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雀鸣山谷传奇（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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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是殿下对她的惩罚。

“啧啧，这还是我们‘魄风之魂’的老大么？如此潦倒境象，仿佛是我不应看到的。”

衣着深青色服装的凛冽少女站在监控室门口，笑容尖利，语带刻薄：“你不应该放过她们的，任由她们胡来，扰乱你的计划可怎么办呢？现在在雀鸣，你应该即刻——”

“艾西，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不许仵逆我想法的话。”揽樾的声音很平静，极为平静。而在越平静的表面下，往往蕴藏着巨浪。

“仵逆？可似乎我们的‘老大’在节节败退呀？先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吊打，助了人家激发变身。现在人家进度快得都跑去雀鸣岛历炼了，你还在等人家形成气候……”

“住口！”

暗夜色强流来袭，艾西却是躲也不躲，任由它把自己拷在墙上，利刺剑尖直指咽喉。

“咚”

是脑袋遭受与墙壁撞击的声音。

艾西笑面不改，揽樾步步逼近，高跟鞋“咔哒咔哒”，沉重地像警告。

“一个二流神使，昏睡十二年零二十三天不醒还不够？！配在我面前吠乱狗叫？在魄风岛，我才是第一！任何试图挑战‘魄风之魂’的人，终将落得必死无疑。你的死亡沙漏，从今天起，业已开始了。”

“是，我忘了，你身负重伤，从一开始就行踏差错了，你早应该……”

剑尖更靠近她的喉咙。

她终于收敛笑容，言语间极尽凉薄：“……呵，又拿这一套来胁迫我？假设说这番话的是那个人，你会像对我一般大动干戈么？”

“你别以为瞒得住我，你才不会对你的‘宝贝’兵戈相向。”

揽樾顿默，指使剑流的魔力松软三分。

“你真是够恶心人的，对什么人都冷漠拒于千里之外，反而仅遥遥远见他一面就义无反顾地扑上去放下贵族身份要做神使。‘要想与他并肩’？笑话。你对殿下所谓迷恋，真的仅仅对殿下的迷恋吗？你为什么要做神使？为什么选择魄风岛？为什么追随他？你自己细想想不嫌自己恶心！”

“够了！”揽樾暴喝一声，艾西却直接劈开剑流，飞跃半空，翙翙羽翼，在一幅画像下停留，倨傲地俯视她。

揽樾摁下一通羞恼，竭力平复心情，望向她道：“艾西你太疯狂了，或许你需要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还有，她们不会收获雀鸣笔记，它不存在。唯一一处机关点，她们只能找到一幅不解的壁画。”

“你在岔开话题。”艾西又笑了，“你在害怕，害怕她知道你是——”

“艾西！”揽樾面容死寂：“你非得揪着这一桩没有实凭的事不放吗？好啊，如你所说，我身负重伤，奈你无何，你去告诉她吧，告诉她我拒不承认，也绝非事实的‘秘密’。”

艾西歪头，斜视了好一阵，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揽樾看着她最后待过的地方：大约因为，艾西也没有证据吧。

不过，她这个人，留在身边确实是个定时炸弹。虽然，她所揣测的，也许并非事实……

揽樾无力地坐回原位，心疲力尽。可是，她想好了，就这样吧，自己既布下天罗地网，任由她们如何发展，也逃不出做垫脚石的结局。

只要等待力量集结，洛斯重醒，她也好……再次拥有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