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蟒，蟒衣太子求战（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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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根本也不用想那么多，那么累。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潜意识里，他作为文官的屁股带着他的脑子想要他弱化皇帝的能力。

可就当叶向高认为自己猜对了朱常洛判断对了局势，决定自己去找陛下要权，自己再作为殿下的班底得到权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让人压抑。

叶向高刚刚顺着目光看向朱常洛那边，就看见青石板上蜿蜒着碎金般的光痕。这是戌时三刻，本该暗沉的庭院却亮如白昼。

东阁大学士抬头望去，太子常服的袍角正在偏殿檐角翻飞，朱常洛指尖凝着一团青紫气旋，将半卷妖书残页托在空中。

“殿下！“叶向高袖中玉笏当啷坠地。他分明看见那些墨字在气旋中扭曲成蛇形，太子的眉心血痣竟渗出金光。

朱常洛转身时带起罡风，十二盏琉璃宫灯齐齐炸裂。

碎屑悬在半空，被月光照成河。

“叶师傅可记得《忧危竑议》？“他的声音裹着金石之音，“这次妖书案，孤要掀了这棋盘。“

叶向高突然跪不下去——某种无形气劲托住了他的膝盖。

他看见太子脚下的青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玉化，石纹里游走着龙形暗影。

偏殿深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掌印太监王安捧着断成两截的鎏金香炉踉跄而出，炉身切口光滑如镜。

“方才殿下只是拂袖...“老太监的声音在发抖，“这精钢锻造的...“

“孤在想象中看过一百种结局。但是没有一种是唯唯诺诺，毕竟孤已经唯唯诺诺十几年了！“

朱常洛五指收拢，空中妖书瞬间化作齑粉。玉化的地砖突然龟裂，裂缝中涌出赤色雾气，在月下凝成半阙血色谶言。

叶向高的官袍无风自动。他注意到太子的瞳孔已变成重瞳，每道瞳纹里都流转着星图。

这是他在钦天监古卷上见过的“紫微临世“之相。

“郑贵妃派来的暗桩，此刻就藏在西厢房梁上。“朱常洛忽然对着虚空轻笑，指尖弹出一缕青焰，“劳烦叶师傅明日早朝时，把这截焦骨呈给父皇。“

惨叫声撕破夜空时，叶向高终于看清太子周身环绕的不是月光，而是千百道细如发丝的剑气。

屋檐下的铜铃突然齐响，震落无数带着血味的冰晶。

“殿下还是武道强手？“大学士的声音发涩。

他袖中论语突然自燃，书页间跳出金色篆文，绕着朱常洛结成九宫八卦阵似乎在讽刺叶向高过去对朱常洛说什么练武无用。

叶向高已经脑补了朱常洛一直隐忍包括连自己这个目的似乎不纯的老师都骗过去了。

朝堂现在文官是势大，以至于重文轻武，军队被文官败坏战斗力，但是强大的武道修为可还是十分有用的。

就拿成祖和英宗对比，成祖朱棣在这个时空中就有强大武道修为而英宗朱祁镇没有。

他们造成的结局就是成祖五征漠北，以帝位封狼居胥，而英宗北狩。

不说时局不一样的屁话，强大的武道修为，可以让皇帝可以御驾亲征而不容易出事，至少逃得掉。

而天子御驾亲征的军队的战斗力以及天子天然获得军队的法理性。

那可不是悬在文官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而现在朱常洛的实力还是武道中的强者，意味着他至少是百人禁军敌。

而此刻朱常洛伸手截住一枚冰晶，冰粒在他掌心熔成血色诏书：“孤要的不是武道极境，是让某些人明白——“他屈指弹碎冰诏，紫禁城上空突然炸响惊雷，“大明朝的太子，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