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合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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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斯，我……”蔚眉头紧锁，一脸欲言又止。
“走吧。”金克斯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你现在是执法官了，这里可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蔚凝视着她无意识的小动作，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熟悉的爆爆回来了，只是在跟她闹别扭，只要自己努力哄一下就能和好如初。
执法官，这曾是她最反感的一群人，如今自己却与其同流合污。
“都说长大后就会物是人非，但我永远记得当初的美好——”
“哈，美好！”金克斯轻笑了一声，“你该学会的不是缅怀过去，而是让自己活得轻松点。认清自己吧，蔚，动脑子从来就不是你的长项，挥舞拳头才是你最擅长的。”
蔚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转瞬即逝，她知道金克斯说得没错，自己从小到大就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金克斯背着双手，攥紧拳头又松开，目光绕过蔚的肩膀，望着地平线悠悠升起的一抹晨曦。
口是心非地将所有人都推得远远的，或许是因为害怕他们不愿接受真实的自己。
晨光透过薄雾，给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浅影，蔚凝视着金克斯苍白的面容，心生愧疚。她知道现在的金克斯不是过去的爆爆，但她犯的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没能保护好妹妹，自己身为姐姐，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金克斯陷得越深，越令蔚感到难过。
“那个使剑的男人，他在保护你，他到底是什么人？”蔚已经决定离开了，但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出来。她想知道金克斯在和什么人相处。
金克斯重新盯着她，眼底深处短暂地闪过一抹诧异，似是没想到蔚突然问起潘的事。
“一个普通朋友而已。”金克斯漫不经心地说，“我交什么朋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蔚苦笑地点了点头，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她抓紧海克斯拳套，慢慢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走出一截后，她忍不住回头望去，却已经不见了金克斯的身影。
金克斯倚靠在墙角的阴影处，抬手擦了擦眼角，直到蔚的背影消失，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
昨夜发生了许多事，很多人一夜未眠，地下洞窟发现女神遗迹的事情几乎一夜传遍了整个祖安。目前那里由烈娜塔负责统筹安排，塞维卡也留下来帮忙。
天亮以后，潘回去准备看看金克斯，趁机稍微补个觉，他刚到家门口，塞维卡忽然从身后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行，我知道了。塞维卡，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然后去帮烈娜塔一起安排工作吧。”
塞维卡点头表示明白，她没有留下，只说去酒馆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即可，便匆匆离开了。
潘推开门，看到金克斯依旧在工作，新机枪的主体已经完成，她正在给枪身描摹上色。
进屋后，潘反手关上门，解下斗篷和饮血剑，径自往沙发上一躺，惬意地舒了一口气。
“出去做贼了吗？累成这样。”
潘眨了眨眼睛，没想到金克斯会主动开口，也许是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心情也会变好。
“昨夜发生了挺多事的，还意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潘故意卖了个关子，话只说一半，但是金克没接茬，他有些纳闷：
“你不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想说就说呀，嘴巴长在你自己身上。”金克斯手持画笔，在色盘上沾了一些红色颜料，端详片刻，似是觉得不满意，又添上其他颜色混合在一起。
潘从沙发上起身，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先通知你，蔚和凯特琳消失了。”
“哦。”
“你不惊讶吗？”潘狐疑地问道，“塞维卡特意选了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你说她们是怎么逃出去的？难不成长翅膀飞了？”
金克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波澜不惊地说：
“我放走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呢。”潘笑着起身，走过去端详着她的表情，也不说话。
金克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像是嫌他碍事。
“你干嘛？”
“我在好奇，你为何要放走她们。蔚就算了，凯特琳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当我是擅作主张吧。”
“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愿说？”潘俯身望着她玫红色的眼睛。
金克斯蹙起眉头瞪着他，似乎有些生气，忽然拿起画笔在他脸颊上一划。
“喂，你这上面有颜料！”潘大惊失色地抬手擦脸，急忙四处找镜子。
“谁让你自己不躲的。”金克斯一脸无赖地笑了起来。
屋子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工具，潘没找到镜子，索性把心一横，露出和善的笑容盯着金克斯光滑的脸蛋。
“没办法了，这是你逼我的。”他伸出右手，将食指在色盘的颜料中抹了一下。
金克斯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慌忙起身后退。
“你别乱来，我给你擦掉就是了。”
“已经晚了，你最好现在就想想待会怎么把脸洗干净。”潘欺身上前，伸手捏住金克斯小巧的脸颊，然后在两边都均匀地抹了一下。
他出手如电，金克斯自然躲不开，气得大叫起来，想到自己脸上被抹得不成样子，顿时恼羞成怒，抬手一拳便朝他脸上招呼。
潘偏头避过少女的含怒一击，金克斯愈发火大，不管不顾地在狭小的屋子里与他兵戎相见，抄起一把扳手便要狠狠揍他。
“太慢了，要仔细观察敌人的动作。”