无助地悲泣。如果先守护者任仁后来没有成为自己的养父,只怕自己还没到读书识字的年纪就已经……

想了许多,他最终抬起头来,对着陈玓传音过去:“玓,谢谢你。”

看着面前的贺斯特,陈玓也是感慨万千。他在凡间等了肖烜四百余年,也同赢瓅斗智斗勇了四百余年。他不愿意去回忆那四百余年的经历,那些经历他至今仍觉得痛苦万分。赢瓅一次又一次地击伤自己,也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的羞辱,更从未停止过他的作恶计划。自己那四百余年几乎一直都很憔悴。

肖烜投胎时他就没能保护好肖烜,肖烜降生后日子更是凄苦万分。自己甚至连与她相认的机会都不曾有,只能将她的记忆封印送到别人家中。这些经历只让他更加难受,日渐瘦削。

是至纯的存在让他一点点不再忧愁,让他得以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同赢瓅斗智斗勇。他忘不掉那段日子,更忘不掉那个人。

“予也一样。”陈玓对贺斯特传音。随后他开了口:“今日得见,是予大幸。”

“不,是我的荣幸。”贺斯特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少一——”过了些时候,肖烜独自去找了李炟,可刚说了两个字又觉得这样说不大好,连忙改口,“刘卿。”

李炟缓缓转过身,微微笑笑:“没关系,你也可以那样叫。”

肖烜看着李炟的笑颜,她很想说李炟早就该露出这般容色,可又觉得这样说会有些失礼,想了想,最终开口道:“都是姎不好,跌了玉,害的你要受那样的苦。”

“烜,你不必自责。”李炟的语气异常的温和,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看着肖烜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李炟禁不住发问:“怎么?是不是予没有你想象中的好看?”

“没,没有!”肖烜连连摆手,“李……你……你可好看了,可比滕……曾经好看多了!”

肖烜又待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陈玓随后出现,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站立着的李炟,禁不住开了口:“你笑了。”

“嗯。”李炟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平静。

陈玓面不改色:“自从戴上面具之后,你就再没笑过吧?”

李炟叹了口气,似乎仍不愿意提起那一段过往。

“现在,看见阳光了,都好起来了。”

“都会好起来的。”李炟转过身来,对陈玓笑了笑。

到了晚上,陈玓再度迈入了真情林的深处:“你要同予谈什么?”

“呦呵!你还真够守信用的,说来就来了!”嬴瓅从前面走了出来。原来是他白天将陈玓唤来,说是要在晚上同陈玓谈判,他若是不来就要伤害肖烜等人。而陈玓异常坚决:“予是不会让你动他们的一根寒毛的!”

“火炎焱燚!”嬴瓅突然一招击出,见陈玓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退几步,撞在了一棵树上,将其撞断了,一声怪叫:“呀!你竟还同之前一样不堪!”

陈玓迅速整顿好,也出招了:“天龙!”嬴瓅立即用玄术去挡。原本二人还是僵持不下的,可是嬴瓅突然增加了力量,陈玓抵不住嬴瓅的极阴力量,被击飞了。

陈玓只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男人的怀中,未等回头,耳畔只传来了滕圣君的声音:“小心!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

“放心不下,没想到你真来了。而且再怎么说你也是灵界的灵生……”

“予也清楚他是城隍庙妈妈有喜——怀鬼胎。”

简单传音过后,滕圣君迅速出击挡住了嬴瓅的玄术:“水沝淼㵘!”

“你怎么还有这个玄术?”

“为他准备的。”

战斗中,陈玓忽想到多年前二人的战斗,彼时二人修为皆是不高。现在想来,若是当时就能降服赢瓅,现在又何至于此?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正想着,只见赢瓅一招击出。陈玓躲避不及,被击中了。滕圣君见了,迅速对其传音,让陈玓不要分神。

眼见着嬴瓅有些撑不住了,他又暗暗从地下提取了一些极阴之火,猛地增强了自己的力量,滕圣君一下支持不住,被击退了。陈玓一见,立刻用玄术顶上:“玉灵爆!”

嬴瓅也是未曾见过陈玓的这个强大的玄术,不敌陈玓,败下阵来。他本欲在逃离之前再留下一个玄术,谁料陈玓迅速施展瞳术,嬴瓅落荒而逃,破空而去。

第二日一早,滕圣君突然觉得心慌,当机立断,破空来到了陈玓公寓的卧房。定睛一瞧,陈玓中了“碧唇毒”,已经昏迷在床榻之上。滕圣君也没多想,径直盘膝坐下为陈玓解毒。

毒解了一半,滕圣君却是陡然一惊——这毒被嬴瓅强化过,不是自己一人就能轻易解开的!

“再晚来一步就要进入死体境了吧……能解开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啊……”滕圣君暗自思忖,“定然是昨夜嬴瓅见正面敌不过,后来又偷偷下了毒……看起来得找肖烜了……”滕圣君想着就站起身来。

肖烜来到后,先是一惊,随后就流下泪来。“陈玓,姎是记不得以前的种种……可是听你昨天一说,倒像是真的有些要记起来一般……姎也坚信咱们此前是那般的关系,姎见你这般昏迷着,可是比之前见李锐进入死体境还要伤心难过……”肖烜边哭边说,顺便拉来把椅子,坐到了陈玓的床侧。

“你怎么这般冒失,我们现在只能靠着你,你这般去冒险,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让姎,姎,姎不许你变成这个样子,绝不允许!”肖烜说着,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烜……”肖烜哭了不知有多久,陈玓忽然就醒来了,“其实他所施的术,很多都是依靠真情解开的……”陈玓说着,坐了起来,抱住了肖烜。

肖烜仍止不住哭泣:“陈玓,你真的好叫人担心……”

“予这不是没事了吗?予还梦见了一首诗。”陈玓说着,微微动了动手指。

肖烜问道:“什么诗?”

窗体底端“那首诗是:三生石上望三生,缘定三生载永恒。前世与谁情缱绻?来生是否又相逢!今生梦断黄泉路,彼岸花前泪有声。血色石前谁名刻?乡台泪眼望几层?旖旎梦里恋今生,不羡鸳鸯不慕僧。奈何桥上莫远走,相约转世伴来生。悠悠往事随风过,脉脉柔情绕古藤。款款深情石上铸,绵绵海誓伴山盟。”

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推开了,滕圣君径直栽倒在地上:“刚刚……嬴瓅来犯……”肖烜与陈玓俱是一声惊呼,迅速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滕圣君与嬴瓅搏斗的画面。

“圣君,”陈玓直接下床跑过去就要将滕圣君往床上扶,“你先休息一阵,予随后就为你疗伤。”

肖烜仍有些担心:“陈玓,你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就好了,你无需担心。”

“只可惜姎属火,帮不上什么忙。”

“不,需要你先把舍弟的力量从圣君的体内抽出来。”

“得嘞!”

看着肖烜嬉皮笑脸的样子,陈玓自语道:“她也应该是想起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